叶雨和杜巍都恢复正常了。这在班上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男生不必再怕杜巍的脸色,女生也又有免费素描可以拿。皆大欢喜,普天同庆。
众人没留意的是,他们之间多了一点下同于以往的算是亲昵吧。专属于男女朋友的那种默契。在很小的细节上关怀彼此,分享每一分最细微的感受,温柔的牵手,快乐的眼神,甚至一个不经意的心跳。
此时此刻,赌气的只有余梦晨一个。她还没从b计划的失落和沮丧里恢复。 “过分”一口气喝掉整杯红茶,杯盘相撞,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地点是在校门口一家以过往学生为主要消费对象的小茶室。
叶雨有点担心,有点内疚,又有点无奈的坐在余梦晨对面。 “你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老板!再给我一杯红茶!”
“梦晨”
“怕什么?我又不是喝酒。”茶送了上来,余梦晨一仰头,又下去半杯。
“真不明白杜巍那家伙是怎么让你开的窍。”郁闷的托著下巴,她一上一下的搅著杯里剩下的红茶。
叶雨抿著嘴笑而不答。淡淡的红晕罩在她苹果般的脸上。
“瞧你,心里想什么都写脸上。成心让我羡慕是不是?”
“我没这个意思”
“算了算了,谁让我们是死党呢。”余梦晨突然站起来。
“怎么了?”
“洗手间!我喝多了。你别溜啊,说好你请的!”
看梦晨朝小店里面走去,叶雨连忙掏出小钱包数了数里面的钞票和硬币。还好,够付五杯红茶加两份布丁的钱。就在她打算买单的时候,侧后方的两把女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其中一个彷佛用扩音器释放出来的音量,让人想不听见都难。
“完成了。”
“画展当天随你看。”
画展?叶雨的耳朵立刻立刻竖了起来。对于“画” 、“美术” 、“色彩”这一类的字眼她特别敏感。
“还要等一个多星期听说这回的评审是外面请来的?”
“我爸爸的朋友,谷川宏一郎。”
“他太太是中国人。”
“跨国之恋啊?搞艺术的人果然都浪漫”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那女孩突然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两人的视线对个正著。
惨了!被发现叶雨不好意思的笑笑,忙把头转回来。等著她的是一张因距离过近而放大的脸孔。
“梦晨!你吓死我了!你在干嘛?”
“应该我问你才对吧?”余梦晨稍微拉开了点距离,不过仍是意味深长的瞧着她。“你一副看着了迷的样子。怎么?看厌了杜巍想移情别恋啊?”
“我怎么会那是个女孩子啊我”
“一着急就结巴,真是一点儿都没进步。”余梦晨摇头叹息。
“你又耍我?”
“我怎么会耍你呢?这是锻链,懂不懂?我在教你人生的交流法则,你该感谢我。”
“是吗?”叶雨歪著头想了半天。似乎有点道理可更像歪理
“喂,别想了。靠你那小脑袋瓜非想爆了不可。你刚才到底在看什么?”
“我后面隔两张台子的那个女孩。她好像要参加什么画展”
“哪一个?长头发的?”在余梦晨的概念里搞艺术和长发划等号。
“不,我想应该是短头发,很有气质的那个。”叶雨十分肯定的说。
“咦?那个人”
“怎么了?”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真的?”
“让我想想想不起来。”余梦晨冥思苦想了老半天,终于还是放弃。直到走出店门,余梦晨还在喃喃自语。 “真的很面善一定在哪儿看过她到底是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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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余梦晨急急忙忙的冲进教室,将一本杂志“啪”的拍在叶雨面前。 “我找到了!”
“你找到什么了?”叶雨莫名其妙的问。
“就是昨天那个啊。你看看就知道了。第二十八页。我说怎么想不起来呢,原来她剪了头发。”
第二十八页已经被纸条夹了起来。叶雨连忙翻开。
“新一代画坛美少女——文可”醒目的标题下一张大照片占了将近半个篇幅。没错,是昨天那女孩。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她留著及腰的长发。好直啊就像瀑布一样叶雨羡慕死了。
“她是市立美术馆馆长文之睿的女儿,去年冬天在巴黎艺术节上以一幅旋流得了个什么哦对,是最佳表现意识奖,之后就成了媒体的宠儿。没想到她竟然是我们邻校的学生。我一直以为搞艺术的人都喜欢去欧洲学习进修,艺术气息浓啊”余梦晨滔滔不绝的发表著自己的看法。叶雨却把注意力放在了报导的最后一段——
“文可也参加了今年年底举办的欧达杯画坛新人赛。虽然不是第一次参加大型比赛,但她本人很看重这次新人赛,至今未曾对媒体透露丝毫关于参赛作品主题的资讯。本届大赛的宗旨是报名截止日期地点”今天已经是十月十四号了,距离报名截止日期还有三天!欧达杯
“想什么呢?”杜巍走过来问。习惯性的拨了拨她额前的发卷。
“参赛吧!”叶雨猛的从座位上跳起来。一声大叫不仅吓著了杜巍,方圆五米内的邻座全都转过头来看她出了什么状况。“这里!看最后一段!”叶雨把杂志伸到杜巍跟前,指著篇幅末尾兴奋的说。 “欧达杯新人赛!还有三天!参赛吧!”
“欧达杯?”
“是啊是啊!参赛吧!”
“我已经报名了。”
“”lyt99 lyt99 lyt99
趴在客厅的沙发上,叶雨有一下没一下的翻著杂志。翻了一会儿,她抓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 “啪”的一声把电视打开。
“广大华北地区出现干旱迹象”气象预报?已经从报纸上读过了,换台
“掌声欢迎今晚的特别来宾——知名经济学家——罗x x先生”经济学讲座?听不懂,换台
“为什么离开我?”
“对不起我只爱你一个,但我有我的苦衷”
“跟我走吧!”
“我不能”
加了发泡剂的爱情肥皂剧?她一向兴趣缺缺,换台!
“加入少许白糖和料酒,小火慢炖”厨艺大观?试问有谁的手艺比妈妈更好?再换台!
折腾半天之后,叶雨关掉电视,又翻起了手里的杂志。
妈妈为社区的事情出去了作业写了课外练习也做了无聊真的好无聊!想上楼去看看杜巍在干什么,可是唉自作自受大概就是这么回事吧?
回忆起学校里的情形,叶雨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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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报名了。”杜巍说。 ;
她还不能立刻从激动的心情里跳出来,站在那儿愣了半天。满脸的兴奋也不晓得该转换成什么表情才好。 “已经报名了?”
“是的。”杜巍的样子稍微有点儿心虚。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都不告诉我?”
“还没画完。”
“没画完就不吭声吗?是不是要等到得了冠军再昭告天下?”难怪这两天他经常神出鬼没的,原来是在搞这个飞机说实在的,她并不是真的很气他瞒著她报名,可就这么饶了他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罚你整晚待在阁楼,不许下来找我。”
“可是”
“抗议无效!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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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杜巍真的一进家门就乖乖的爬上阁楼,到现在也没下来过。
才不过几个小时,她已经后悔了杜巍现在在做什么呢?是不是在画画?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要他乖乖看书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想看他画画可是现在上去一定会被他笑的
管他呢!笑就笑吧。反正她只罚他不许下来,可没说她不可以上去。想到这儿,叶雨扔下手里的杂志,蹑手蹑脚来到阁楼下的木梯跟前。
橘色的灯光射在墙上,打出一片栅栏似的阴影。那是最高处围栏的影子。踏上木梯,叶雨瞧着自己的影子重叠在栅栏上,好像在表演变了形的皮影戏。
“杜巍?”她轻轻叫了一声。
没人答应。
环顾片刻,她了然的看了看洞开的六角形天窗,然后开始动手整理这个不大的房间。被子没叠,和枕头纠缠在一起,书包扔在床上,书包带却耷拉到地面。写字台也是乱七八糟的老样子,计算纸上依旧是数字比图画少。叶雨摇著头走过去将摊成一堆的书本放好,又找来一个塑胶袋将垃圾集中在一起。
那是什么?写字台和墙壁的夹缝里露出一角帆布似的东西。没错,是帆布——帆布包起来的画布。怎么放在这么奇怪的地方?叶雨想也没想就把画布从夹缝里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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