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高涨,心中不屑道:“你在等我吗?找我何事?”
云娥满脸阴沉道:“何事?我倒要问问你为何坏人美事?”她见慕若一脸无辜的样子更是火起:“我父亲已经跟翡渊族长商量好订下与阿炽的婚事,要不是你出来搅局阿炽就娶我了。”
慕若想起翡渊炽为自己稳固仙基而在汲灵池与翡渊族长起了冲突,那个老头品行不端又臭又硬,翡渊炽根本就很厌恨他,当即道:“婚姻之事哪怕在上域也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翡渊族长算星炽哪门子父母也配做他的主,我看不过是你们一厢情愿而你是痴心妄想罢了。”
云娥怒吼道:“你胡说!要不是你阿炽怎么会这么强硬的拒绝还将此事弄得整个上域人尽皆知?是你让他这么做的是不是?一定是你处心积虑毁我清名使我成为上域天境的一个大笑话。”
慕若闻言一怔,她还以为云娥去落雪城城主府闹过也就闹过了,事后翡渊炽未再多说什么,没想到其实翡渊炽用这种方式拒绝了她。她看着眼前几欲癫狂的云娥,只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像她以前那般放肆狂诞那都是病得治。
她好心劝了支娥一句:“没有人要看你的笑话,只要你做得不像笑话。”
云娥猝然冲上前打了慕若一巴掌:“你是罪魁祸首啊!还堂而皇之的说这种话。”
她向身后的几名护卫道:“给我打,毁了她的脸看她还怎么勾引阿炽。”
慕若冷怒:“这里是禁斗区,要打我跟你上比仙台!”
云娥一阵狂笑,道:“你以为我会拿我的金玉去碰你的碎瓦?”她凶横道:“还不给我上?”
话音未落一声脆响,云娥猝不及防的捂着肿得老高的腮帮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再敢动我的女人就让你全家活不过当夜。”翡渊炽冷冷道。
“阿炽……”云娥委屈透顶的捂着一边脸,晶泪欲坠地泫然道。
翡渊炽的声音里依旧透着慑人的冷意:“滚!”
云娥动了动唇终是不敢再说什么,抽抽噎噎地带着护卫下山去。
翡渊炽转身看着毫无怒色的慕若和她脸上又红又肿的手掌印,上前轻抚了抚她的脸问道:“疼不疼?”
慕若微笑了笑摇摇头。
“你不生气?不委屈?”翡渊炽奇怪地问道。一个女人无辜被打了不应该是这种反应,难道是气怒太过才反常的?翡渊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慕若的神色。
慕若却一脸坦然地笑笑:“生气什么?不被人爱的又不是我。委屈什么?落得悲惨下场的是她。”她摸了一下自己被打过的脸颊“哧”地吸了吸气,还真是挺痛的。
翡渊炽见她心情无恙当即宠溺地看着她轻笑道:“是!你是被人爱的!慕若是星炽的爱人!她是悲惨的,必定不好过。”
慕若心中如同被投入一颗石子,一圈圈荡起了涟漪。她捂着脸仰头娇嗔地斜了他一眼。
翡渊炽牵起慕若的手缓缓带他下山,一路无语。
快到山脚下时慕若问道:“你怎么这么巧赶到?”
翡渊炽左察右看佯作不闻,闷声不作答。
其实慕若也猜到了,太玄阁势力既然遍布五境,那么眼线众多也并不奇怪。
他们就近回了翠湖旁的府上,翡渊炽小心地用药膏敷上慕若脸上的手掌印,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常。
“还是那么美貌。”翡渊炽笑道。
仙童进入小院来报:“禀主人,云府的云拓求见。”
慕若抬头与翡渊炽对视了一眼,翡渊炽面色沉沉地道:“云娥的父亲。”他向仙童道:“不见!”
仙童又道:“云拓吩咐说如果主人不见就告诉主人,他已将云娥送到凡界历练,百年之内不会回来。”
“就说我知道了。”翡渊炽依旧语气淡淡道。
慕若摸了摸自己的脸,云娥一巴掌打飞了一百年,看来人还是不要过于冲动的好。
第二日翡渊炽照样到神殿点卯,慕若想起昨日没有给小乌雀喂食便赶忙拿了点清水和饼碎到巢边。
不知为何慕若觉得今日小乌雀的眼睛有些奇怪,仿佛是人的眼睛一般传递着阴郁而复杂的情绪,她刚要离开时乌雀的羽毛中散发出阵阵黑气顷刻间幻作黑云将慕若席卷而去。
清晨的阳光洒落枝头,乌雀时而啄食时而饮水,时而发出一两声清脆的鸟鸣。只不过再没有慕若的影子,仿如她从未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