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上很暖和,暖和到有点燥热。
刘协努力去想别的事情,去想现在天下的局势。也不知道现在徐州那边怎么样了。
——————————
陈宫在离开河内郡后,就装扮成了普通客商,一路顺利地穿过了曹操的兖州。
当陈宫带着人到达徐州后,陈宫就找了间客栈,从行李包中拿出了早之前收起来的官服换上,然后,派人到徐州的州牧府去递上了盖有朝廷大印的文书。
不到半天,一个头发灰白相间,后背有点佝偻的老人,穿着州官的衣服,带着一大队人,出现在了客栈外面。
那老人进了客栈后,客栈的掌柜赶紧迎了过来。
掌柜隔着老远就喊道:
“哎,陶州牧,没想到您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不知道有何吩咐?”
那个老人,正是徐州牧陶谦。
陶谦温和地对掌柜说道:
“客气了,你这里可住了一位姓陈的贵客?老夫是来见他的。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否方便,有劳你去看看。”
陶谦就像他的名字一样,对人谦恭有礼,身为徐州一州州牧,与徐州城的百姓相处得很好,对一个徐州城内的一个客栈掌柜,也是客客气气的,毫无州牧的官架子。
掌柜听到陶谦如此说,紧赶恭敬地回了一个拱手礼,马上去到了陈宫所住的房间外,隔着门窗,对陈宫说道:
“陈先生,有人来找您来了。是徐州的州牧陶州牧,您可真是我这的贵客啊!”
陈宫打开了门,出来了。
此时,陈宫已经换上了朝中的官服。
掌柜眼神一亮。
陈宫对掌柜说道:
“带我去见他。”
掌柜伸手做了一请的姿势,说道:
“这边请。”
陈宫向着掌柜指的方向走去,到了客栈大厅时,看到了一个头发灰白相间、后背有点佝偻、穿着州官官服的老人正在那等着。
陈宫料想,那老人应该就是徐州牧陶谦。
果然,那老人看到陈宫时,赶紧先拜了一下,说道:
“徐州牧陶谦,恭迎陈中丞!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陈宫看到陶谦一派敦厚长者的风度,也赶紧回了一礼,笑了笑说道:
“是我没有提前告知陶州牧要来,我失礼在先,怪不得陶州牧!”
陶谦说道:
“你是朝廷使节,怎么能住在这个地方,老夫在来的路上,就已经让人清扫馆驿,陈中丞可快快住入馆驿!”
陈宫说道:
“劳您费心了!”
陈宫让随从的人从客栈中带出了行李,在陶谦等一众人的亲自带着领下,到了徐州的驿馆。
驿馆是专门用来接待朝廷官府公干的人,比客栈的的环境要更好,也更清净。更重要的是,驿馆会受到当地官府的保护重视,要比客栈安全得多。
陈宫身为朝廷使节,住入驿馆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陈宫坦然地从客栈气气搬到了驿馆。陈宫在客栈一趟,只不过是临时歇歇,顺便换一身衣服。
当陈宫到了徐州的驿馆时,果然,就像陶谦说的那样,已经让人打扫好了。
陈宫和陶谦到了驿馆后,守在驿馆的人看到陶谦挥手示意,就上前帮陈宫接过了行李,放好东西。
陶谦对陈宫说道:
“陈中丞远道而来,一路辛苦。陶某人已经在州牧府备下酒菜,为陈中丞接风洗尘!”
陈宫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陶州牧!”
陈宫在到徐州的路上,曾设想过徐州牧陶谦的各种刁难,让陈宫没有想到的是,陶谦竟如此的谦恭。
这相真的有点让陈宫一下子难以适应。
徐州牧陶谦跟河内太守张杨的情况很不一样。
张杨是一方小小的势力,直接处于关中朝廷兵锋的威慑下,才臣服于朝廷。张杨就是想独立割据,也没有那个实力,就是不归服于朝廷,也得归附于某个诸侯。
同样是函谷关之外的势力,徐州牧陶谦要比张杨强大得多,地盘比张杨大,军队也比张杨强,离关中也离得远,朝廷的军队也威慑不到陶谦。
现在天下众多诸侯拥兵自重,陶谦占有一州之地,只要陶谦愿意,陶谦完全可以不理睬朝廷的使节。
陶谦甚至可以像益州的刘焉一样,指使人斩杀朝廷使者,然后说不是自己干的。如果陶谦那样做,朝廷也是拿陶谦没有办法的。
而现在,陶谦则是亲自来迎接陈宫,将陈宫像上宾一样对待。
这让陈宫之前预备的所有对策都派不上用场了。
陶谦在带陈宫去了驿馆后,又带着陈宫到了州牧府。
陈宫到了徐州的州牧府内,只见,州牧府的大堂内,早有两排文武官员在候着。
陶谦对那些州牧府官员说道:
“这就是朝廷的使节陈中丞!”
大堂内的徐州文武官员,都一齐向陈宫拱手作揖,喊道:
“陈中丞好!”
陈宫回了一礼。
陶谦引着陈宫到了那些徐州官员面前,对陈宫说道:
“在下赶着去迎接陈中丞,没来得及让他们一起去,就让他们先到这里候着了。来,陈中丞,我来给你一一介绍我徐州的文武官员。”
陶谦指着前排的第一个老一点的州府牧官员,说道:
“这位是陈珪,字汉瑜。”
陈珪对着陈宫拱了拱手,陈宫回礼。
陶谦又指了一下陈珪边上的另一个年轻人,笑着说道:
“这位是陈登,字元龙,是陈珪之子,都是你们陈家人。”
陈登又向陈宫拱了拱手,陈宫回礼。
陶谦又介绍起边上的其他人。
“这位是王朗,字景兴。”
“这位是臧霸,字宣高。”
“这位是糜竺,字子仲。”
“这位是糜芳,字子方。”
“这位是曹豹……”
“这位是笮融……”
“这位是张闿……”
随着陶谦的介绍,他们一一对陈宫拱手作揖。
陈宫也一一拱手回礼。
陈宫注意到,徐州的文官中,王朗的眼神有点游离不定,武将中,张闿的样子有点散漫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