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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进了一个检测部门,给产品做检测。没日没夜的工作,上二十四小时休息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就是在噪音极大的工作间里熬夜工作。他还是酗酒,不喝酒身子就发冷,冷的发抖,带着手也抖。
他碍于家人的面子不能辞职,他没有权利辞职,他辞职了就是对不起老家儿,就是不孝,就是对不起他妈的全世界!
可是他的工资太微薄了,一个月只有三千多块钱,这与他的劳动完全不对等,他心理不平衡,他不可能平衡!每当他在单位里看见停车场里停着的奥迪,停着的宝马,停着的奔驰,停着的跑车,他就不平衡,因为他知道,这些车的主人,就是压榨他,拿着他血汗钱挥霍的败类,这种败类统称为领导。
他愤恨,但是他无奈。
与他要好的一个同事写检举信,检具领导贪污,因为领导总是以各种理由克扣工资,克扣他们那原本就少的可怜的工资。信投出去,投到了厂长那里,石沉大海。因为没有用,投给厂长有什么用呢?厂长也在贪污,难道厂长会自缚双手跪在地上留下一行忏悔泪?当然不会,他会开着豪车,搂着小蜜吃着火锅唱着歌,如同蝼蚁一般注视着工人们,注视着为他卖命却在他眼中一文不值的工人们。
与他要好的一个同事说:“学圆滑一点,不要这么偏激嘛,你还年轻,等你到我这个岁数的时候就明白了,怎么过都是一辈子,混到退休,就解放了嘛!”
白山说:“您老是快退休了,我们小辈儿还在刀山火海里呢,说句不敬的话,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个同事就不跟他要好了。
与他要好的一个同事说:“你说的我都懂,可我能咋办,我不干这儿我住那嘎达?这儿好歹还给宿舍住,租房子谁租的起?”
白山沉默了。
但是没人会沉默太久的,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被爆菊。
白山不想被爆菊,他怕疼。
那天的检测工作出奇的忙,白山一天没吃一口饭,直到晚上九点半,他才去买了点儿吃的和啤酒,他边走边喝,越走越烦,越喝酒越气愤,他又看见了奥迪车,又看见了宝马,又看见了奔驰,又看见了跑车。他想砸了这些车,砸了这些用血汗钱堆起的罪恶,可是他不能,他不敢。
一辆轿车停在他身边,他认识,是他的领导。
领导停下车,打开车门儿,说:“上车!”
白山上车,领导说:“你喝酒了吧?”
白山说:“喝了!”
领导说:“你注意一点,我知道你家住哪儿。”
白山没听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是说他知道我家里有关系?可是来这个单位的谁又没关系呢?
还是说他的意思是清楚我的底细,能开除我呢?他开不了我,我小姨是单位的处长,是他的上级单位,他搞不了我。
那他是什么意思呢?
白山当时喝酒了,有些迷糊,一个可笑的想法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他是要搞我家人?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他否决了,这也太荒谬了!
领导在他耳边不停的训斥,说的是什么他一句没听见,他脑海里反复琢磨,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他突然想明白了,领导是在威胁他,他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我知道你的底细,现在我搞不了你,但是我迟早有一天会搞你!
白山的拳头握紧,他最不喜欢别人威胁他,别人可以打他,可以骂他,但是不能威胁他。威胁是最可怕的,因为威胁不可知,不可知就会带给人恐惧,而恐惧往往会转化为愤怒。
这就像是学校的恶霸对一个弱小的同学说:“行,你丫牛逼,放学你等着,弄不死你!”
弱小的同学不怕被骂,不怕被打,他怕的是煎熬,他不知道如何煎熬到放学,这段时间,远远比当场打他一顿要来的更加难受。
此时的白山就是那个弱小的同学,而他的眼前就是那个恶霸。白山知道,他不能打人,打人就严重了,打人依法是会被拘留的。
白山下车,回到工作间,喝光了啤酒,他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上刺眼的白炽灯,心里在燃烧,怒火在催促他,冲动的魔鬼在蛊惑他,他的目光移向了铁皮储物柜。
他突然暴起,一脚踹向储物柜,储物柜的柜门立刻凹陷,他疯狂的踹着,一刻也不停息。
一扇柜门被踹飞,另一扇柜门恐惧的颤抖。他把那柜子当成了奥迪车,当成了宝马车,当成了奔驰车,他怒吼着踹着柜子,另一扇柜门也被踹飞。
他没有解气,他不可能解气,酒精在他的体内化作无穷的力量。他大吼一声,将百十斤重的柜子扛起,砸到了墙壁上。
白山知道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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