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洗,然后晒起来,晒干再种到空间去。
正在桌边计划着做生意的事情,大郎来到桌边。
“三婶?”
“嗯?”
“我爹说躺着没事情做,想问三婶人家要什么样的筐子,他好琢磨琢磨。”
苏如意本想说不急,养病要紧, 又觉得躺着和有点事情做指不定那个更累人呢,便道:“行,让我想想。我去找纸画个草图。”
她记得箱子最下面压着几张纸,都黄得看不成了,正好拿出来用掉去。
大郎奇怪:“三婶,你说做成什么样就什么样吗?”
“那人给我说过,我回忆回忆。”
苏如意从箱子最下边翻出纸张和毛笔,可惜没找到墨,找不到就算了,她还是小学的时候上过书法启蒙,后面不喜欢就没再接触,拿上毛笔还不一定会用。
大郎看到纸张和毛笔就像看到了什么宝贝,眼睛都移不开了。
“三婶,我能摸一摸吗?”
“行,你帮我拿去桌上放着,我去捡两支笔来。”
捡两支笔?笔还能到处捡的?
大郎疑惑但也顾不上,眼里只有这雪白的纸张——对他来说真的是雪白的,整个村子没有两家家里有纸的。
他将纸张小心放在桌上,放下之前还小心用自己脏兮兮的衣袖把桌子擦了擦。
这纸好薄好软啊,怪不得只有上等人才能使用,他们这些粗人一不小心就弄脏弄坏了。
大郎心想着。
就见三婶从灶房拿了几根烧得只剩一截的细柴火棒子来了,往桌上一放,伸手就把纸张往自己身边一捞。
大郎:“……”
他眼睁睁看着那白纸上多了两个黑手指头印子。
“三婶,这是纸啊……”
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呢,出去跟别的孩子说自家有纸他们肯定不会相信的,肯定会超级羡慕。
苏如意:“嗯,也不知道放多久了,这么黄,再放都用不成了。”
应该是陆老三陆识途那时候读书留下的,不晓得有没有十年了。
大郎心里想,这哪里黄了呀,这么雪白,比他们家吃的米还白呢!
苏如意一手拿着木棒,一边凝眉思索,筐子还是应该做成方的更加节省空间。
还得有提手。
她突然想到了简易架子的做法,只需要两个支架座子,再有几个结实的长木棒就行,就像以前的衣服支架,完全可以自己组装,这样就不担心自己一个人弄不到空间里面去了。
她的眉头舒展开,压住纸张抓着木棒落在纸面上。
大郎:”啊啊啊……“
柴火棒子落在纸上了,他好心痛啊!
“嚓——”
纸太薄了,“笔”太硬,她下的力气又大了一点,纸一下子就撕了个口子。
大郎:”……“
他心都撕了个口子,但是他不敢吱声。
虽然现在的三婶和以前的不大一样,可她还是三婶啊。
苏如意:“这纸也太不好用了。”
将木棒挪到纸张中间,控制力度,一个方形的篮子画下来用了好几支“笔”。
大郎在旁边心里不停地腹诽:干嘛要在正中间画呀,画在边边不是一样的么,可以节省好多地方呢,而且也不用画这么大的,他觉得画小一点也是一样的……
不过,三婶画画真不错呀,这个篮子画得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