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莲娜的母亲,海莉留在村子里,并没有跟丈夫一起上山寻找。听到消息后,她马上就赶了过来。
很快也有人将坎道尔也叫了过来。
终于找到了伊莲娜,全村许多人都聚到伊莲娜的家中,围观着。
伊莲娜还在昏迷中,不过一封信放在她的衣襟口,倒是很显眼。坎道尔将信拆开,细细看着。
还有几个村民也站在一边,信的内容一下就传遍了全村,所有人都惊呆了。
莫斯拉在信中,把伊莲娜和德古拉的关系说了个透。
在中世纪的欧洲,莫说与血族产生这么亲密的情感,就是人类与血族稍有瓜葛,可能都会被判刑!
伊莲娜作为远近闻名的驱魔师的女儿,竟然与血族来往,更是罪不可恕。
海莉只能坐在伊莲娜的床边痛哭,坎道尔的两道眉毛都挤在了一起,脸色铁青。
要不是看在考文顿家族是这么有名的驱魔师家族,村民早已把伊莲娜抓起来。
“大家能否等伊莲娜醒了,我亲自问她。如果她确实如信中所说,我一定不会包庇她的!”坎道尔说道。
那天晚上,伊莲娜才终于醒转过来,看着满屋的人,一脸茫然。
坎道尔一言不发,把信甩到伊莲娜身前。
伊莲娜不知为何父亲这么生气,将信纸张开,只读了两行,伊莲娜就全身颤抖起来。
“我只问你一句,这封信里说的,是真的吗?德古拉还来过我们村子?”坎道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可是所有人都听得出,他在压抑着自己。
伊莲娜完全可以全盘否认,可是看着信里写的,她与德古拉的一点一滴,伊莲娜只觉得眼前模糊,不知何时,眼里噙满泪水。
回想当时在大厅里,德古拉决意为自己而死时,那决绝坚定的目光,伊莲娜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肝肠寸断。
“爸,血族如果受了圣水之刑,会怎样?”伊莲娜突然问道。
坎道尔虽然急于知道伊莲娜会不会承认,还是耐心答道:“会死...无人可以从圣水之刑中存活下来。”
伊莲娜惨然一笑,这个早已猜到的答案,从父亲的嘴里说出,浇灭了伊莲娜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对不起,父亲母亲,那信里写的都是真的!”伊莲娜说道,眼中黯淡无光。
如果德古拉活不成了,伊莲娜觉得自己也生无可恋。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承认,一定会被村民处死。
坎道尔把住伊莲娜的肩膀,吼道:“你想清楚了!与血族有接触的女子,都是要被上火刑的!是要被活活烧死的!!”
伊莲娜看着父母,眼中略带了点悲伤和歉意,说道:“我愿意承受这一切。”
海莉听完,晕坐在床边,坎道尔也是双腿一阵麻木,扶着床头,动弹不得。
围观的村民听完伊莲娜的话,再无怀疑,一哄而上,将伊莲娜拉了起来。
才刚醒转过来的伊莲娜无力行走,众人把她硬拖到了屋外。
火刑台早已备好,高高的木桩,就是伊莲娜在人间最后的所在了。
干草,柴禾,煤油,村民将这些东西一样一样地堆在了伊莲娜的脚下。
伊莲娜全程一言不发,还未行刑,她却像是已经死了一般。
众人将火把递给了坎道尔,火刑毕竟是要夺走一条人命,普通人没有资格,只有身为驱魔师的坎道尔可以执行火刑。
看着被绑在高高木桩上的女儿,坎道尔心中痛如刀绞,却也无法,眼睛一闭,将火把扔进柴禾堆。
煤油沾火即着,伊莲娜娇小的身躯,一瞬间就被火舌吞没了。
很奇怪!
伊莲娜没有发出一声的惨叫,没有一点扭动挣扎!
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忍住火刑的疼痛,惨呼连连,疯狂挣扎才是常态。
伊莲娜受着最可怖的刑罚,却无比安静地渐渐死去。她甚至觉得,火舌****着肌肤,反而是这个冰冷世界里,最温暖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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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就是事情的全部了...乌利尔,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好吗?!”
莫斯拉跪伏在地上,不断磕着头,求饶着。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拿着红莲大剑的男子,身后的六翼翅膀,最为显眼。
乌利尔冷冷地说道:“你们血族还真是够卑鄙的!设下这样恶毒的圈套!你难道真的以为,你告诉我这个故事后,我就不会杀你了?”
一个月内,乌利尔扫荡了整个欧洲的血族,这一天终于是将莫斯拉捉住。
莫斯拉自知无幸,不过他得知乌利尔在寻找德古拉,就把德古拉和伊莲娜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只求乌利尔可以网开一面。
可是,莫斯拉见乌利尔缓缓举起了红莲大剑,根本没有要饶过自己的想法。
“德古拉的账头可以算到我头上,可是伊莲娜,全是因为你们梵蒂冈的问题!难道你们就都没错吗?!那些被你们授权烧死的女人中,有几个是真的罪有应得的?!”莫斯拉叫道。
乌利尔一皱眉,挺剑刺了下去,莫斯拉连哼都来不及,就一命呜呼,身体化为灰烬。
收起大剑,望着梵蒂冈的方向,乌利尔轻轻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