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政策上联姻,彼此并无深厚感情,结婚当年即生下儿子,没三年就分居不同房,仅在偶发的需要时才会上她的房间睡一晚。
因为婚姻中没有爱的存在,所以他不强制要求她多生几个孩子,两人的交集只在婚姻关系上。
“哎呀!有孩子在,人家会不好意思。”推了推他,她暗骂了一句。
他挪揄地一睨“放轻松点,我不会当众吃了你。”
“不公平,你学我说话。”她露出本性叉起腰,一脸不甘心。
“你何曾对我公平,从你进入我家开始。”要算帐的话他可是毫不逊色。
商人本色。
“呃,这个嘛!我是女孩子难免会害羞,你让我一次又怎样。”她小小的使了一下蛮横。
“吻我。”他固执的再次要求。
噘着嘴的衷贫文有些嗔意“你把眼睛闭起来我才吻。”
“讨价还价。”他咕哝的闭上眼睛。
“不可以张开眼哦!我要亲了。”她黠笑地将手掌握成拳往他嘴唇上一碰。
就在她自以为诡计得逞之际,腰上蓦然一紧地传来勒束感,她“啊”的一声张开嘴,充满男性气味的唇舌赫然侵入,吻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这叫大意失荆州。
几近窒息的一刻,他的唇才愿缓缓离开,意犹未尽的舔了她唇瓣几下。
“小姐,这才叫吻。”早料到她会使诈。
能把儿子攻得无还手之力的女人非泛泛之辈,他可不敢小觑。
“你你过分啦!法式长吻和普通的吻不一样。”真不该要义军把小表弄走,她需要一个挡箭牌。
“你和很多男人接吻过?”滕尔东低沉的语气浮冒着一丝酸味。
“你管我。”她没好气的一回,震荡的情绪还在感受那一吻的馀波荡漾。
早知道他是接吻高手她何必矜持,先吻了再说,管他计画表上的进度。
计画永远比不上变化。
他冷嘲的沉下脸“我是你的老板。”
“哈!炳!炳!”她大笑地拎起一颗草莓往嘴里塞。“老板不等于老公,等我哪天倒楣当了你老婆再说。”
这招叫以退为进。
“你不想嫁给我?”理智上他应该高兴她的野心不大,但是他的表情却有点臭。
“嫁给你有什么好,鳏夫又带着一个顽劣至极的儿子,试问哪个聪明的女人愿意当现成的妈?”当然她是例外啦!
为了不让他起疑,她当然要极力的撒清,钓大鱼要放长线,虽然她没什么耐心等鱼儿上勾。
不过男人都很贱,越是得不到手的越想要,人家不想嫁他反过来逼人嫁,这是人性的劣根性,尤其是男性潜在的优越感更禁不起激。
“我的身分地位不能令你心动?”他神情紧绷的瞪着她,好像在瞪仇人。
衷贫文认真的望着他,心口小鹿乱撞“你长得很好看啦!我会列入考虑。”
“只因为我的长相?”他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不敢相信会有女人不贪慕他的财富及权势。
“不然你以为呢?我又不缺钱。”她真的不缺,够用就好。
母亲母爱式的弥补让她银行存款数字高达九位数。
“没人会觉得钱少。”
“周义军,你给我过来。”
一听到老姐命令式的语气,周义军就算远在天涯海角,也要拚命的赶过来赴死,否则他会生不如死,谁叫他晚生她三年。
“长姐为母”是她老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即使他们知道母亲的地位占不了多少分量。
周义军将快熟的肉片翻面涂上烤肉酱,沾着油渍的手往身上一抹,在小战友眼光护送下,慢吞吞地走向周家的太平公主。
因为当权的武后是他妈嘛!
唉,明明由眼角瞄到两人吻得如痴如狂、欲罢不能,他差点以为这对乾柴烈火似的男女会控制不了演起限制级画面,没想到火灭得还真快。
她一定是欲求不满才找他出气,他要作好防备措施才不致死于非命。
“亲爱的美丽大姐,你传唤小弟前来有何要事?”他做出古代大侠的打招呼手势。
“少做戏了,你告诉他我们是不是很爱钱。”有钱当然好,但是是当取则取,人家不给也没关系。
他面露不可思议的神情翻白眼“老姐,你葯吃了没?”
“周、义、军”她阴冷的喊着他的名字。
“好好好,你别发出天山姥姥的声音,我胆子很小。”就为了这件小事?
简直是拿着棉球比掷远,怎么飞也飞不远,无聊。
“呃,未来的姐姐姐的老板,我们真的不是很爱钱啦!不过如果你要给我们钱,我们也会客气的收下。”好险那句未来的姐夫及时收回,否则会被老姐乱刀砍死,因为坏了她的后母计画。
“未来的老板?”眼神一利的滕尔东抓出其中语病。
周家姐弟是出了名的伶牙俐齿,周义军马上扬起阳光般笑容松懈对方防心。“我老姐是有名的恶婆娘,我怕她做不了三个月先把老板谋杀掉,所以要冠上未来式,等试用期期满再升任为正式老板。”
算你转得好,三斤肥猪油灌肠的刑罚可减一斤,衷贫文不甚满意的想。
“废话少说,人家以为我们图谋他的财产。”她用非常不屑的口气一哼。
“我没这么说,你别弄拧了。”他所指的是大部分的人。
“少来,有钱人疑心病重,这是社会普遍的病态。”他也不例外。
“不要乱冠罪名,我从没认为自己拥有财富就有多了不起。”蒙尔东有些恼意地沉冷双眉。
“没有才怪,你明明意有所指。”她边吵架还边吃三明治。
此举看在两个男人眼中是既好笑又好气,她到底在耍哪门子脾气。
“滕大哥,我们真的不贪你的钱,要钱我们自己赚就有了。”他多走几趟偏门就发了。
当个网路骇客虽然风险大,但利润之丰叫人咋舌,他一向小玩不搏大,因为他们嫌钱太多没处摆,不愿再弄些钱子钱孙生生不息。
膝尔东神色稍缓的解释“我没那个意思,是她故意扭曲了。”
“想也知道。”周义军小声的嘀咕。“我大姐一定没说过她婉拒了十来个年薪千万的工作。”
“千万?”黑眸微微一眯的看向正在大坑阡颐的“意外”
“是美金哦!”周义军还加重语气强调。
“美金?”滕尔东不得不流露出诧异的目光。
“没办法,她不务正业嘛!麻省理工学院化学工程系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怎么会找不到头路,好多企业捧着美金来求人才呢!”唉,不学无术就是在形容她。
“周义军,你话太多了。”她根本不想让滕尔东知道自己的高学历,不好装傻嘛!
“那她为什么要去当空服员?”他不问当事人,她太会打太极。
周义军大笑地指着自己姐姐“为了要气死我妈。”
“你别太得意,哪天周小姐真被气死了,你也是凶手之一。”尽会说她。
一个是铜板的正面,一个是铜板的反面,翻来覆去还是一个铜板。
一体两面,谁也笑不了谁。
“你叫自己的母亲为周小姐?”着实怪异,他不禁想为儿子找来这保母陪伴的决定是否正确。
“别太追根究底成不成,周小姐本人又不在意。”反正她又不在母亲面前喊。
姐弟俩相视一眼,交换着只有彼此才明了的讯息,遭排斥在外的滕尔东有几分不豫,当着周义军的面吻了衷贫文一下,打断两人的眼神交流。
周义军吹了声口哨扬高两眉,心里不知该高兴还是不舍,毕竟她是他“相依为命”的不肖姐姐,他已经习惯了被蹂躏的日子。
不过他也忧心,万一姐姐的计画曝光要怎么办,是死棋还是将军?
“喂!你们未免太过分了,到底是谁提议要来野餐?”一张灰头土脸的小脸蛋凑了过来,神情十分气恼。
“她。”两只没义气的手指同时一指。
衷贫文不在乎的舔掉嘴角的饼乾肩。“你们有谁反对了?我接受申诉。”
“老姐,有没有秋后算帐?”先问清楚再开口,以免遗憾终生。
“你认为公鸡会下蛋吗?”她大叫地跳上他的背,身手非楚落。
这是两姐弟常玩的,可是看在某人眼中却是十分刺目。
“慷文,下来。”不成体统。
“不要。”周义军的背又宽又厚好好趴,她干么要下来走路。
“你要我亲自动手吗?”滕尔东上前走了两步,作势要扯她下来。
她娇媚的朝他一笑,试探的道:“不然换你背我。”
“好。”
他不假思索的回答连自己都惊讶不已,更别提另三个近乎呆若木鸡的人,瞠目结舌地望着他。
不过衷贫文真的厚脸皮地像只山猴子,由弟弟的背跃向他后背,双手双脚如藤蔓般缠上他,口吐热气地吹向他耳朵。
“其实你的背比义军的温暖。”她轻声附在他耳畔呢喃。
滕尔东先是怔了一下,随即露出温暖的笑意,心甘情愿的背着她走向正在抢救焦肉的一大一小身影,考虑要牺牲谁的胃。
今天,风很轻、云很淡。
而他有种前所未有的快乐,有些事的确是金钱买不到,错过了会终身遗憾,他很高兴放弃上亿的合约换得此刻的幸福感。
他们多像一家人呀!
“喂!小表,那只鸡腿是我的,你不准咬。”
“谁说的,这只鸡腿是我烤的,我吃给你看。”嗯!味道真棒。
“老板,你儿子欠揍。”一点都不懂得敬老尊贤。
滕尔东捏了捏她小腿“叫我的名字。”
“好嘛、好嘛!尔东大老板,你教教他女士优先的礼节。”他太没礼貌。
“我们这里有女士吗?”他好笑的假意四下张望。
“我不是人呀!”真想往他后脑砸下去。
周义军俏皮地拿着一串烤肉比画。“不,我们只看到一只母猴子。”
笑声轰然而起,传遍了四野。
快乐,真的能单纯的拥有。
“周义军,你要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