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所赐,所以得送到先夫人的坟头葬了!”
白世祖被吓得面色惨白,连呼吸都有些不舒畅起来,哇的一下子就吐了出来。好半天连黄疸水都吐出来了,还仍旧干呕不止。
曾明熙讽刺地笑了笑,胆子这么小,真不像个男人啊。也不知老国公爷一世英名,怎么生了这么没出息的儿子,白家是该完蛋了。
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出言刺道:“国公爷,您这会儿吐也忒早了,待您收到骨架子,保准您这辈子都吃不下饭,哎呀呀……不好意思,想来也只有我这样心软的人才会如此,国公爷英明神武,自然不会被吓得吃不下饭,最多伤心个几日也就罢了,日子还是得过!”
凤九卿故意瞪了一眼曾明熙,斥道:“明熙,你说这话做什么?不得对国公爷无礼,国公爷这可不是因为害怕,那是喝多了。不过这凌迟之刑也的确够恶心的,啧啧……不过最可怕的可不是看到骨架子,而是看到那一大盆儿血肉啊,到时候还得麻烦国公爷亲自将郡主的血肉送还给先夫人!”
白世祖听了,恨不得死过去才好,又是一阵狂呕,这下连白云兮都跟着吐了起来,那种场面他们光是想想就觉得恶心极了。
陆氏还是蛮正常的,虽然面色也有几分难看,但没有失态,反而对着凤九卿道:“王爷,您不要危言耸听了,何必拿这种话吓唬人?郡主即便有错,也不定会判个凌迟,杀人不过头点地,哪里要用得着这样的酷刑!”
白木槿却笑着回道:“即便不是凌迟,这条命总要交代了。既然要全了父女一场的情分,这骨头还是要还的,只求换得来生的自由,父亲就看在女儿惨死的份儿上,莫要让女儿死不瞑目才好!”
白世祖只顾着吐了,脸色青白一片,有些进气多出气少的样子,连眼白都比黑眼珠多了,他像看着鬼一样看着白木槿,道:“你……你……不是我的女儿!”
“不是您的女儿?父亲……这话算是怎么回事儿?您这是在怀疑我的身份?”白木槿的声音变得有些危险起来。
白世祖恨恨地道:“我的女儿,一直都乖巧娴静,连话都很少说,哪里像你一样?你不会是我的女儿,你是个恶鬼,你一定是恶鬼附身!”
白木槿笑得越发温柔美好,还从鸳鸯手里拿过帕子,给白世祖擦了擦嘴角的污渍,像个最孝顺乖巧的模样。
“父亲,我知你是恨毒了我,虽然女儿也不知因为何事就惹恼了父亲,但是……这恶鬼附身几个字不是胡乱说的,你要断送女儿的性命可以,但要用鬼神之事来诋毁我,就有些太过了,好歹我也是您的亲骨肉,您说是不是?”
恶鬼附身吗?好像很贴切的形容啊,她可不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吗?她就是来索命的,就是来毁了他们的,所以她一点儿都不怪白世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