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打开衣橱,入眼的是一件件特别简约的女装,但是看起来很有质感,他拿出来其中一件说道:“这些都是你平时穿的衣服,这件是你去非洲之前换下来的。”
他指着另外一件白大褂笑着说道:“那个是你在医院的工作服,离职之后我就带了回来,毕竟是你的东西,我怕丢了找不到。”
当他打开另外一个衣柜的门时,我看到一件耀眼的礼服,镶了很多的钻,挂在衣柜里,看起来气质非凡。
我摇着轮椅过去摸了摸,看着时向南:“这是我拍照片时穿的那件婚纱吗?”
他点了点头,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更加慌张的手足无措道:“为什么我看了这些也什么都不记得,一点点的回忆都没有,我现在真的好怕,为什么不让我在车祸中就这么死了算了,感觉现在的生活一点意义都没有。”
时向南立刻蹲了下来,他抚着我的背:“不许瞎说,我让医生救了你很久才把你从死神的手里拉了回来,怎么可以说这样丧气的话,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可以刺激到你的神经,让你想起所有的事来。”
我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哀求着他:“你带我去苏黎世,带我去见见凌翰,我现在能想起的只有他,别的事情都想不起来,也许他能帮助我恢复记忆,好不好?”
时向南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他捏着我的肩,越来越紧,甚至到最后有些疼。
“你是我太太,我不会带你去见其他男人。”他压制住了情绪,缓缓的说出了这句话。
可是除了他,我还能求谁呢,就像他说的,我们是夫妻,那我的所有的东西包括证件也只有他知道在哪里,我不可能凭空就可以去到苏黎世。
我只好豁了出去,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还能怎样,我的记忆力只有这个唯一我喜欢过的男人,我希望你能带我去见见我唯一能想起的人来。”
我说的特别的诚恳,几乎是恳求的态度,任谁听了大概都会于心不忍。
这一瞬间我看到他沉寒的侧脸,冷气逼人,就像是有股烟将他笼罩着。
他忽然捧住我的脸,丢下身上所有的淡然问我:“我是向南,你为什么不记得我却只记得在你生命中毫无存在感的那个人?你看看这个卧室,原来卧室不喜欢的东西你都扔掉了,这里都是你带着我去逛家具城买的。我以为你来这里真的是要找记忆的,可是你竟然让我带着自己的女人去找另外一个男人,我做不到。”
我知道他说的这些的确对他不公平,可我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么做的,我也很委屈的告诉他:“对不起。”
忽然我整个人被他拉了起来,踉跄的他将我抵在卧室的门上,后背一阵生疼。
我抬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概我的要求真的是冲破了他对我的底线,他如此沉寒着一张脸,暴怒的眼神就像个巨大的黑洞可以瞬间把我吸走。
可是这是我的错吗?
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自从醒来,无数个人告诉我这样那样的事,可我一个也记不起来,唯一能记起的又是十年前的一个男人,我想要去见一见,这个要求过分吗?
我恐惧的挣扎着:“你想要做什么?”
时向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抵着我,甚至压得我胸腔喘不上气来。
他忽然狠狠的咬上了我的唇,疼的猝不及防,来不及推开他,我只能张开嘴吸了口气,而他也直接长驱直入。
等痛感渐渐消失,我忍着脚下的剧痛,用尽了力气最终推开了他:“时先生,你不要这样逼我,不管以前我和你之间是什么关系,现在我和你都应该保持些距离,至少你对目前的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
我并不是因为他突然的亲近而故意这样说,我阐述的只是个事实而已。
无论在别人眼里,或是在时向南的生活里,此前我和他经历过什么生死,或是跟他有多甜蜜,在我醒来失忆的这一刻,就真的只是过去。
我坐着轮椅离开别墅的那一刻,时向南看着我上了车,在车门关上之前他低哑着对我说:“何安宁,我们是夫妻,即使你想不起来,我也是你的丈夫,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想起我的,以前你总是喜欢追着我,现在就换我来追你一回。”
坐在车上,看着后视镜里的时向南,渐渐的变远有些喘不上气,于是我不停的捂住胸口让自己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而刚刚他最后的那句话,在我的脑中不断的盘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