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南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把我抱的彻彻底底,几乎将要把我搂的快要断气。
“时向南,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出来那句话只是一种敷衍,我不那么说,你怎么能安心的配合治疗,如今也不会好的这么彻底。”
我感觉得到,他身体顿时僵住了,然后低沉的在我耳边问道:“那一定不是敷衍,我在休克昏迷的时候听的清清楚楚你说你爱我恨我。”
说来是我的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让他有任何幻想,我并不想说狠话,可这一刻又不得不说。
“时向南,我不想和你再这样纠缠下去了,我说过已经做不到和你再在一起,你又何必勉强我呢,这样得来的,你觉得会幸福吗?你觉得还能够像以前那样吗?你也知道答案是否定的,请你不要再勉强我了,好吗?”
顿了顿,我想这一次把话都说清了,于是我继续说道:“还有林念萱呢,据我所知你们之间好像并没有离婚,你应该清楚的知道上一次我和向皓被人误会的心情是怎样的吗,我还想保住我的清白,所以我不想再被人扣上勾搭有妇之夫这样的帽子,这样会击碎我对平静生活的向往。”
从来没觉得时向南是个特别执着的人,可这一次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却依然不想放手。
“我跟她没有结婚,我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够。”
“时向南,你一直都是个成熟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就是想不明白呢?你一直这样巴着不放,有没有考虑我的感受?换句话就算是我答应了你,可在外人眼里,你和林念萱才是夫妻,你让我情何以堪?”
这已经是我第二遍跟他强调关于他和林念萱之间的关系,暂且抛开其他的原因,这个我一定是特别在乎的,也是无法忽视的。
我相信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忍受不了这样的一段关系。
时向南的回答非常果断和肯定:“我可以立刻找媒体发新闻,撇清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从来不忍心让你受委屈,如果让我从林氏和你之间作出抉择,毫无疑问是你,我也说过,我放过一回手,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我盯着他,很久很久,久到自己已经不知道看了多久,而他也没有催我,大概是在等我的回答。
我想不如算了,很多事情何必这么为难自己,让谁都不好过。
顾晚晚劝过我,领队也劝过我,就连付宸和时向南身边的的人都劝我,这件事与其拧巴着折磨自己折磨他,还不如顺了大家的意。
于是我很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你说你爱我,那我也给彼此一个机会,非洲的这边工作我也算是正式结束了,我会回沪市,我相信你也要回沪市,回去之后我们各过各的,如果有缘就一定会再遇到,如果能够遇到,我就答应你,跟你在一起,回到你身边,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线了,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看,我只相信缘分这两个字,只看你我之间还有没有缘分了。”
我说的特别肯定,时向南连一丝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我便想带着米亚离开,打算去收拾行李,刚刚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说道:“我就算翻遍整个沪市,都会找到你的。”
我只是婉儿一笑,便拉着米亚走开了。
不得不承认,也许是我太过残忍欺骗了他,这样说的目的只不过想给他一些时间,让他慢慢淡忘我。
我并不会回沪市,原本定在在沪市的医学院里任教,可因为耽误了时间来了埃塞俄比亚,所以给我重新调离了学校,而我要去的是沪市的周边城市南城医科大。
一周后,在登机前的那一刻,时向南并没有出现在机场,他买了先我两天回沪市的飞机票,而我也接到了来自他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自信的说道:“何安宁,我们一定会见面的,我在沪市等你。”
挂了电话我笑了笑,很好,他很自信,依然是我爱的那个自信的男人。
只是就算他再厉害,再传奇,他也不会想到我根本不在沪市。
我想他一定找不到我的,因为这一次在南城的学校里任职这件事我连顾晚晚都没告诉。
想要和以前的一切告别,那就只有抛却以前的所有,我的父亲何广生,甚至包括深交多年的挚友顾晚晚。
我想顾晚晚会理解我的,毕竟我没得选择,在我看来,至少这个阶段这是唯一的选择。
……
在飞机上的时候,米亚的状态不是很好,看起来整个人闷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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