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这性子一上来,就叨叨的没完,她叹了口气拉住我:“那毕竟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女人嘛,总归是要有个自己的,别告诉我你没接受乔辰风是因为之前那个男人?”
越说越离谱了,我只好白了她一眼,抱着小豆子上了车。
在回去的路上,顾晚晚的话匣子真的是打开了就收不住了,一路上没完没了的赶上了唐僧。
就连保姆在后排座上止不住的笑出了声,我只能眯着双眼看着她:“你这么唠叨,你家老程知道吗?这两年他是怎么忍过来的,你就不怕他为了躲清静三天两头不回家吗?”
我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可不曾想却在不久后的将来成为了活生生的现实。
让我没想到的是,后来的日子里,他们的老二也没能安全的降生。
“他敢?”顾晚晚扬着眉,冲我眨了眨眼:“老娘可给给他孕育了两个孩子呢,他要是敢嫌弃我,看我不休了他!”
随后顾晚晚把我带到了酒店,五星的,办好了入住手续,一进房间,她就乐不思蜀的问我:“怎么样,是不是很久没住过这么舒适的地方了?”
我着实的躺在这宽大的床上,慢条斯理的回答道:“确实是,我经常要去传染病高发的落后地区出义诊,能活着回来真好,你都想象不到那个地方的有多偏僻,住宿条件差极了,不仅没有自来水,就连被子都没有,我经常是被冻醒,最后只能将床单裹在身上取暖。”
顾晚晚听我这么一说,顿时心疼的拉着我的手:“那你什么时候能够彻底回来?”
看着她一会儿笑一会儿哭的,我顿时有些无耐:“你这多变的情绪可对你肚子里的宝宝影响不好。”
“切,人家还不是心疼你?”她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捂着嘴笑了笑:“知道你心疼我,就快回来了,明天办完我姐姐墓地的事就得立刻回去,已经订好了后天的机票,我在那边的交接手续办好了就可以回来了,希望我回来的时候正好能赶上你家二宝出生。”
我话落瞬间,顾晚晚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一下子就蔫了,我有些不知道所措的问她怎么了。
一开始她什么都不说,只是面露难色。
最终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她才吱吱呜呜的终于开口道:“那天咱俩打电话,老程听见了,他们之前都不知道你在哪里,现在他肯定会告诉时向南你回来了,我担心明天他也会去…”
听到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担心,不知道如果遇到了会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
顾晚晚离开之后,我收拾了一下行李,没带什么,因为匆匆而来,还要匆匆而去。
对于这个城市,我已经不想多留,要不是被安排回了这个城市工作,我想这辈子都不会想要回来。
我洗了个澡,确切地说这两年真的没有洗过一个舒服的澡,连自来水都少的可怜,在联合国确认的世界最不大发达国家之一的乌干达,别说洗澡了,可能洗手都要是个奢侈的愿望了。
我舒舒服服的洗了澡睡了个觉,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我买了一束白玫瑰,打了个车直接去了墓地。
再次来到这里,心情已经跟当年大不太一样了,越来越平静了。
我先来看了看我姐,听晚晚说我来的前一天晚上狂风大作,所以看到许多墓碑上树叶和尘土都杂乱的落着。
而我姐的墓碑前却一尘不染,干净极了。
除了顾晚晚我想不到是谁能来看她,毕竟在沪市她没有朋友,可晚晚也不大可能,她告诉过我自从她发现自己怀了二宝就没来墓园了,至少也有三个月了。
算了,不想去想了,也许有好心人也说不定。
虽然墓碑要迁移,我还是拿了抹布再次好好的擦了擦,毕竟我姐也是个有洁癖的人,我不想让她在这里的家不干净。
我坐在碑前,跟她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从我离开非洲起,一直到现在,两年间发生的事,包括我和乔辰风之间的情感,我一股脑的都说给了她听。
如果我姐此时站在我面前的话,一定会替乔辰风出头,一定会让我嫁给他的,最终我也只是看着她的墓碑苦笑着。
跟她说了好久的话,我才有些不舍的起身离开。
一路来到墓园办公区,想要来处理墓园迁移的事情。
可墓园的管理员说昨天上面下了通知,说还有很多钉子墓很难达到合适的补偿条款,一年半载的还很难迁移,我也只好签了字表示同意,剩下的事情只能等待了。
就在我等着他们给我打印同意书的时候,我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乔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