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皇帝楚砚州,等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他才挪动着步伐来到榻边。
榻上的人难得卸下满身防备,只一身素净的装扮,在榻上睡得恬静安详。
楚砚州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没见过这样的蒋舒慧了,这样的姿态一如当年,那时他还没有登基,二人在太子府的时光最让人难忘,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枕边人对自己竖起了满是倒刺的盾牌?
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夫妻互相猜疑,仿佛戴着面具在生活,应该很累吧!反正他是觉得挺累的。
楚砚州目光透着痴恋,又有着痛苦挣扎,他不知道要怎么做,要拿她怎么办?
轻轻的坐在榻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覆上了睡得香甜的人儿脸颊,似又想到什么,触电般收回了手。
自己的动静有些大,榻上的人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又模糊的人影,又感觉不太可能,这么想着,居然就这么不小心给说了出来。
“真是什么梦都敢做,那人怎么会在这里,人厌恶你都避之不及,蒋舒慧你脑子真是睡糊涂了!”
楚砚州就坐在旁边把皇后的话听了个遍,心中一阵气恼,梦里都不愿看到他吗?他什么时候对她避之不及了,不是她不愿意看到他吗?每次见他都没个好脸色,对外人时,那笑声在回廊里都能听见。
没错,他就是派了暗卫在她身边,每日向他禀报她的所有大小事情。今日延南王妃进宫,二人不知道在后殿聊了什么,暗卫来禀报时说皇后跟延南王妃相谈甚欢,欢声笑语不断,连在院子里当值的奴才都感觉得到主子的欢喜心情。
越想越生气,楚砚州一把将人拉了起来,握着她的双肩,没好气的道。
“皇后看清楚,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到底是谁对谁避之不及,你给我说清楚!”
蒋舒慧这会儿不醒也被他给彻底摇醒了,抬手扶着昏沉沉的脑袋,都找不到机会开口。
等他吼完了,蒋舒慧才慢悠悠的掀开毯子,准备下榻给他行礼,哪知楚砚州一把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给我整那套,现在你先给我把话说清楚!”
蒋舒慧这会儿也是缓过来了,看着眼前之人如炸了毛的狮子,不管不顾,连“我”这个称谓都出来了。
“皇上想让我说什么?”
“你刚刚说什么我对你厌恶得避之不及,什么时候的事?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臣妾跟皇上二十多年夫妻,您什么样不说十全十了解,九成还是有的。不厌恶臣妾,初一十五的惯例您都有事情不能来梧桐殿,不说次次如此,五次应该有三次吧!”
“我……”楚砚州一时找不出话反驳。
“若不是碍着祖制规矩您估计不会踏足梧桐殿了吧!今日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皇上亲临,不知您有何吩咐?”
楚砚州头疼的看着眼前之人,不能说她说的不对,但是他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皇上既然没什么事那就不耽误皇上了,恕臣妾不能远送!”
蒋舒慧说完,就要起身下榻,打算行礼送楚砚州离开。
楚砚州有苦难言,可被自己深爱的人赶走又十分恼怒,再说,自己是一国之君,整个延庆国都是他的,这梧桐殿他怎么就待不得了。
看着那宛如能射出毒箭的小嘴,楚砚州气不打一处来,捞过还没起身的蒋舒慧,俯身凑了过去,堵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嘴唇。
略带惩罚似的用力的啄吮着她的唇瓣,偶尔还用牙齿轻轻的磨一下。
蒋舒慧开始一下被吓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便挣扎着扭动着身躯,双手用力的推拒着眼前人的靠近。
察觉到怀中人的抵触,楚砚州更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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