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难道周德景你认为自己的能力超越了这些大贤了吗?”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孟华此时就有一种这往的感觉,自己好朋友竟然为暴秦说好话,是他无法忍受的。
“孟兄,冷静点,这些都要根据当时历史背景去看。”周浩苦笑的摇摇头,再度吧对方按在了椅子上,轻笑道。
“贾谊是汉初儒家的代表人物,他所处的汉文帝时代,正是黄老之术大行其道,儒家靠边站的时候。他自己也遭到元老周勃、灌婴的排挤,下放到长沙,满腹忧怨,郁郁而终。”
“文帝、景帝两朝,"清静无为"的幌子下,贵族骄横不法,君主极权也趋于强化。贾谊故去不久,汉武帝便把皇权**推向了极致。”
“了解了这段背景,再看过秦论中\"废王道而立私爱,焚文书而酷刑法,先诈力而后仁义,以暴虐为天下始\"的言语,贾才子到底是在责秦之过,还是在针砭时弊,恐怕就只有会心者才知道了。”
而杜牧的阿房宫赋,作于唐敬宗宝历元年(公元825年),正是统治上层麻木不仁,骄奢淫逸的晚唐时期。杜牧写作的动机,据他自己说,就是看到“宝历大起宫室,广声色,故作阿房宫赋”意在警钟长鸣。
杜牧的文笔堪称美艳绝伦,可惜阿房仙境的盛景,完全出于想象,所谓"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的阿房宫,直到秦亡之日,还连台基都没有打好。
“还有史公对于秦皇的评价可是两方面的,孟兄熟读史记,不会不知道吧!不需要我说了。”周浩依旧不急不缓的开口,每一句话都颠覆着在场两个人人生观价值观。
“周兄,那秦朝的繁刑严诛,吏治刻深;赏罚不当,赋敛无度,骄奢淫逸,穷兵黩武、力役繁重。这些可都是历史公认的。”孟华终于冷静下来,一皱眉头,直接开口道。
“呵呵!孟兄以上的"暴行"皆为事实,可翻开二十四朝历史,又有几代君王不可以适用同样的评语呢?而他们却大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偏偏秦朝如此短命,良可怪也。”周浩轻笑着开口道。
看着两人摇摇头表示不知,周浩继续开口道“我们先说说秦朝的骄奢淫逸吧!”
根据贾谊的说法,秦始皇时代在政治上似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乖乖了不得-"奸伪并起,而上下相遁","自群卿以下至于众庶,人怀自危之心,亲处穷苦之实,咸不安其位"。
但从史记-始皇本纪的记载之中,却看不出丝毫乱象,相反,当时的国家机器似乎是健康而井然有序的。这岂不是有点自相矛盾?
汉武帝和唐太宗的奢靡,却无不敛自民财。晚唐经"安史之乱",藩镇割据,军阀混战,尚能费资巨亿迎送佛骨舍利。那么秦灭六国,各国宫室数百年搜刮来的珍藏尽夺而有之,出手阔绰些,亦何可怪?
然而汉武帝和唐太宗死后,他们的王朝不但没有立时灭亡,反而成为后世称道不已的"汉唐盛世"。足征奢侈亡国之论,同样说明不了问题。秦朝所谓的"骄奢淫逸",跟后世帝王比起来,还查的远。
“可见这一点根本就不成立,更何况从记载来看,秦皇十分勤政,每天都处理上百份奏折,真不知道这骄奢淫逸是谁安上去的。”说完后,周浩还一脸的摇头感叹不已,但就不知道为秦朝不值,而是为那些人不耻,这就没人知道了。
在坐的两位也没打算去探究这东西,等待着周浩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