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做的过分

    鸾栖阁再不像往常那般咋咋呼呼，随着赵婉凝出了事儿，院子也变得死气沉沉。赵月凝在门口看见墨凝来了，只是问了下好便又钻回屋里。张氏掌家之期将过，她也高调不起来了。

    墨凝来时，见这么早，侍婢们却往门外撤菜，便拉住一个侍婢问了句。

    门口这头巧燕听见声，见墨凝到了，便使唤璎珞去迎接。璎珞赶忙迎上来，对着墨凝福身问好，搭着话茬回答道：“二小姐食欲不好，见天的不吃饭。这不，才来了早膳，一点未动又送走了。”

    “她怎么样？”墨凝问。

    璎珞叹口气：“我就从来未见二小姐这副样子。”

    墨凝也不再问，随着向屋内走。

    进去一看，巧燕已经拉着赵婉凝整理好衣装，坐在了堂中那把摇椅上。椅子上的赵婉凝未上妆也未上髻，脸色有些惨白，神情涣散的歪着身子，不知看着何处。见墨凝进来，勉强打起精神，狠了狠声音道：“什么风把大姐姐吹来了。”

    虽是努力做出往常那副傲慢的样子，但眼神还是暴露了赵婉凝的底气不足。看着这个好似被拔了毛的鹦鹉而落寞不堪的妹妹，墨凝就算再没好感，此时也不愿落井下石。

    “姐妹一场，不来看你也说不过去。”墨凝兀自坐下，接过了璎珞递来的茶盏。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赵婉凝恨道，“本来你嫁了个傻子，但没想到傻子又好了。这回我嫁的还不如你呢！我根本不想跟那个冯公子定亲！母亲说过要给我寻一门京城的权贵人家的！都是赵浔那个贱人，都是她害我！”

    “这件事我不清楚，谁对谁错我也不好说。但若是有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遭报应也是迟早的。”墨凝说着一笑，低头饮茶。

    话是没错，可赵婉凝听着，总有股含沙射影的味道。她鼻子一酸，抽泣起来：“这下衬了你的心意了。你是恨我过去弄了个胡文正来污蔑你，这回算是我遭了报应了？”

    墨凝倒是忘了这件事，顿了一顿，未做理会。

    “其实那日我的本意不过是想找个人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你，我也不知怎么，那胡文正就真动了心思了。”赵婉凝嘟哝道。

    墨凝没想到赵婉凝会这么说。不过眼下这件事，既引不起墨凝的仇恨，也博得不了墨凝的同情。“事情已出，也无法回头。你不如往好处想，好好的度过这最后的单身时光，去冯家也做个好媳妇，想必冯大人和夫人会善待你。”她看似认真实则敷衍地说着，起身，“行了，我来看看你表表心意就算了。”

    赵婉凝并不领情，头一别。

    “福玉号新出的衣裳，我专门给你留了两套式样。另外我这里，闫家新送回来的两套头面。就当姐姐我给你的新婚大礼了。”墨凝轻描淡写的说着，招招手，“璎珞，随我回扶风轩取吧。”

    璎珞闻言，回头看了看赵婉凝，见其默许，便随着墨凝走了出去。

    墨凝带着桃红、璎珞出了鸾栖阁的院子，走出了老远后，墨凝才吩咐桃红跟在后边看着周围，自己则拉过璎珞在前面漫步走着。

    “太太最近是何意思？”墨凝打听着。

    “太太也是日日来看二小姐。说起来，奴婢觉得二小姐也怪可怜的。”璎珞低声道，“太太对于定亲一事，本来能做些什么，但这消息在凤阳城传的太快了，她便也无可奈何了。”

    墨凝嘴里一直说说笑笑，璎珞则一直恭谨地点着头，远看似是主子和下人在闲聊。

    一路走回扶风轩，要说的话也说完了。璎珞谨慎地记下，郑重地点头。墨凝拍了拍她的肩膀，令她稍作等待，自己则带着桃红进屋取东西。

    不一会桃红捧着东西出来，墨凝也紧随其后：“这些都是新的，也确是留给婉儿的。对她我也做不出什么，不过往后的日子也不算难过，让她好自为之吧。”

    璎珞接过那一捧厚礼，沉甸甸的，压得她趔趄了一步：“大小姐，我懂。适才听了你说的话，换作任何人，我也会为她鸣不平。我与二小姐主仆一场，若是这么做可以令她的冤屈昭雪，也算我为府上尽了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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