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次日一早,当丫鬟们被传唤进来时,看到的又是阿清和墨凝抱在一起睡得横七竖八。流芳都无语了,这几日她就发现,无论是前一天晚上,两人闹成什么样子,早上必然又是抱在一起睡得霸气侧漏。
归宁日后,便要去议事厅向闫铮敬茶了。好在闫家没有主母,不然墨凝岂不是每天还要和女人们应酬。
闫府的院落构造和赵府的景宅分离不同,闫府内部各房虽也是独门独院,可宅融于景,景藏着宅,这一路走下去亭台楼阁鸟语花香不断,倒也不失了乐趣。
闫铮居所就落在闫府的正中,抬头看去,镶有烫金大字的匾额书写着世安居,高悬在门楣。正前方不远处那高大的房屋,便是此番前往的议事厅。踏入议事厅门槛时,闫铮已在堂上,正与闫如玉饮茶聊天。
奇怪,这个王妃也不想念她老公,还不走。
墨凝想着,跟闫木清一起走了进去,按先前叮嘱的规矩叩拜、敬茶、问安。闫铮很是满意墨凝的表现,心也微微放下了一半。
出了议事厅,阿清一蹦一跳地环绕在墨凝身边,情绪非常高涨。
“你病好的真快,也不知道昨晚是不是真病了。”墨凝嘟哝了一句。
阿清赶忙拉住墨凝的手,兴高采烈道:“墨凝墨凝,你说何事?”
墨凝摇摇头,反问道:“你高兴什么?”
“我?”阿清歪了歪头,笑道,“我高兴今日在松寿堂未挨骂!我还高兴墨凝抱着我睡了一夜!”
墨凝脸一黑,心道:小东西,你昨晚不会是装病求抱抱吧。不过——松寿堂是个什么东西?
“松寿堂是哪?”墨凝追问道。
“松寿堂?”阿清站住,对墨凝的发问很是不解,“叔父就住在松寿堂呀,从前我都是去松寿堂问安的!”
松寿堂?那里明明是世安居。会不会是闫木清把赵府老太太的福寿堂念串了?她正要纠正,海棠便上前解释起来:
“少爷经常这样乱给院子起名字,少奶奶莫怪,当没听到就好。”
墨凝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墨凝!”
墨凝还在和海棠交流,阿清忽然又跳过来,吓得墨凝一愣。
“墨凝!我带你四处走走!我家好大,好玩的地方可多啦!”阿清兴致极高。
墨凝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四处走走也好,便点了点头。
“可是今日,”海棠在一旁提醒道,“老爷已准许少奶奶出门去看福隆号的店面……”
“啊?”墨凝意外道,“什么时候答应的,怎么不早说?”
海棠也说不清楚:“就是……刚才吧……”
“那墨凝不陪我逛园子了……”阿清一脸失望。
墨凝一脸歉意地拍了拍阿清的肩头:“对不起,我得去看看店了。”说罢,吩咐海棠,“劳烦海棠安排下了。”
“我也要去!”阿清死死拖住墨凝的手,回头看着小喜。
“少爷也是许久未出府了,一起去看看无妨吧海棠姐。”小喜看似在请示海棠。
海棠低头皱眉,还未回答,墨凝便替她应承下来:“去吧,小喜一起。”她道。
花了半天的时间巡视了四家福隆号,最后墨凝带着阿清停在了自己的福玉号。到底是自己养起来的铺子,手下的人都是自己的,呆着也自在。这一路巡视铺子,阿清都好像懂事一般只是站着跟着从不乱说话犯傻,福隆号的人倒也没看出他傻。直到进了这福玉号,他晓得这是自己家,一脑袋扎进后堂进了天井,蹲在地上玩起了花草土堆,释放起天性。
墨凝在天井的葡萄架下坐着,一边查看着自梓阳、沐阳运来的布料样品,一边啃着苹果应答着多话的阿清。
坐了有一会儿,便听前面传了话,说是赵府亲眷到了。墨凝正在诧异,那亲眷便穿过后堂,进了天井。
仍是那身妖冶的装扮,不是张氏是谁。墨凝合上了样品册子,起身与张氏互相见礼。
“不知张姨娘不请自来,可是有要事?”墨凝说着,吩咐人在院中的石桌上奉茶。
张氏红唇一抿,笑答:“今日本是来甲子店提点儿货,没想到看见了你的车驾在隔壁,便寻来了。”说罢,又看向了一旁蹲在花园里鼓捣的闫木清。好一会儿,没能转头。
墨凝歪头看了看张氏几乎呆住的眼神,伸手晃了晃,轻唤道:“姨娘。”不就是个傻子吗,也不至于盯着瞧吧。
张氏回过神来,觉得有些赧然,连忙按墨凝的邀请坐在了石凳上,捏着茶杯小小地啜饮了一口。
墨凝看着张氏的一举一动。果然还是那副规矩秀气的样子。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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