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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突然甩开牧盛的手,冷言冷语的样子和刚才判若两人:“下什么山?我说了和你走了吗?”
“好,那我们就在这说。”
萧暮冷笑:“我现在不冷静,也不想听你说,我们现在没法交流,你自己下山。”说着就要绕过他回帐篷。
牧盛有些头疼的抓住她的手臂,沈堂也颇头疼,觉得和兄弟看上一个女人这事怎么就让他给摊上了,于是秉着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原则,他还是裸奔吧。
“那啥,你俩在这呆着,我下山。”
沈堂落落寞寞的下山之后,山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几只蚊子煞风景的“嗡嗡”声。萧暮连着被盯了几口后实在受不了,摆着冷漠的姿态极快速的在手背上挠了挠。牧盛叹了口气,手掌在被她挠红的地方抚了抚,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抚在上面很舒服,萧暮一边很受用,一边死扛着,怎么着输人也不能先输阵!
牧盛帮她擦了一会,缓缓开口,“对不起,让你受非议。”
“没什么,我自己已经解决好了。”
萧暮云淡风轻的语气让牧盛有些心疼,在这片黑的仿佛世界末日的山头,星光渐渐隐去,牧盛的声音在此时温柔又清晰地传来,每一个字都敲进她的心底。
“暮暮,如果没有你我会和裴希结婚。可是,”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没有如果。”
“对啊,你会和她结婚,连婚都可以定,更何况区区一本结婚证呢?”她呢喃着,眼泪一滴滴落在他的手上,“我呢,和你订婚的人不是我,甚至现在才知道我的男朋友在之前居然要和另一个人结婚?牧盛,”萧暮擦掉眼泪倔强的抬头看他,“是不是因为我先喜欢的你,所以我怎样都无所谓?”
“怎么会无所谓?”牧盛揽住她的腰低头咬上她的唇,有些用力的辗转,任她呜呜呼痛也不放开。
良久,两人才微喘着分开,他抵着她的额头,眼底一片幽深。
“我向来不信命,现在却不得不信。以前我无所谓,现在却觉得如果我一直等,是不是就可以以最完整的姿态站在你面前?”
萧暮呆呆的看着他,牧盛自嘲的勾勾唇角,“小时候我顽皮好胜心又强,跟着一帮孩子爬树,我挑了棵最大的爬,没成想脚一滑从树上摔了下来,那个时候只能听到玩伴的叫声,脑子中也是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在裴希母亲的怀里,她的手就垫在我身后。我没有大问题,只是脚和手骨折,可是裴希母亲却为我赔上了一只手。那个时候只有这么高的裴希,”牧盛拿手比了比自己的膝盖,“她在边上一直哭,我那个时候就跟自己说我要对这个妹妹好一些。”
“可是你不能让裴希一直在我们之间。”
牧盛抱住她,“我知道,我一直在找契机来还清这一份恩情,”像是想起什么,牧盛看着前方的夜色,神色微微冷峻:“应该不会太久。”
大半夜的牧盛上山来巴巴的告诉她这么一件事,结果她和沈堂在这边愉快的烧烤露营,萧暮觉得莫名其妙的心虚。于是,她咳了咳问他:“你和沈堂怎么认识的?他是我新找的好基友。”
牧盛打量了一下双人帐篷,也没说什么,只淡淡的回答萧暮:“他是我发小,当年爬树就有他一个。”
这态度,萧暮越发的心虚。而在这当口,空中突然飘起了几滴小雨丝,且有越下越大的倾向,两人躲进帐篷,萧暮无语望天,她觉得她和露营这事儿真心八字不合,每次不出点状况是怕对不起她轰轰烈烈的人生吗?!
沈堂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萧暮又被吓了一跳,她目前不敢冲牧盛发火,只能把半小时内连续被两个人类吓一跳的怨气发到他身上。
“你不是下山了吗,回来干嘛呀,人吓人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你以为我想回来是吧?”转眼看到正冷眼看过来的牧盛,沈二货一下子弱了气势,“那什么,下雨了,我回来避避雨。”
于是,三个人在一顶断了根支撑杆用木头顶着的巨型帐篷里,相安无事(?)的过了一晚。
后来,牧先生用事实证明了,有些人吃醋吃的是那么的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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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暮在厨房里手忙脚乱的熬着皮蛋瘦肉粥,因为没看清是猪肉还是牛肉,直接从超市拿了就回家,等拿出血淋淋的肉块时才发现拿错了,心大的萧小姐觉得吃牛肉也是不错的,所以才有以下从流理台到案板都是血迹斑斑的画面,萧暮愣是把一厨房折腾成了凶杀案现场。
不管怎么样,萧暮试了试从自己手里出来的成品,嗯,粥稀了一些,牛肉老了一些,皮蛋还是能吃的对吧!反正牧盛身强体壮的,吃个一两回也没什么关系的。。。吧?
这么想着,萧暮装了一大保温瓶的皮蛋瘦肉粥去医院投喂牧先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