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铭举牌:“八千万。”
白齐跟着举:“八千五百万。”
陆铭:“九千五百万。”
周围已经一片唏嘘,陆铭仍旧面无表情,一派淡然。
白齐紧随其后:“一亿。”
然后,呵呵,然后陆铭就再也没有举过牌,起身扣好西装,很是从容的离场,牧盛几个也相继离开。所以这场投标会在“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成交!”中完美落幕。
白齐的脸色应该是非常好看的,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认准了自己招不到那块地,很是安心的抬价,想让陆铭吃个哑巴亏。不料陆铭最后放弃的干脆利落,连点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你,想必台湾是没有这样凶残的人的,白齐应该能有好久的心理阴影。
牧盛是后来才觉察出陆铭的意图,在会场自然不能表现出来,此时手握成拳抵在唇边虚咳一声,眼中唇角皆是笑意,“确实是份大礼。”
言公子和沈堂也是没料到,此时也是忍俊不禁。这一招着实够损。
沈堂哥俩好的搭着陆铭的肩膀,笑的眼泪都出来了,“老大,你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言公子接话:“李墨扬这眼光真不怎么样。”
陆铭整了整袖口,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这块地我是势必要的,先在他那里放几天,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
好不容易一天清闲,晚上牧盛抱着萧暮说了招标会的事,萧暮笑的不可抑制,捂着肚子缓了好久,“陆铭的心也是够黑的。”说完,好奇的戳戳牧盛的胸膛,“那这利息怎么算?有后招儿?”
不久之后,萧暮从电视上知道陆铭这利息究竟是怎么算的,当时一口饭就那样噎在了喉咙里。
白氏吃不住那块地,资金周转不灵,只能停下先前的所有项目,将资金抽出投入到这片地中,但是之前项目的工人们因工资久久拖欠集体罢工抗议,浩浩荡荡几千人在白氏企业门口,着实占了几天头条。不出几天便传出陆氏收购白氏企业的消息,同时陆氏宣布将会把这块地打造成度假村。
萧暮,夏茯小,安暖坐在电视前感叹。
萧暮默默竖起大拇指:“这仇报的,真是淋漓尽致。”
安暖侧目:“媳妇儿,你和你哥是一个妈生的么。怎么你能傻白甜成这样。”
夏茯小怒:“!!!!!”
在所有人以为这件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萧暮却接到陆铭的电话,刚开始还是很诧异的,听到后来,一张脸煞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匆匆赶到医院,门口站了好些保镖,萧暮走进去就看见闭着眼躺在床上的牧盛,身上裹了一层层纱布,房间安静的只有仪器“滴滴”的声音。萧暮觉得自己置身于冰窖中,从头凉到脚,她努力克制住浑身的颤抖,“他怎么会这样?”
“白齐来阴的,带了本家在路上伏击。”沈堂啐了一口,末了解释一句:“白家在台湾有黑色背景。”
陆铭从门外进来,带着一阵烟草味,走过来看了一下仪器,才沉声道:“我欠他一条命。”
之后,陆铭接到言城电话便和沈堂一起走了。空旷的病房一下子只剩下萧暮和闭眼沉睡的牧盛。
她走到病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握住他的手,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很冰凉,很陌生,萧暮还记得每一次他牵住她时手心总是温暖干燥,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呢?
耳边仪器声音似是压断了萧暮脑中绷紧的弦,恐惧一阵阵袭来,她将脸埋在他的手心,眼泪控制不住的滴下来。
牧盛醒过来就看见萧暮趴在他身边,哭的压抑又可怜,手心里都是滚烫的眼泪。他收拢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萧暮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抬起头来,眼睛红通通的。
牧盛受了两处枪伤,虽堪堪避开要害,伤的却是不轻的,此时醒过来已经是底子不错了。他动了动,顿时皱了眉头发出一声闷哼,萧暮还是呆呆的,牧盛只好就这现在的姿势帮她把眼泪擦掉,有些吃力的扯扯唇角,“我家暮暮哭起来竟然这样丑。”
萧暮呆呆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颇有不管不顾的意味,牧盛倒是被吓了一跳,门口的保镖探头进来,牧盛挥挥手示意没事,才一边咳着一边费力支撑起身体。
“我说错了,暮暮什么时候都是最漂亮的,尤其是哭的时候!”
回答他的是更大声的哭声,萧暮一边哭着一边擦眼泪一边按了护士铃。
所以说,山洪暴发真的是一念之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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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盛最近颇有些头疼。自从那天暮暮大哭之后,虽然每天都在病房里照顾他,却也不再和他说话。
这是生气了啊。
牧盛看着在眼前走来走去忙着洗水果,插花瓶的萧暮,叫住她:“暮暮,我伤口有些痛。”
萧暮看过来,还是放下手中的花瓶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绷带,中途扫了他一眼,出门叫医生了。牧盛更加头疼,沈堂不是说这样会得到几句关心吗!不是只要说话了剩下的就好办了吗!话呢!!
医生检查完问了牧盛几个问题就去和萧暮了解情况,牧盛的心情很是复杂,萧暮不愿和他说话,却和医生说的事无巨细,虽然说的内容关于他,但他还是很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