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吧。”
“可是你的手很凉。”
瓷釉般的触感,细腻生凉,总让人怀疑这双手是不是用玉石雕琢而成的。
初弥是知道自己体温偏低的,现在的手凉也全非是净手造成的,因此她只是不太在意的说道:“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御知怕少女将手抽回,迅速地用一只手将帕子放回腰间,然后双手握住了少女的手道:“那也习惯一下我的温度吧。”
“什么?”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手心的温度。”他补充道,然后牵紧了她的手。
初弥感受到源源不断的暖意从两人相接触的肌肤传了过来,像是被塞了个暖炉子。
虽然很温暖,可是她还是委婉地回避道:“习惯并不是那么容易养成的。”
她的手凉了那么多年,她也这样走过来了。
假若她真的习惯了“温暖”,那他松开手后,她又是否会对那“温度”产生眷恋?
习惯了“温暖”的话,她还可以忍受一个人在冰冷的黑暗中前行的孤寂吗?
“那就一直牵着。”少年一双凤眸里盈着清朗温润的笑意,仿佛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
他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又像是在承诺什么般说道:“就算你要放手,我也不会放手。”
初弥怔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句话给她的感觉是真实的,可她却莫名地感到了危险。
这种危险无关生死,而是带着一股诡异且粘稠的气息。
就像是具有吸盘的某种生物用触手缠上来,洗也洗不干净的沼泽泥的糊了一身,黏黏腻腻的,不具有致命危险,却让人难以挣脱束缚。
她再次垂眸看了眼自己握住了自己的手。
是很修长的手,手背上的青筋被覆盖在一层薄薄的皮肤下,有种克制凌厉的美感。
看起来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不在意任何人的性格,给人感觉也是随时都会离开并不值得样子,实际上却是这样缠人且难以摆脱的类型吗?
总感觉,有点难办了。
走在两人身后的女萝一脸八卦的模样,而甘棠则是黑了脸。
女萝的直觉很准,她戳了戳女萝的手臂,小声道:“那个公子御身上的气息,和瓷身上的很像。”
瓷和公子御是一个世界人,更准确来说,她和甘棠,与瓷和公子御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甘棠“哼”了一声,“像什么像,他就是不安好心地接近瓷!”
女萝:总觉得甘棠的语气有点怪怪的,平日里她不是挺冷静的吗?如果说甘棠是看到公子御后少年慕艾,那这语气也不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