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衣青年把口袋里的打火机拿了出来,打火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到女人的手中。
越往里走冷气越重,御知把包里的外套拿了出来,帮少女把穿好。
短发女人看着这对情侣忍不住咂嘴:“啧啧啧……你看看人家,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黑汉:“……”
御知:“一个一个厕所的打开看看吧。”
五个人分别打开了不同的厕所。
黑衣青年:“一摊血迹。”
黑汉:“这是个,木质的娃娃?”
初弥:“很多头发,上面连着皮肉,头发应该是被强行扯下来的。”
短发女人:“我捡到了一个小孩子用的书包。”
御知:“地上只有两根糖棍。”
六个厕所开了五个,还有最后一个。
初弥把书包里的书拿了出来,御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花子。”
最后的厕所里隐隐约约传出了女孩的歌声,在空寂的厕所里无端诡异,让人心里一冷。
“母が公园に连れて行ってくれました。
桜が満开です。
お母さんは砂糖を二つください。
山の向こうに行きました。
月の星が空にかかっていますが、お母さんはまだ帰ってきていません。お母さんはどこにいますか?
花子はおとなしく家に帰りたいです。”
御知在旁边翻译。
“妈妈带我去公园,樱花开的真灿烂。
妈妈给我两颗糖,去了山的另一端。
月亮星星挂天上,妈妈还没有回来。
妈妈妈妈你在哪?花子乖乖想回家。”
初弥看着旁边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翻译,不禁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御知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满满的无奈。
短发女人:“现在我们是要送她回家吗?”
初弥:“我从报纸上看过,花子是被人在厕所杀害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没死,等着她妈妈接她回家。”
少年弯了弯唇角:“如果我们是花子……”
这句话就像是某种开关一样,所有人都消失在了厕所中。
*
初弥睁开眼,就看到自己一个人抱着书包坐在樱花树下。
她走到湖边,看清楚了自己现在的模样。
她成了一个黑发蓝眸的五六岁的小姑娘。
初弥望向四周,公园里的游乐设施上空无一人,樱花落了一地,太阳西斜,绮丽的晚霞布满了天际。
夜,快到了。
公园并不大,除了厕所之外,并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而那个杀害花子的人,应该也快要来了。
雪团一样的小姑娘看着自己小小的手,然后翻开书包。
剪刀、直尺、钢笔、红墨水、黑墨水……还有一个木质的娃娃。
娃娃的做工十分精致,眼睛还可以转动。
初弥走进厕所,观察了一下。
厕所外的门是可以锁的,她把锁头拿了下来,不过在里面锁并不能用。
厕所的天花板上是一盏灯,灯已经坏了,一闪一闪的。
初弥走出厕所,看着湖边的钓鱼线,又看看书包里的东西,一个计划悄然形成。
天上的星星越来越多,时间快到了。
初弥快速将钓鱼线和鱼竿分开,然后把钓鱼线绑在娃娃的头、四肢和腰上。
除了钓鱼线她还在花丛里找到了风筝,风筝的线有六米多,再加上两捆钓鱼线,应该够了。
绑好娃娃后,初弥在线的另一头绑上一块鹅卵石,回到了厕所。
计算好角度后,她把鹅卵石往天花板的灯抛去,透明的钓鱼线成功挂在了灯上,鹅卵石由于地心引力往下掉。
初弥接住鹅卵石,然后快速把线拉好,她先是进了最后的厕所,绳子绕了门把手一圈,然后把线重新拉回到第一个厕所。
她把娃娃放在厕所的门口,打开红墨水,给娃娃染了一条红裙子,红脸蛋,剩下的红墨水滴到了地板上。
娃娃就像是死在了血泊中,看起来血淋淋的。
如果那个杀害花子的人看到血娃娃直接害怕离开的话,那么她就成功了。
如果他不离开,非要进来的话,那就进行b计划。
不过,如果b计划也不成功,那就要给c计划多一层保障了。
初弥打开水龙头,地板上很快出来一滩滩的水。
“噔噔噔——”
脚步声越来越近,初弥赶紧躲到了第一个厕所门的后面。
她一只手拿着鹅卵石,另一只手扯着细线。
从门缝中,她可以看到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男人的体型很普通,不算健壮,但抓住她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绰绰有余了。
“什么东西。”男人皱皱眉。
初弥扯动细线,娃娃也跟着动了起来。
男人大声厉骂,不过却没有走:“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初弥把鱼竿拿了出来,触动灯的开关,灯一闪一闪的亮着,男人腿抖了一下,这灯怎么亮起来了,他没开啊?
难道是那个小姑娘开的?
他早就看到那个小姑娘一个人了,回家拿了把刀花不了多少时间,那小姑娘恐怕还没走!
男人虽然有些害怕,不过还是没有离开,他大步上前,看清了娃娃身上的细线,狞笑一声:“小宝贝,你一定是在里面!别怕,叔叔来了。”
两次恐吓都失败了,初弥眸光一沉,看来得实行c计划了。
男人伸手想要把娃娃抓住,初弥拉快了细线的速度,娃娃迅速往后移动,最后从厕所的门缝中滑了进去。
男人走到了最后的厕所门上,笑声油腻,他把手放在了把手上。
就是现在。
初弥快步走出了厕所,在男人扭动把手时,把厕所最外面的门掩上了。
男人回头想要追出去,地上却全是水,他“噗通”地滑倒在地上。
初弥赶紧扣上了锁头,男人用力拍打厕所门,铁门被他踢地“嘭嘭”响。
初弥松了口气,幸亏这门质量不错。
眼前的场景回到了厕所里。
其他几个人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