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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种打法,整个旅团全都战死了,也拿不下这座县城啊!
山木一郎少将耳畔回荡矶谷廉介司令官的警告,不由牙关紧咬,在心中咒骂矶谷廉介司令官,咒骂的都是日本方言,没有人听得懂,反正极其恶毒。不要看小日本在长官面前一个个象小孙子,但在私底下,也不是好东西,骂起人来,用语是极其恶毒的。山木一郎少将心中骂的话,假如让矶谷廉价听到了,一定会气得吐血。
当然了,作为司令官来说,矶谷廉价骂的话也好听不到哪去,除了不断警告要山木一郎剖腹外,还破口大骂山木一郎无能,饭桶。不管怎么样,山木一郎少将都是日军旅团长,是军中高官,是所谓的帝国精英,是日本侵华急先锋,在以往的战斗中,为矶谷攻城拔寨立下过汗马功劳。
山木一郎少将以为矶谷廉价指挥不当,滕县县城虽然是战略要地,但根本没有必要让大军困守在这里,完全可以只留一个大队围而不攻,让他带着主力直插徐州。攻下滕县县城意义当然重大,但是拖延了时间,消耗了军力,得失相比,就太不值得了。
参谋长田中中佐拿着电报跑来,气喘吁吁大声说:“矶谷司令官电报,催问进展情况。”
山木一郎拔出指挥刀架参谋长田中中佐脖上,瞪圆眼珠,狂叫:“进展?回电,就说老子正站在城墙上。”
参谋长田中中佐第一次看到山木一郎象疯子一样发狂,吓得浑身哆嗦,不敢说话。
山木一郎少将抽回指挥刀,把指挥刀用力插入刀鞘,看着田中中佐的眼睛,怒吼:“从现在开始矶谷廉介司令官的电话一个都不接,电报一份都不看,他问,就说老子进了城,正在收拾残敌。”
参谋长田中中佐颤声:“是!”
参谋长田中中佐想跑回去,给矶谷廉介司令官回电。山木一郎少将厉声:“回来!”
参谋长田中中佐战战兢兢跑回来,站好。
山木一郎少将用望远镜再次观察了一会,大声说:“命令炮兵大队井上大佐,联队长石川大佐跑步前来见我。”
参谋长田中中佐大声:“是!”
参谋长田中中佐边跑向旅团司令部,边掏手帕抹额上的汗,在心中嘀咕,山木一郎少将疯了!这仗还怎么打?
山木一郎少将没有发疯,只是因为怕死。矶谷廉介逼他太紧,威胁太过严厉,剖腹不仅会丧命,还会让他丧失荣誉。为了攻下县城,山木一郎决定豁出去,采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灭绝人性的战斗方式。
炮兵大队长井上大佐和联队长石川大佐被田中中佐叫到山木一郎面前,三个人低头站着,山木一郎挥舞指挥刀在咆哮。
山木一郎少将发了一通火后,大声说:“矶谷廉介司令官要我剖腹,我在剖腹前,肯定先让你们三人剖腹。”
炮兵大队长井上大佐、联队长石川大佐、参谋长田中中佐三人看着疯子一样的山木一郎少将浑身颤栗。
山木一郎少将威胁了一通后,对炮兵大队井上大佐说:“限你部在二十分钟之内标定守军各火力点座标,三十分钟之内,把守军所有火力点用150毫米榴弹炮把它摧毁。”
炮兵大队井上大佐小声说:“守军假如不开枪,火力点我们发现不了。因为全是废墟,高低不平。”
山木一郎少将盯住联队长石川大佐的眼睛大声说:“你们继续进攻,没有命令不能停。”
联队长石川大佐狂叫:“我的兵岂不全都会被我军的炮火炸死?您这是犯罪!”
山木一郎少将怒吼:“至少必须派少量兵力继续进攻,守军不还击,炮兵怎么发现守军工事?发现不了,怎么摧毁?”
联队长石川大佐低下头,重重叹气。
山木一郎少将挥手,垂头丧气说:“去吧!二十分钟后,听不到炮响的话,你们俩就不要活着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