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带过去。
可是,阎王毕竟没有那么好糊弄。
他紧紧的盯着她,逼问道,“盛楠,不会是那么的简单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相信我吗?还要有所隐瞒?如果你不说,以为我就一定不会知道了吗?我难道不能去魔域亲自问魔尊?”
“不,你不要去!”她连忙拦阻道,生怕他真的就这样去了。
“那你说不说?”心里的紧张难以言喻,他看向她的小腹,衣衫已经被拉下来挡住了,但那个印记却深深的烙印在脑海里,让他无法抹去。
深吸一口气,司盛楠看着他道,“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激动,更不要冲动,可以吗?”
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的样子,阎王就知道事态一定不简单,他想了一下,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保证,一定不激动也不冲动,你说吧!”
再次迟疑了一会儿,她似乎在整理头绪,这一次,阎王倒也没有逼她,只是看着她,等她继续。
“这件事,应该从五百年前说起!”她缓缓的开口,决定一五一十,把尽欢那一部分的,都说给他听。
“五百年前?”阎王愣了一下,她的事,她的印记,为什么会跟五百年前扯上关系?
一脸惊疑的看着她,却见她挤出一抹苦笑,“是的,五百年前!这个印记,相信尽欢也曾有过!”
“尽欢?!”他再次重复,心里更是吃惊不小。
只知道她说不要激动,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是没想到,她不过说了几个字而已,就已经带给他深深的震撼了。
“是!”她继续说,“这也是她离开你的原因……”
接下来,她就慢慢的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尽欢为了他不受伤害,如何的依附了魔尊做孕母,又如何的将赤魔子偷偷催产下来,等等,事无巨细。
阎王先前还算镇定,听到后来,胸口起伏的越发厉害,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指关节突出,青筋暴露。
看着他的样子,盛楠知道他心里的震撼和痛苦一定不小,如果有的选择,她一定不会告诉他,可是……她却明白,既然他已经起了疑,不告诉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与其节外生枝,倒不如自己全都告诉他!
这过程,简直是一种漫长的煎熬,好不容易把所有的都说完了,她根本连松口气的机会都没有,眼睛紧紧的盯着他,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双手握紧,深吸了好几口气,虽然他看上去情绪很是激动,但是倒还算安稳,坐在床上一直没有动。
渐渐的,胸口的起伏没有那么剧烈了,司盛楠才抹了把汗,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他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用力拉向自己,另一只手则毫不犹豫的探向她的小腹处,猛然拉开――
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块印记,就算肌肤这样坦然的暴露在空气中,她也被他的眼神烫的灼热起来。
“是这东西,就是这鬼东西吗?!”他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却无可奈何。
现在这东西就在她的身体里,自己能怎么办?总不能伤害盛楠然后把这东西取出来吧?再说了,盛楠也说过了,这东西根本就取不出来,就算她伤害自己也没有用。
“难道说,就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他不知道是在问她,还是在问自己。
盛楠缓缓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在她看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走,找老古!”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他就要下床。
吃了一惊,她摇头道,“没用的!我这个又不是普通的病症,再者说来,我……总不好露出肚皮去给他看吧?”
也不知是不是潜移默化,自己居然也逐渐变得保守起来,有些不习惯暴露这样隐秘部位的肌肤给人看。
“虽然他是大夫,但是他也精通一些偏门左道,或许会有办法!”他坚持着,“答应我,只要有一点点的希望,就不要放过!我们去问问看,哪怕不能够,起码也死心了!”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司盛楠也被他感染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自己好啊,更何况,她也确实很想把这东西赶出自己的身体。
迟疑着点了下头,然后跟着他下床,走到门口,一开门看到外面漆黑的天色,才发觉已经很晚了,夜风一吹,她回过神来,“离休,还是再等等吧!现在太晚了,还是等明天吧,毕竟古老先生也为了你的事忙活了大半天了,让他好好休息,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听了她的话,虽然心里很急,想了想,也确实是。
她之前说过,这东西要孕育三个月的,而且,三个月后,估计魔尊就会找上丨门了,那么,至少这三个月的时间还是安全的,只要想到办法把那鬼东西从她的身体里赶出去,一切就解决了。
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不无心疼的说,“盛楠,你受苦了!”
她唇角弯了弯,“我甘之如饴!”
难得这时候,两个人心能贴得这么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