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身上,意外的举动在楚凉眼里微不足道,花柔柔倒是被小小的感动了下。
握着楚凉的衣服,花柔柔摩梭着上头精致的花纹,将衣服推脱给楚凉:“皇上还是你自己穿吧,您是万金之躯要是有些什么,姑妈肯定会骂我的。”
楚将亲自动手,不容花柔柔拒绝的替她披好,”朕是天子,哪有这么娇贵,赶紧披上,这是圣旨。”
在楚凉眼里,照顾表妹天经地义,更何况今日所见也关乎朝政,算的上花柔柔立了一功。
花柔柔无奈,只能接受,皇帝老子就是好,随便说句话就能号令四方,真爽。
“你们两真是怪人,这大半夜的皇上来皇上去的,会冒充皇帝被抓进来的?”
一个陌生的声音插了进来,语气中还带了点蔑视,楚凉一记眼神扫了过去,那人只觉有些冷,悻悻转了个身。
不懈的再吐出一句:“这狗官倒是新鲜,头回抓对了人。”
楚凉闻声,难不成堂堂京县还能草菅人命不成。
“兄台这话是何意?”
楚凉帝王之尊,口语中都带着命令的口吻,男子本不想去理会这么个胆大包天冒充皇上的人,可被这语气臣服。
转过身去,破烂的衣服勉强遮着身体,几缕破布垂荡着,杂乱的头发上夹杂着些灰尘,指了指对面,“瞧见那没?”
楚凉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望去,莫不是大有来头?
那人继而言道:“那曾是宿徽的县太爷乔段鸿。”
这么个小八品的官楚凉隐约记得大理寺卿曾上奏过其贪污受贿,横权攀贵。
花柔柔很是记得这个人,她曾与乔家小姐有过一面之缘,不由的插嘴道:“我知道,他还有个漂亮的女儿,怪就怪他自己不好非要当个贪官。”
花正然也就是花柔柔的爹,不止一次在府里叹息一个清官竟走上了条不归路。
被指正为贪官的乔段鸿默不出声,当花柔柔提到女儿之时,心头一痛眼眶不由的酸楚,“清者自清,老夫无需辩解。”
老者虽落魄至此,语气却是铿锵有力,楚凉倒是来了兴趣,眼神示意这花柔柔套话。
花柔柔本就无聊,就大方慷慨的当回御前太监啦,呸呸呸,明明是带刀侍卫。
花柔柔好奇的问道:“我听闻乔氏一家被压往京城,那乔家人呢?”
乔段鸿面对着墙早已老泪纵横,无语哽凝。
“乔大人发妻早故,未添续弦,膝下只有乔小姐一女,乔小姐…”说到这里,住在楚凉旁边牢房里的人顿了顿,语气中不免添了股怨气,“被那狗官…唉”
“那狗官有五个夫人,五夫人年轻貌美楚楚动人,某日刑部侍郎前来县府,正巧碰着了五夫人,后来狗官想着巴结上这颗大树,将五夫人上手奉上,夫人不从悬梁自尽了…”
花柔柔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前后不着调的两回子事儿,跟乔小姐有啥关系,不过为了巴结上面把夫人送上,真不是个东西。
楚凉听着狱犯的话,两者结合在一起,“若是没猜错,那五夫人便是乔小姐。”
那人替乔小姐不值,语气中带着气愤不忘挖苦楚凉两句,“原来不是傻子,那还敢冒充当今圣上,还真是活腻了。”
“放…”
放肆两字楚凉还未说出口,花柔柔不经笑了出来,真的没看到谁敢当着楚凉的面说他傻子,活腻了,这位仁兄真是胆大。
楚凉瞪了一眼这个没心没肺的表妹,笑的一点都没样子,不禁呵斥道:“花柔柔,注意些形象。”
花柔柔表示她很冤,表哥这个火往她身上撒,真是委屈,冤枉啊。
楚凉的直觉告诉楚凉,这人定是知晓原尾又与乔小姐关系不浅,“你是乔小姐的何人,为何知晓这么多关于乔小姐的事?”
“我叫风二,乔小姐算起来也算是我的恩人,狗官拿乔大人的命逼乔小姐,直到小姐悬梁,我忍不住打了那狗官,被挑了手筋关在这。”
花柔柔拍手叫好,这种狗官就该被打到断气,就是可怜了风二无权无势还被硬生生断了手筋,“打的好,等我出去了我也要打一顿出出气。”
楚凉扶额,怎么总是想着动手打架,母后还要塞给他做皇后,要真做了皇后,朕看宫里的药材怕是要多往年的十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