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排好家里的事情, 屠苏就趁着林氏不在家时便带着关忠一起回了趟关河村。他们一到就被人告知:关厚勤醒了。屠苏表面上装着一副惊喜不禁的样子, 一阵风似的赶着去看他,走到门口又猛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畏畏缩缩。看到的人不免又议论说关厚勤虐待女儿太狠厉云云。
屠苏一进屋, 关厚勤一见了她,便像困兽一样挣扎着强坐起来仍想动手, 旁边的人连忙劝住他。关厚勤嘴里百般咒骂。但他又不好意思当着人面说自己被女儿打了,即便他说了也没人可信。故此只能借题发挥骂些别的话。屠苏装着吓得抖衣而擅的胆怯模样。一待到外人离开, 她又立即恢复了原样, 对着关厚勤冷嘲热讽:“我原以为你去上西天见阎王了呢?谁知竟然活得好好的。果然应了那句‘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把关厚勤刺激得哇哇暴跳。
屠苏把门随手带上,没外人观看, 她也懒得再去表演, 直接了当的对他说道:“我娘死也要跟你合离,你怎么说?”关厚勤早已被她气得五官几乎变形, 嘴里发狠道:“你想得美, 我是不会跟你娘这个贱人合离的!我就是死吊着她,我看她敢不要脸去跟那个丑八怪私通!”
屠苏早就料到他的反应,当下冷笑道:“那行,我也不逼着你。你名义上好歹是我爹,今天我是来‘孝敬’你的!”关厚勤此时早已不敢再小看这个女儿, 他听屠苏话里有文章,心里一急,试图起身去抓她, 屠苏身子灵活的一躲,用力一甩,将他推倒在床上,磕得砰的一声响。屠苏又朝外头喊道:“关忠,快把东西拿进来。”候在门外的关忠一听屠苏说话,立即闪身进来。他的手里还稳稳的端着一小碗药汤。
屠苏指了指床上的关厚勤说道:“先把他给我捆起来!”关忠连愣都不发一个,立即放下药碗,动手就去捆关厚勤。
关厚勤挣扎着大骂:“我看你是反了!连你老子都敢捆,早晚有天,我让你们死在我手里!”屠苏冷眼看他也不说话。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屠苏以为是有人来了,立即带着哭腔大喊道:“爹,你就算要打我,也得把药喝完了再打啊,你的身子要紧啊,我求求你了,爹――”她一边作戏一边上前准备捂着关厚勤的嘴,省得他乱喊。谁知这关忠十分有眼色,没等她上前,伸手便将关厚勤的嘴用破手巾捂了个结结实实,只留两个鼻孔出气,以免被憋死。
屋外那人的脚步只略略停顿了一下,便又渐渐走远了。主仆两人配合默契的将关厚勤捆了个结实,又合伙将药汁强灌了进去。
关厚勤红着眼睛咆哮着吼道:“你到底给我灌的什么药?”
屠苏淡淡一笑:“自然是治病的药。”
办完了正事,屠苏是一刻也不想多呆。为了作戏到底,她少不得“脸上挂着泪痕,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关厚勤的屋子。
刚出院门,迎面就碰上了关厚勤的仆妇请来的大夫。屠苏想着刚刚灌下的药不觉心里有些没底。关忠似乎察觉出了她的心思,悄声说道:“小姐尽管放心,我们这药喂的量少,一般的大夫是查不出的。”屠苏听完,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十分赞赏的看了关忠一眼,道:“不错,回去我好好赏你。”关忠恰到好处的笑了笑,低头跟在她后头。
没走出多远,一路上尽遇见前来关家门口转悠的闲人。屠苏脸上露出一副十分担忧的模样。遇到那些想套她话的人,她又滴水不漏的给推了回去。
待离村子远了,屠苏问关忠:“听你刚才的话,你似对医药也有涉猎?”
关忠低头恭敬答道:“涉猎无多,只是小人先前的主母和少爷都是个多病多灾的,小人常抓药煎药,见多了也就懂些。再大些,我家少爷又教了小的认字,便又看了些医书……”说到这里,关忠一副失言的后悔模样。
屠苏不在意的挥挥手:“没关系,你尽管说。”
“你原来的少爷是叫什么名字?”
“他姓秦,名容。”再问其他,他只是神思恍惚,不肯多说。
屠苏淡淡应了一声,暗暗记下。接着又说道:“回去我再找些书给你,你好好揣摩揣摩,不懂的就问苏公子。不必太卖力干活,只需尽本份就行了。”关忠连忙要跪下磕头谢恩,屠苏立即叫他起来。
两人到家时,林氏和桑落去布庄卖布还没回来。此时整值食肆最清闲的时候。关文在后院读书,关毛也趁机出去闲逛。大厅里只剩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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