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将铺子买来之后,重新修整了一番,一跃而成为整个镇上最耀眼最齐全的食肆。这一次,屠苏不再像初来时那样,而是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修整,并处处针对胡家食肆,他家的招牌菜,关家也有,而且还要比胡家的味美便宜。关家食肆一重新开张,便将胡家那为数不多的老食客也给吸引了过来。不久,关家食肆门口又张贴了招工启事,待遇比别的铺子都要好上许多。原先胡掌柜家的伙计也有不少也前来应聘,屠苏挑选了几个为人忠厚能干的伙计留下来,胡掌柜得知此事以后,气得又摔又砸的。
屠苏又通过自家店里的伙计和胡家的伙计搭上话,用酒肉银钱收买了两个贪婪又机灵的小伙计,名唤旺财和进宝,以此来暗地里掌握胡家的一举一动。
两人看新东家如此大方,立即有了投诚之心,再三央求:“小东家,你就收下我们吧,小的保证以后好好干活,决不偷懒耍滑。”
“我以后会用你们的,而且还是大用。但是眼下,我有一件事要让你们做。”屠苏背着手,放缓语调,慢慢说道。
“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旺财眨巴着狡黠的眼睛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你们要盯着胡掌柜的一举一动,得了空就回来告诉我。工钱我照付。”
“东家可是说真的?”进宝喜不自禁,他以为屠苏是要他们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没想到却是这等小事。
“这只是开头,若是你们做得好,以后自然有大事等着你们……”
“东家,这等小事我们若是做不好,也用不着回来见东家了。”
“那就好。”屠苏鼓励了他们几句,两人悄悄从后门出去。
屠苏一边精心经营着自家的店铺,一边注意打听着胡家村和关河村那边的消息。果然不出她预料,关耀族和高氏俱已卧病在床,关家老二关厚德,整日憋在家里,脾气暴躁不堪,动辄打骂两个女儿。嫁入胡家的杨氏哭哭啼啼了几天后,听说情绪在渐渐稳定。又过了几日,高氏的娘家人和关氏族人去找胡员外闹事,言称木已成舟,难以挽回。但却非要胡员外赔偿才能罢了,否则就要上告他霸占别人妻子。
胡员外素以吝啬出名,从来都是铁公鸡一个,如何肯拔一根细毛?他思来想去,觉得一切都是族弟胡掌柜的错。若不是他拉着自己跳这个坑,自己又如何能想到去强娶林氏?如何又能摊上这一堆破事。因此,胡员外便想着让胡掌柜出这份钱。胡掌柜这几日一直龟缩着不敢出门,眼瞅着自己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心中已经大不爽快。胡员外此时又翻脸不认人,让他出这份损失,他如何肯干!于是,两个人针尖对锋芒,争吵不止,谁也不肯相让。至此,两人的关系彻底破裂。
这些消息,源源不断的被胡家的伙计递给了屠苏,屠苏自然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暗地里慢慢的谋划不提。
胡员外死撑着不给钱,胡掌柜也一样,高家和关家的人连着去闹了几回都无一点成效。
屠苏在家和林氏商量着,将村里的地卖了,老房子用砖头先封了,日后再说。其实屠苏原本也想把房子卖了,但是古时农村的地皮一点也不值钱,家家都有,都还稀罕去买?所以,她便决定暂放着算了。田地卖得的钱,屠苏拿出一本部分送了回去给关耀祖和高氏看病,屠苏有意让人都知道自家不计前嫌、以德报怨的高尚做法,钱还没送到,整个镇上和关河村的人都知道了。
屠苏和桑落逢人就讲:“他们不义,我们却不能不仁,他们是长辈,无论做什么,我们只都顺着忍着。家里没钱,我娘就把地卖了给他们瞧病,希望他们病好后,对我娘能好些。别再为了贪几钱银子就卖儿媳妇,也希望我们那苦命的奶奶和爹在九泉之下能安稳合眼……”两人扒拉扒拉的说个不住,再辅之以声情并貌的实力表演,让人们对关家的观感好了不少。不少人都同情这命运多舛的一家人,暗骂高氏和杨氏脸皮厚心肠毒。
屠苏带着关文和桑落拿着补品银钱大张旗鼓的去看望关耀祖夫妻俩。这两人一见到关家兄妹四人,仿佛见着那宿世的仇家一样,龇牙瞪眼的,咒骂个不停。屠苏当着人面自然作做做样子,她抹着眼泪哭诉道:“爷爷,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这事是谁也没想到的?反正你们二老一心想和胡员外结亲,至于嫁哪个儿媳妇,又有什么区别呢?总之,结果都是一样的。您老心愿已了,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这样愁眉不展呢?孙女是真心想替你们二老解忧消愁……”关耀祖气得脸皮紫涨,这是替他消愁解忧吗?分明是想让他死得更快!
等到外人散去了,屠苏立即又变了一副脸色,她站在床前,冷嘲热讽的对两人说道:“两个老不死的,你们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哼哼,你们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议论你们家的吗?哎呀,我真不好意思转述。皮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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