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网络（二）

    此外，谢兰生也想绕一绕目前这个审查机制。独立导演、文艺导演对审查总讳莫如深，不过，线上电影审查标准比线下电影宽松得多，现在的网络大电影实施的是“两次备案制”，即“规划备案”和“上线备案”，最后拿“节目备案号”。大电影向视频网站提交资料，视频网站通过“网络剧、微电影等网络视听节目信息备案系统”统一备案，不用公示，视频网站把握尺度，广电并不审查成片。而院线电影采用的是“一备二审制”，省级广电部门负责各单位的初审工作，广电总局电影局负责电影片的终审工作，虽然部分地区的终审权也已下放到省级。电影需要由出品方向电影局进行申请，电影局进行公示并且审查梗概、成片，一部电影的出品方要先拿《拍摄许可证》，而后，这部电影拍出来后，省级广电审查成片，出品方领取片头（龙标）、添加片头，广电总局终审成片，最后发放《电影片公映许可证》和《数字电影技术合格证》。院线电影不是备案就可以的，因此，兰生觉得，有些电影如果实在没有把握拿到龙标，不如绕过龙标。

    网络可能对独立电影人来说更加友好，虽然，线上线下统一标准的那天也许并不遥远。

    …………

    又是一个周末过去，《去岳阳》的点播量竟然突破5000万了，豆瓣上面打分的人又激增了5万多人，马上就要成为谢兰生当导演25年来观影人数最多的电影了。过去，谢兰生被打分最多的电影是2008年的“回归之作”还有2013年那部片子，都有16万多人，接着是《星河》《圆满》《苍茫大地》，8万多人，可《去岳阳》现在已有11万人去打分了。

    兰生觉得，有点可怕。

    网络竟有如此力量。

    谢兰生正胡思乱想，莘野过来，问谢兰生：“在干什么？”

    “嗯，”谢兰生靠着沙发，把笔记本放在一边，说，“豆瓣上，《去岳阳》的打分人数竟然已经超过11万了。太惊人了。按这个算，《去岳阳》的观影人数说不定是历史最高，以前，我的片子主要是靠盗版等等被见到。这回经过酝酿、推广，电影观众凭着冲动花4块钱去买来看，很有成效。”

    莘野深深地看着他：“嗯。”

    “哈哈。”

    莘野又说：“我记得《圆满》打分人数是8万多？”

    “对。”

    “那，”莘野又说，“至少8万多人见过我们在电影里的接吻了。”

    “喂……”

    “我的感情压抑不住。他们或许能窥探到，又或许不能，但，不论如何，我曾经在电影中把我的感情释放出去。”

    “莘野……”谢兰生握握他的手。

    莘野又去含他的唇。

    谢兰生却笑，逗他：“别。”

    “……嗯？”

    “你最近是越来越粘了。一天下来几十个吻，控制控制，忍一忍。”

    莘野说：“我忍不了。”

    “你不是很自控的吗？”

    “对你，自控不了。”

    “不行，”谢兰生继续逗，“试一试。先忍30秒吧。”

    莘野一双眸子盯了谢兰生半天，才：“好吧。”

    不过说完，他就把谢兰生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压低谢兰生的颈子，凑近了，把气息喷在谢兰生的双唇上，开始数：“30、29、28、27……”

    谢兰生：“……”他自己倒嘴唇发痒。

    莘野还在继续数着：“26、25、24……”

    “……”要不行了。

    “10、9、8……”

    最后，终于数到“1”时，两个人都没有忍住，舌尖疯狂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