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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长一些,也细了些,只是轻轻碰到何千缘的肌肤,就划出了血。
黑衣男子夺过何千缘的手杖,丢在了地上,哐的一声,惊得何千缘咽了咽口水。
他半句话都不说,是杀还是什么,就不能给句话吗?
近在眼前,却又未知的恐惧,最折磨人了。
何千缘向后艰难的瞟了瞟,他的面容近在咫尺,湿热的气息从发丝间袭来,冷风吹开何千缘脖间的头发,露出白皙的肌肤。
莫非,他不是想杀自己?
不管了,先脱身再说。
何千缘瞄了瞄他手里的凿子,狠下心,打算抢到手,拼一拼,不能束手就擒。
僵着的手,偷摸的抬起,马上就要碰到了,男子好像没有都没有察觉到。
只是僵硬的站着。
这人什么情况?
何千缘正疑惑着,男子忽然察觉了,一下扣住她的手,下一秒,脖颈处被狠狠的咬了一口,炽热的疼痛,蔓延到耳后。
“你……”
何千缘越是挣扎,咬的越紧,也越疼。
过了一会,男子松了口,贴在她耳边,终于开口,“羞耻吗?”
什么?
“别忘了,是为什么才到这里的,这些天你又在做什么?不觉得羞耻吗?”
男子一席话,虽然奇怪,但何千缘却心里一颤,陷入了自责。
是啊,这些天,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正事没干多少,闲事倒是管了不少,似乎早就淡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帮着伤害过自己的人,不关心家人在旧陆的生死存亡,自己还在这里寻快活,真是没心没肺,忘恩负义。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你……是谁?”
何千缘疑惑的问道,声音有些哽咽。
男子突然松开手,何千缘身子一抖,差点摔着。
“……”。
什么都没说,压低了斗笠,消失在夜色之中。
何千缘呆呆的站在月下,再抬头,眼中的光消失了,诡谲的玫瑰似乎在生长,缠绕着,几乎要把何千缘吞了。
月白的衣袖下,雪白的肌肤上,一道道红艳的荆棘,缓缓爬上了心口,封闭了心,锁住了情。
这荆棘路,是变玫瑰,还是变枯骨,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