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世充,竟然起兵篡权,皇泰主已被幽禁,现在那王世充更是引兵来袭,诸位可还能一战?”李密问道。
众人不语。
“无妨,既然那王世充敢来,那咱们就要留下他。”李密道。
众人还是不语。
“如此,咱们层层设伏,将那王世充彻底的留下。”李密道。
见众人还是不语,李密有些气恼。
“裴仁基!”李密喊道。
“在!”裴仁基听到李密叫自己便应道。
“由裴仁基,带其所部,前去漯河阻击王世充所军。”李密道。
“魏公,那王世充此时来袭,想必洛阳必定空虚,咱们何不奇袭东都?”
“呵呵为甚么要去偷袭?”李密反问一声。
“这......”裴仁基有些发愣,带了多年的兵,第一遇到这种问题。
“无须再言,今日便是要正大光明的将那王世充击败,而后再入洛阳!”李密斩钉截铁的道。
众人尽皆不言。
“出发吧!”李密道。
“喏!”裴仁基应道。
“王伯当!”李密又道。
“在!”王伯当应道。
“金墉城事关重大,由你亲自去坐镇,用以切断那王世充后路。”李密道。
“喏!”王伯当领命离去。
各豪杰均有职务,纷纷离去,大帐内仅留下邴元真一人。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越发的沉默了?”李密问道。
“魏公大义,这些原本的盗贼哪里懂这些?”邴元真道。
“是啊!”李密颇以为然的道。
“也罢,不过,我军这次大败宇文化及,得了不少财物,贾润甫与徐世绩等人均劝我将财物拿出来分发士卒。”李密道
。
“魏公!不可。”邴元真一声大喊。
李密被吓了一跳,不过这邴元真莫非与自己的想法相同?
想到这李密便问道:“邴先生有何见教?”
这一下,称呼都变了。
“魏公,这战争得来的财货,又怎能在下发,难道下发之后,士卒的军饷便不会再要了吗?”邴元真看着李密问道。
见李密没有答话,邴元真又道:“当然不会,但若是将这些金银都分发下去,有了这个先例,再往后有了财富具都分发下去,那以后的军队的军饷从哪里来?”
“正是如此。”李密点点头道。
“所以,无论如何,魏公都不能将这笔金银分发下去。
李密微微颔首。
“魏公,若是无事,那臣便先告退了。”邴元真见李密陷入沉思便道。
“嗯,好,那就不送先生了。”李密说了一句。
“告辞!”邴元真行礼离去。
漯河。
“快!把浮桥给我搭起来!尽快渡河!”王世充看着眼前的大河,下答着一个个命令。
这两万余人不愧是精兵,紧紧半个时辰,浮桥已成,大军渡桥。
“全军休息!整军待战!”王世充命令道。
过了半日,裴仁基带兵赶来,却见到王世充部已经在岸边列阵,不由暗道一声:“遭了。”
这边王世充部的哨骑也发现了裴仁基部。
“出击!”王世充一声令下,大军出动。
裴仁基见此,心知逃不掉了,大声下令道:“出击!”
以疲惫之师去对抗对方休养多时的精锐,后果可想而知。
两军接战。
‘哒哒哒哒!’
忽然后方传来骑兵的声音。
“这是?”裴仁基大惊。
原来是王世充在渡河之后,便让骑兵绕到了后方,大战一始,骑兵化为奇兵,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果然,这一股两千的骑兵一出现,裴仁基部竟然发生了一丝慌乱。
王世充嘴角挂起一抹笑意,心道:“既然已经乱了,还想再将队伍整好吗?”
裴仁基不断地下答着命令,让士卒稳住。
早已疲惫不堪的士卒,那还想听令,相互交错着的战斗,开始有士卒丢下了兵器。
一个,两个,三个......
越来越多的士卒丢下了兵器。
程咬金一柄大斧头武的虎虎生风,却发现身边的敌人越来越多。
裴仁基被裴元庆牢牢护住,一路朝着程咬金汇合。
“咬金,今日咱们败了!”裴仁基道。
“叔父。接下来如何,全凭叔父做主。”程咬金道。
“也罢,也罢,那李密不听进言,做事一意孤行,实非明主,降了,降了。”裴仁基道。
“降了?”程咬金一愣。
“降了。”裴仁基道。
“啊。”程咬金大喊一声。
裴仁基心中一跳,暗道:“这程咬金莫非想不开?”
接下来一幕让裴仁基一种翻车的感觉。
只见程咬金手中大斧晃了一圈,将周边敌人击退,然后将斧头王一边一丢,整个人蹲下,高举双手,大喝:“不要打了!爷爷降了!”
裴元庆两柄八棱梅花亮银锤学着程咬金扫了一圈,然后一把丢掉,大喊着:“不要打了!降了,降了!”
裴仁基惊呆了,就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家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