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弹跳起来,狠狠的后退数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浓浓的担忧顿时凝结在少女的眼角,继而浮起一丝疑惑,厚嘟嘟的嘴唇微微张着:“掌柜的,你......”
“无碍,我今儿太累了,我先回屋休息去了。”
昔日战场上叱咤的汉子,此刻却无比狼狈,落败而逃。
二丫凝视着他的后背,面色不由浮起一丝担忧。
第二天,当她照常捧着自己书写的字上了二楼时,却吃了个闭门羹。
第三天,依旧如此。
第四天.......
第五天.......
终于,在一个日暮时分,在那座宅子外面,她成功的堵住了那道身影。
郝啸正叮嘱着外甥女——两家住的近,魏三娘也体恤阮琼华的遭遇,除却逢年过节必定登门之外,平日里也时常叮嘱小两口要多多走动。
送走了两人,郝啸转身回屋,才刚走几步,却在瞧见墙角处站着的那道身影后陡然僵住。而后,仓惶转身,不料,身后一个大力传来。
“你为什么躲着我!”
“放手!”
两人同时开口,皆是一愣。良久,郝啸微微别过头,神色极度不自然:“我没有躲着你,你先放手。”
“不。”
腰间的胳膊越收越紧,小小的脸蛋紧紧贴着。虽然是在背后,郝啸都能从声音中听出那倔强:“我不放,一放你就又跑了。”
这话说的,简直孩子气。
可不是嘛,二丫今年满打满算也就十三。自己那未亡的儿子若是还活着的话,也应该是这个年纪了吧。
想到这儿,他的声音不由软了几分:“二丫,这里人来人往,被人瞧见不好。你先松开,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背后的声音有些警惕,又有些犹豫:“那,那你保证别跑。”
“不跑。”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事,不是光躲就行了,总是要面对:
“正好,我也有话要对你讲。”
腰间的细软胳膊缓缓的松开了。
那场变故之后,他便爱独居。宅子里面除了两个浆洗的老妈子和三个下人之外,再无其他。
从前阮琼华在的时候,那几个月倒是添了几分热闹。她一走,将不属于这个府邸的热闹都带走了,更是静的吓人。
二丫却不怕。
从踏进这个院子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神情激荡,看看这里,瞧瞧那里。
翠色的修竹中,是鹅卵石扑成的蜿蜒小道,他就在前面走着,背影宽厚,极具温暖。
风儿轻轻,吹动竹叶沙沙作响,好似她这颗雀跃的心脏一般。
终于,在林间深处,他停下了脚步。
二丫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好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郝大哥,有什么事,一定要在这里讲。” 斑驳的光影投在地上,细细碎碎让人心乱如麻。二丫羞涩的垂着头,手指不住的绞着衣角,等候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