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来看,脚步并没有发生变化,说明这些人并没有停下来,是继续往前走的。”华伯道。
我道:“会不会是他们害怕暴露,擦掉了前面的脚印啊?”
华伯摇摇头,“不可能,即使是擦掉了也必然会留下痕迹。而且我觉得他们根本不屑于做这种事儿,快看!”说着华伯突然指向了我身旁的洞壁。
洞壁之上好像有抓挠过的痕迹,还有些黑褐色的粘稠物,我用手摸了摸,是快要凝固的血迹,我推测道:“难道说这些人走到这里遇到的什么怪兽的攻击,也许他们都遭遇了不测,没有脚印,只留下血迹和抓痕。那夏缇一定有危险,咱们得快点儿。”说话间,我便大步流星的继续往前走。
“等等,杨子,虽然不晓得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此处绝不寻常,你没发现么?洞口突然变窄了。”华伯大声对我说。
好像真是这样,刚才的洞穴还很宽敞,就是这几步远的功夫,这里的洞道突然间变得狭窄局促起来,而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到,这也太奇怪了。
正在纳闷,突然,就听队伍后面一声大叫:“有鬼!有鬼!”
众人急忙向后看,只见走在最后的大壮,身子紧紧的靠在洞壁上,脸色惨白,满脸是汗,指着地上颤声道:“后面的脚印,脚印,脚印……不见啦!”
我和华伯见状,赶紧去查看,可不知为啥,我明明是走向大壮的,却好像离他越来越远,准确的说是我自己离他们仨越来越远,而且他们在转动,脚在上头在下,这时,
我只能看见乌颖纳的眼睛里射出了一道光,那光就照在我脸上,她没有任何表情,像个将死之人有气无力的对我道:“灭掉火把,心随意转……”
他们竟然旋转了起来,脚慢慢向上,而头朝下,渐渐的远去不见了,以至于乌颖纳后面的话我根本没听清,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又是幻觉?
“灭掉火把”,我看了一眼手里的火把,恍然大悟,那个旋转的人也许并不是华伯他们,因为火苗的方向永远只能朝上,而我手里的火把,火苗指向一旁,那个旋转的人是我,我的身子已经横了过来。
突然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站立不稳,重重的摔在洞壁之上,翻了好几圈,登时鲜血直流,火把也撒了手,熄灭了,黑暗中我反而好了些,奋力抓住洞壁,将身子稳住。
手上感觉黏糊糊的,有股腥臭味,突然,前方出现了一对亮点儿,慢慢的飘到眼前,就是那双眼睛,之前在洞口处看见的那双眼睛,我赶紧燃起了一支火折子。
借着火光,那双眼睛消失了,而洞壁之上全是血迹和抓痕,我的手正按在一个血手印上,那是个很小的血手印,应该是个孩子的,鲜血都还没有凝固,是不久之前留下来的。
我又觉得一阵头晕,赶紧熄灭了火折子,黑暗反而会让人更舒服,这里的洞穴好像能动,人就会在里面兜圈圈,没有光看不见时还好,要是看得见反而头晕目眩,在我们之前的那群人走到这里也遭遇了同样的事儿,他们也被摔的头破血流,不过这里并没有尸体,他们应该都走出去了,或者,或者都被吞噬了。
我也试着摸黑往前走,可没走出两步,那双发亮的眼睛又来了,眼看就要飘到我面前,我不敢再点燃火折子了,只好拔剑向那双眼睛劈了去,这一劈那双眼睛突然一分为二,变成了两双,四只眼睛,一模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又劈了几剑,又多了数双眼睛,密密麻麻的叫人眩晕恶心。
我只好扯下一块布条,将眼睛蒙上,眼不见为净啊!管他是什么呢,我把心一横,试着向前走。
刚迈出两步,就觉得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像是,像是具死尸,我突然身子不稳,又摔了一跤,地是硬的,没有软的东西,只有尖厉的石壁撞得我头破血流。
我心里很害怕,难道是那些眼睛在作怪?我努力的爬起来,坐在地上,调匀呼吸,突然想起来一个魔鬼林的故事,小时候阿翁给我讲过,说从前有个魔鬼林,据说里面住着世上最丑恶的恶鬼,住在周围人试着穿过林子,要么死掉要么疯掉无一幸免,可只有一个外乡人安然无恙的穿过了林子,众人都问他用了什么方法做到的,那外乡人却说,穿过一片林子也需要什么法子么?原来那外乡人是个瞎子,他看不见也就不害怕了,其实恶鬼并不会害人,人之所以疯掉死掉那都是自个的心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