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畜生的塑像在这儿,看来羌托王拿它当宠物了!”大壮嚷嚷到。
我上前一看,大殿门口正立着一尊两丈来高的石兽造像,一眼便可认出那便是鬼狼,“不是宠物,是神兽!”。
华伯嗯了一声,“这里是羌托王宫,象征王权威仪,既然有鬼狼的造像,证明它在羌托国有着崇高的地位,它没准就在附近,咱们进了大殿,要多加留神才是。”
众人应了,进入大殿,殿内即简单又大气,虽然有些昏暗,不过眼睛适应了这种昏暗后,还是勉强能看见几丈内的事物,周围石壁有轻纱幔帐和百盏灯台,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阴冷阴冷的直往皮肉里头钻。
我走到最近的灯台前看了看,里面黑乎乎的,看不清还有没有灯油,本想伸手去摸一摸,可想了想刚才在火油宗祠里遇见的那种火油,万一直接着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谨慎些为妙。
刚想到这儿,顺子就嚷嚷着抢上来,燃起一支火折子直接戳了过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噗!”的一声,那盏破灯竟燃了起来,周围立即亮了不少。
“啊!”顺子惊叫了一声,我还当是又烧到他了,就见他眼睛死死地瞪着大殿的墙壁,有一团黑雾正伏在那儿,晃动着竟又是个人形的样子。
我一把扶稳顺子,“别怕!”
大殿忽然间明亮了不少,是夏缇又点亮了几盏灯,她笑道:“只是残破的纱帐映在墙上的影子。”
果然,四周灯盏一亮,哪里还有人形的黑雾呀?我朝夏缇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想要是换了普通女子,见这般场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了,怎的她年纪不大,心思却能如此镇定沉稳?
再看这大殿里被灯火照的通亮,正中是座一尺来高的木台,十几丈见方,侧面是两排桌案,旁边歪歪斜斜的躺着数具死尸,腐烂得只剩下了骨骸,能死在此处的,想必都是地位显赫的王公大臣,这些人临死时都经过剧烈的挣扎,死状千奇百怪,地上散落着许多没烂光的酒樽酒爵,也就是说他们被害时正在赴宴。
我走到大殿中心处,脚下是块莲花形状的舞池,不知为什么,这里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几百年前那场盛宴就在面前,整个大殿金碧辉煌,酒意正酣,公主在舞池中偏偏似蝶,如梦似幻,王公贵胄看得着了迷,可盛极必衰,痛苦啊……
“这些人的骸骨发黑,都是中毒而死的,地上散落着这些酒器,毒很可能就藏在酒里。”华伯细细的查看一具骸骨道。
顺子猜测道:“这些人会不会是被羌托王赐了毒酒而死的。”
华伯摇头道:“不会,君王若想杀掉大臣也不会一起杀掉这么多,赐毒酒给大臣多半也会赐于臣子的家中,哪个君王也不会让臣子死在自己的王殿上,这一定就是羌托国遭遇灭顶之灾的原因,羌托王,那羌托王
呢?”
我们不自觉的齐向后看,果然尽头处,在高台的王案后躺着一具骸骨,这一定是羌托王了,骸骨的姿态很规矩,看起来比他的臣子们死的更有尊严。
大壮走上前去看了看,道:“没错,他也是中毒而死的。”
羌托王的骸骨也泛着黑,直挺挺的靠在身后一面巨大的汉白玉屏风上。我将骸骨往旁边移了移,拂去屏风上的灰尘,上面雕刻这四幅壁画,线条很简洁,却很形象。
第一幅是一个帝王模样的人赏赐给了一群人好多东西,其中还包括那只鬼狼,只不过那时的鬼狼像一只温顺的小狗,唯一能辨认这畜生的是因为它身上生着的不规则鳞片,它蹲在主人的身边,那群人正在跪着领取封赏。
第二幅是这群人在跋山涉水,似乎走了很远,来的这里。
第三幅有些怪异,一个女人头顶着一颗二尺高的小树,表情欢乐正翩翩起舞,那只鬼狼围在女人的身旁共舞。
最后一副看得我心头一惊,上面画的正是我和顺子在火油宗祠里遇见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他好像站在高台上敲打这一面很小的鼓,下面的石阶和石壁上密密麻麻的跪了许多人,这场景似乎和我刚才想象中的画面竟有几分相似,只是,只是没有这个怪人,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壁画上?
我忙吆喝顺子,让他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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