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隐秘的通道,他们只是利用了一个天然的水泡子,将水里的淤泥清除,铺上石头,这样可以防止淤泥堵住洞口,若水泡子涨满了水,这里便不会有任何异常,没人能找到这处通道的所在。”
大壮瞟了我一眼,得意道:“看来还得多亏俺掉了下来才发现这儿的,看着没,这叫因祸得福!”
众人又休息片刻,便起身开拔,朝洞穴深处走去,此洞很深,好在没有分岔,我们走了大概半个时辰,忽然一片开朗。
眼前是个橄榄形的天然大洞,洞高有三十来丈,顶上有一处磨盘大的缺口,有水顺着洞口流下,按照方位计算,咱们此刻应该正位于大沼泽的底下,头顶的那处缺口算是沼泽中的一块绿洲,这会儿天已经大亮,一束阳光从洞口照射进来,隐约能够看见这里的情形,这儿是处极大的洞穴,差不多能装下两三个琼林寺,石壁上有涓涓的细流涌出,到下面汇聚成一处天然的池塘,之后,又顺着一条小溪流入黑暗的洞穴深处,这里连着沼泽,湿气极重,石壁上长满了绿苔,石缝中也有草木钻出,我深吸一口气,这里不但没有沼泽的臭味,反而有清冽香甜。
继续向前走,最奇特的是在这样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但生得出茂密的草木,而且花开鲜艳,竟有各种蝴蝶蚊虫飞舞,偶尔传来阵阵鸟鸣,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突然,就听身后“扑通”一声,回头一看,只见华伯仰面摔到在地,一动不动。
可把人吓坏了,大壮见自己师父不省人事,急得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切住华伯的脉搏,良久才缓缓松了口气道:“不要紧,只是失了大量的血,气血虚弱,晕过去了。”
这也难怪,华伯已过不惑之年,经过这金线大蚂蝗的一番折腾,又被吸了不少血,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老当益壮了。我们找了一块开阔地,生起篝火,搭了一处简易的棚子。
大壮将华伯平放在其中,又捏又按的忙了半天,华伯才微微睁开眼睛。见大伙儿正关切的注视着自己,估计是不想让众人担忧,忙说不必担心,只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多休息一下就没事儿了。可语气却掩藏不住他的虚弱,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大壮自责的抽了自己两巴掌,说他实在不该在守夜时睡着了,险些害死了师父。
我看了看其他人,一个个都面无血色,便骂他说你当这是在娘的怀里吃奶呢,说睡就睡,这可不光是害了华伯,是拿大伙儿的命撞了大运。守夜这种事儿以后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守夜人就是全队在野外唯一的眼睛和耳朵,所以咱得立规矩,就算是死,也得在临死前叫醒一个再咽气儿。
智光和智静这两个和尚也伤得不轻,他俩找了块大石头打坐,嘴里不知在念诵着什么。
我很是奇怪,便问他俩在念什么?
智光告诉我这是大威德金刚心咒,用来超度刚才死去的那个人,帮助他消除业障,尽快往生,早日离苦得乐。
我劝他二位不必对那种人慈悲,便给智光智静讲了那名侍卫的事儿,他也算该死,不过一想到那个韩将军的侍卫居然死在这里,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我躺下后想了很久,可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而且隐隐的有些头痛。
顺子说我已经睡了快两天了,睡的时候谁都没注意,可转天发现我怎么叫都叫不醒,可把他给吓坏了。后来,是华伯给我瞧了瞧,说只是和他一个毛病,气血虚弱,需要大量的休息静养,所以才让我睡到现在。
我喝了几口水,清醒了一下,见四下无人,便问华伯呢?还有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顺子告诉我,华伯已经没事儿了,因为大伙儿都被那蚂蝗弄得气血虚弱,便带着大壮去四周找找,看是否有什么管用的草药;而智光和智静则去查看一下洞深处的情况,也应该快回来了。
果然,没多大功夫,众人相继回来,大壮见我醒来,打趣儿道:“杨子,你这一睡就是小两天啊!憔悴得那叫一个凄美,你要是个大姑娘一准儿能赛过‘西施捧心’。”
这死催的挫胖又在老子危难的时候说风凉话儿,我骂了句:“还不是拜你这蠢货所赐。”,再想跟他斗几句嘴,可已经没了力气,只能狠狠的瞪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