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回答。
等豆沫把那碗水端回来,放在茶几上,吴老爷子将红布剪开,确实是剪开,老张头的死扣,没能解的开。漏出里面的佛像,我看到这尊佛像,惊讶不已。
这尊佛像比我们在阳宅阴墓看到的泥塑佛像逼真多了,玉皇大帝的金色道帽,垂帘下来的玉穗珠珠碰撞。一身金黄道衣,上面的祥云流畅的均匀,着腰带上面的略显奇怪,黑龙白龙嬉闹交汇,吞龙吐雾。一双黑白道靴,从袍底探出。我惊讶的倒不是这穿着,而是这玉皇大帝的脸,面目狰狞,双目滚圆,除去这些不说,这脸上黑白骄纵的纹路,密密麻麻,犹如亿万只虫子攀爬,看的人起鸡皮疙瘩。
“吴老爷子,这是咋回事?”我不觉脱口而出。
五老爷子皱着眉,端详起这尊佛像,“这东西比以前的高级多了,但是除了这脸上的纹路,别的地方又是一致的,这纹路也看不出有什么用处。”
“那我们还晒不晒?”
“晒,怎么能不晒,这东西时间久了,就能控制活人的魂魄。”
“活人的魂魄?”我惊呼。
“不错,这东西能把人的魂魄勾出来。”吴老爷子说道。
这么一尊小小的佛像能把人的魂魄勾出来?我
们发着发着呆,是不是,魂魄就能离体了?
“吴老爷子,我们那天出了酒店,晚上又回去了,是不是就是这东西搞的鬼?”我匆匆问道。
吴老爷子点点头,“就是这东西,不知都里面加入了什么,火烧不毁,炼不化,闸刀都切不断,唯独这太阳是它的死穴。”
“省得夜长梦多,咱开始晒了吧。”豆沫听着邪乎,有点担心。
吴老爷子将佛像放进水里,拿出一只短香,点燃,竟然立在了水里,这水面抖动的厉害,不少水溅落在茶几上。五分钟溅落的还剩半碗水的碗里水面覆盖出红色,清清淡淡,碗里的水透着红色。
出了水面,佛像原本猩红的眼睛,此时也消去,变成一双无尽的黑烟,等着液体填补它。
一切完成,吴老爷子把佛像拿出来,折磨想滴水未沾,放在茶几上的佛像没有连带出来一滴水,吴老爷子又将半碗水放进随身携带的小瓶子里。继续使用红布包裹佛像,记好绳扣,放进一个布袋子里。
吴老爷子晃晃布袋子,“行了,我们把它他去晒晒就可以回来了。”
“吴老爷子,这晒晒还有讲究?”我好奇。
我老爷子掏出手机,“晒晒,这东西要是在阴晦的地方晒晒,可能还会激化,要选一个极阳的地方。”接着我老爷子摁出一个号,接通之后,不等那边说话,“来封家接我。”说完挂掉电话。
十分钟之后,事务所开过来一辆黑色轿车,从上面下来的人就是上次开农用三轮车的哑巴,我说吴老爷子怎么不等回答就挂掉电话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是三儿,你们得叫他三哥。”吴老爷子介绍说。
我点点头,伸出手,“三哥好。”
外号叫三哥的这个人,伸手过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握住我的手。通过握手,我发现他手上有多年的老茧,这老茧的位置不是在手心,而是在小拇指的侧面,这人经常和冷兵器打交道,虎口的位置有兵器摩擦的痕迹,加上他后颈部的刀疤,断定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勾刀。
勾刀这种兵器,不会用的人很容易伤到自己,勾刀,勾刀,最重要的是勾,这种刀的刀柄在中间,前后两边都是刀刃,细长入勾,杀人于无形,听老张头说过,这种兵器有的人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刀锋勾进心脏,血管和血管断连的地方还能供应血液流动一段时间。而被杀者,只觉得心脏抽搐一下,一个小时后才会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