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夜啊静悄悄,微风把树杈轻轻地摇,年轻的士兵正在睡觉,流着口水露出痴痴的笑。
这处军营远在港城郊外,远离城市里的喧嚣,更没有五彩斑斓的霓虹。四面环山的山窝窝里,每到夜晚便只剩下寂静与黑暗,每当熄灯号响起,整个军营仿佛一只精疲力竭的巨兽,陷入沉睡之中,为第二天辛苦的训练和劳作养精蓄锐。
可是这个晚上,一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突兀响起,回荡在山谷间久久不散,不知把多少光棍大兵从娶媳妇抱孩子的美梦中惊醒。
他们骂骂咧咧走出营房,睁开惺忪睡眼望着山脚下那栋研究部门的独立建筑。
那叫声一声比一声悲惨,一声比一声凄厉,尖锐的音调在黑夜里让人毛骨悚然,大兵们交头接耳,揣测着那些穿白大褂的斯文人正在秘密进行什么惨无人道的实验。
朱六点这一刻是惨无人道的,他恨不得打到财神不能人道。这死叛徒在最后关头还不忘卖队友,在朱六点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上又浇了一桶油。他很生气,所以打的也格外用力。
虽然六点不能使用天罡三十六术,可他也成功诈得财神不敢使用仙力,所以这不是神仙打架,而是拳拳到肉的肉搏。
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魁梧壮硕的铁血军人狂揍一个好吃懒做四体不勤的白胖子,光是想想就让人牙根发酸。而抱头挨揍的财神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明明又提供了一个情报,这当兵的怎么反倒打的更狠了?
被朱六点忽悠得相信这是秘密任务的士兵开始还满脸警惕,举枪防范着那个疑似有特异功能的家伙暴起伤人。可看着场上一面倒的局势不由得心生怜悯,领导们估计是搞错了,都被打成这样还不还手,哪里像有特异功能的样子?
财神不是能忍的人,今天却不得不忍。“安分点,小心被人抓回去解剖切片!”这是朱六点用来威胁神仙们遵守人界规则的口头禅。
财神不明白解剖切片是什么意思,刚开始只是唯唯诺诺的顺从,后来他被派去健身馆坐场,难得有了独处时间,便拐弯抹角的去问龙哥。
龙哥自打楚八爪在山城事败进了局子以后,就把一颗红心彻底献给健身馆,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安心做着健身馆的保安兼保洁,兢兢业业任劳任怨。
被问到解剖和切片的问题,便毫不吝啬的把自己中学生物课肢解青蛙的过程详述一遍,还热心的上网查了好多图片给范蠡看。
这一番图文并茂配加亲身经历的解释,在财神心头种下深深的阴影。拳头打人再疼,能有刀片划开身体疼吗?这士兵再凶狠,还敢把人肠子翻出来吗?财神抱定你不敢打死我的主意,硬是用一身肥肉抗着坚硬如铁的拳头,只是忍不住呼天抢地大喊救命。
这小子喊了六次牛蹄筋,八次吕洞宾,却喊了十七次朱六点救命,看来他心里明明白白谁能救他。
朱六点又好气又好笑,前一刻还想出卖人家,这一刻就要人家来
救他,神仙活得年头太久,连脸皮都比凡人更厚些吗?
朱六点刚刚给财神右眼眶补上一拳,让两边的熊猫眼更对称些,走廊里就响起一阵嘈杂,紧接着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推门进了房间。
财神的鬼哭狼嚎终于成功引起别人的注意,朱六点揉了揉手腕,意犹未尽的离开士兵的身体,不去理会士兵们怎么处理范蠡这边的烂摊子,穿过地板到了楼下。
整个二楼都是各种化验室、检查室,朱六点在一间手术室前驻足片刻,径自来到走廊正中那唯一亮着灯的房间里。
不出所料,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或趴或卧,就在房间里和衣而睡,看来这一天也把他们累得不轻。
长条办公桌前只有一个带厚厚眼镜片的中年人仍在工作,他一张张仔细翻阅着资料,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不知道从这些神仙们的检查结果里看出些什么。
这大叔可真敬业。朱六点赞叹一声,飘到中年人身后,光明正大的偷窥起来。中年人刚好翻到朱六点的检查结果:高血糖,高血脂,高血压,重度脂肪肝……
“这年纪轻轻的怎么胖成这样?”中年人嘀咕着翻到下一页,这页是朱六点的胸腹彩超,检查结果是下腹部略有模糊。
彩超图片上确实有一块影影绰绰的,细看正是在天蓬元帅印的位置,可见这宝贝虽然没有实体,对仪器的扫描结果还是造成了干扰。
中年人在研究所工作十几年,自认看过片子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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