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泣不成声的小姑娘拽着领子,逼问这种问题。朱六点满脸通红,只觉得何琼泪水中的闪光,堪比刑讯室里那种刺得人不敢睁眼的强光探照灯。他心中哀叹一声,轻声道:“你是我师妹,我也一直把你当妹妹,我……”
何琼松开捏得泛红的十指,双臂无力的垂下,身体颤抖一言不发。黄啸天面容悲戚,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好像被拒绝的是他似得。
“别哭了妹妹,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咱们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他轻轻拍打何琼的肩膀,伸手帮她抹去眼角泪水:“姐姐带你出去散散心,咱们逛街购物疯狂shopping,等你见识过大城市的繁华,姐姐保证你用不了几天就把这死胖子忘得一干二净。”
何琼已是失魂落魄,木然点头,跟着黄啸天走向他的粉红小车。
林峰犹豫一下,连忙跟上去。何琼妹子刚刚被人拒绝,现在正是内心最空虚,最无助的时候,这么好的机会若是拱手让给那个人妖,岂不是愧对他情圣之名?
朱六点杵在马路中间,心里一团乱麻。他连恋爱都没谈过,哪里懂得如何拒绝别人?刚才被何琼逼问,情急之下直接开口拒绝。现在想来似乎又有些不妥,最起码应该在挑个没有外人的场合。
可出口之言覆水难收,对何琼的伤害已经造成,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这傻丫头现在的状态还要出去瞎逛,万一遇到魔族……六点眼看着黄啸天打开车门,何琼正要上车,一咬牙一跺脚硬着头皮冲上前去,一把拽住黄啸天。
“你想干吗?”黄啸天语气冰冷,斜睨着朱六点。
“我,我跟你们一起去。”朱六点实在没有脸皮再阻止何琼,只好死皮赖脸的跟着。
“你还嫌何琼妹妹不够伤心吗?有多远滚多远!”黄啸天重重推了六点一把,不知是不是转性之后力气也跟着变小,六点二百来斤的身体纹丝没动,眼神坚决的盯着他。
“行,你跟着吧,不许再跟我妹妹废话。” 黄啸天拿这胖子没办法,咬牙切齿的指向副驾驶的位置:“你坐那边。”
黄啸天觉得自己已经一退再退,没想到死胖子得寸进尺,他不但不上车,反倒关上后座的车门,把何琼挡在车外。
“你特么又想干什么!”黄啸天歇斯底里,抓着头发大喊大叫。六点看得一阵恶寒,支支吾吾道:“这个车不行,何琼要出去得坐公交。”
黄啸天最终没拧过固执的胖子,平生第一次挤上公交车。港城的公交车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尤其是经过大学的车,别说找座位,能有个站脚的地方就算运气好的。
他捂着鼻子皱着眉,身不由己的被后面的人挤上车,正门头往里走却被司机叫住:“哎哎哎,把票买了,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还逃票呢?”。
“喷什么粪?谁逃票了?”黄啸天一愣,随即撇嘴冷笑,潇洒掏出路易威登限量版钱夹,里边有各种黑金卡钻石卡,有美刀有英镑,还有一沓红彤彤的老人头。他双指一捏把钱夹搓出一道大缝,冲身后的人晃晃,顶在司机鼻子尖上:“四个人多少钱?我请。”
这哪来的神经病?请人坐公交还弄出这么大个阵仗。跟在后面的乘客
停止推搡,睁大眼睛看着这个打扮的不男不女的家伙。司机气得够呛,用力扒拉开钱夹,骂道:“瞎啊!票箱上那么大字看不见?”
“票价一元?”黄啸天低头看看铝皮票箱上边的红色大字,有些尴尬,随手抽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司机:“你这票也太便宜了,我还以为得多少钱呢。”
“投币,不找零!”司机头也不回,他算看出来了,这位不是故意捣乱,是真的脑子有毛病。
“得,后边上车这些我都请了,不用找。”黄啸天把钱塞进票箱,拧哒着走进车厢,听着车内车外一阵窃窃私语,心里很是享受。他以为这些人都在称赞他的慷慨,却不知所有人对他的评价就四个字:脑子有病。
真特么的脑子有病啊,有钱花不了给我好不好。朱六点心里抽筋,好像花的是自己的钱一样。
随着公交走走停停,车上人越来越多,车厢里的空气愈加沉闷,味道也更复杂。含着金汤勺出生,做了十几年大少爷,最近又转行做大小姐的黄啸天哪受得了这种环境?他使劲捏着鼻子,花一百块钱换来的优越感早已经荡然无存。
刚好两个个拎着麻袋,趿拉着胶鞋,衣服上沾满泥渍的人挤过来,挨着黄啸天站住。公交车上早就已经人挨人人挤人,黄啸天只能使劲往后面靠。站在他身后的六点不乐意了,这要是个大老爷们,挤挤倒没什么,要是个漂亮妹子,他更乐得接受。
可这家伙的性别和取向,就这么靠在怀里实在有些犯膈应。他把手臂横在肚皮上,尽量避免和黄啸天贴身接触。那两个人却越挤越近,最后紧紧贴在黄啸天身上。黄啸天尖叫一声,两只胳膊紧紧环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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