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捉襟见肘啊。”
一个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紧绷的西装将将裹住高大的身体,及肩长发随意披在头上,鹰钩鼻子铜铃大眼,阴鸷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
“子腾兄无需担心,我有合适的棋子。”男子缓步走到门口头,头也不回声音冰冷:“本将先行告辞,望子腾兄以我族大业为念,万事小心谨慎,不要让魔君失望。”
杜子腾眼角抽动两下,挤出个笑脸,起身拱手“那就有劳龙老弟了,我这还有事,恕不远送。”
男子扬长而去,三长老坐回沙发,冷笑连连:“好一个东域魔将,跟我摆架子,没有我天风集团的支持,看你在凡间能掀起什么风浪。”
朱六点全然不知自己又被魔族盯上,停好电动车,带何琼走向健身馆。刘小伟已经通知白班的装修队暂时停工,卷帘门紧闭着,门市楼静静的杵在那儿,死寂的让人发怵。
“妹子,你真会捉鬼么?人家女鬼晚上才出来活动,咱大白天去把人堵被窝里不好吧?”六点一见到门市楼,气势就弱了大半,心里一哆嗦开始打退堂鼓。
“放心吧师兄,根据你说的情况,这女鬼一定是被某种力量困在这里,咱们不用进去,周围肯定会有蛛丝马迹的。”何琼绕着门市楼转了两圈,四处张望一会儿,好像确定了什么,快步走向门市楼后街。
六点连忙跟上前去,只见何琼停在楼后一条狭窄巷弄里,在墙上敲敲打打。
“这里有问题?”
“凡是阵法都有阵眼,或是聚气,或是散气,才能让阵法发挥作用。”何琼点点头,找准位置扣下一块墙砖:“根据这栋楼的格局和风水分布,这个位置是最适合做阵眼的。”
六点凑过去一看,墙砖下面果然被人打了个半尺见方的空间,里面放着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这是什么?好像有点儿腥味”六点抓起一把粉末闻了闻,又用舌尖舔了舔,又腥又涩,还有点儿焦糊。
何琼捏起一小撮,在手里反复揉搓,皱着眉头说道:“以前曾听我大兄吕纯阳说过,有一种邪术能把恶灵拘禁在某处,成为缚地灵。缚地灵无法离开阵法的范围,除非它杀死其他人,用新的灵魂顶替自己,才能转世投胎,这些东西应该就是邪术的媒介,新死之人的骨灰……”
六点整张脸刷的一下变成铁青色,胃里翻腾着险些把早饭吐出来。他连呸数口,直到吐出最后一滴吐沫:“太特么缺德了,那女鬼就住在这堆骨灰里?”
“邪术发动时会消耗掉骨灰里的阴气,这些骨灰应该已经失去作用,如果没人更换骨灰,女鬼也就无法现形作恶。”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背地里的人什么时候想坑我,只要再往这里填把骨灰,这女鬼就又出来了呗。”六点一阵头大,这真是敌暗我明,只能被动挨打。除非找到幕后黑手,要不然这健身馆是没法开张,分红也就不用拿了。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把捣乱的人揪出来。”六点抬头看看后墙,放骨灰的地方正上方正好有个窗户:“要是有人想使坏,一定会盯住门市楼的人员进出,咱们先回去,顺便叫上天罡。今晚上我再来一次,你们俩在下面埋伏,务必抓他个现形。”
夜幕降临,朱六点与何琼赶赴建筑工地。刚到门口就看到天罡双手扒着门框,工头带着几个工人连推带拽往外赶人,后边还有好几十个工人指指点点的看热闹。
“我又没犯错,凭什么赶我走!你们不讲信用!”天罡死乞白赖的大声吵嚷,离得老远都听得见。
工头一边推搡一边说着什么,工人们也都七嘴八舌的跟着嚷嚷,六点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连忙小跑过去:“别动手,别动手,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见到六点出现,工头招呼工人们停手,掐着腰气喘吁吁:“唉呀妈呀,你来的正好,人你赶紧领走,我们这庙小,容不下这尊神仙。”
六点心里一颤: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天罡露出破绽,被发现了下凡神仙的身份?
不应该啊,见着神仙怎么是这种反应,好像送瘟神似的。六点想不明白,把天罡拉到身边问道:“怎么回事儿?惹祸了?”
“我没惹祸,这两天干的挺好的。”天罡眼睛通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那偷懒了?”
“没偷懒,我出力比一般人都多。”天罡摊开手,手掌上还有两个大水泡。
“到底怎么回事儿?”六点越听越迷糊,转头看向工头。
工头瞪着眼睛:“不是干活的事儿,这大哥我们实在是养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