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做天蓬元帅时这小子还真是自己孙子辈的,可自己也不能捡个大小伙子回去,跟老爹说这是你重孙子吧?想来想去只好把劝何琼那套词又拿出来说一遍:“你看啊,原来我是天蓬元帅,你是我孙子辈的这没错,可是我后来投了两次胎,轮回一次降一辈,我轮回了两次,所以咱俩现在平辈,对不?”
天罡瞪着眼睛琢磨半天,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犹豫着说:“就算平辈,也得是您做兄长。”
“那好吧,反正不能再叫爷爷了。”朱六点看看天罡三十多岁的长相,也只能勉强这样:“来,哥这有套衣服你先换了。”
朱六点带着天罡爬上筒子楼,意外的发现老爹居然没去麻将馆上班,他一手掐烟一手捧着本赌术三十六计在那看的入神,烟灰掉到裤子上依旧浑然不觉。
“哎呀,老爸,你都研究上兵法了?这是要把赌博事业上升到战略高度啊?”六点调侃,心说我的个亲爹哦,你要是把这专注力拿出一半来干别的,咱家也不至于穷成现在这样吧?
“还不是等你小子回来相亲,耽误我打麻将?闲着也是闲着,学点理论好联系实际嘛”朱达放下书,发现六点身后还跟着个人:“这小伙子是谁?怎么造的跟泥人似得。”
“我同学田刚,放假没回家,跟我过来玩的。”六点指了指卫生间:“田刚你先去洗个澡。”
“伯,伯父好。”天罡磕磕巴巴的按六点教的,跟朱达打完招呼。六点把天罡送进卫生间帮他开灯关门,强忍着乐进了厨房,心想老爹这回可拣着便宜
咯,平白得到一个神仙大侄子。
朱达可没当回事儿,家里多个人少个人他都不在乎,反正六点回来有人做饭。他把赌术三十六计又捡起来,边看边催促:“六点你抓点紧,我帮你跟人家姑娘定好下午三点见面。”
六点磕开四个鸡蛋正要打散,就听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淘水声,紧接着一阵马桶冲水声,然后又是哗啦哗啦的淘水,心中暗道不好,这天罡八成不会用淋浴。他放下碗一溜烟冲进卫生间,发现天罡光着膀子,手里端个水盆正要往身上浇。
“停停停。”六点连忙阻止天罡,小声问道:“你这水从哪接的?”
天罡指向抽水马桶,神秘兮兮的说:“这井虽然水少了点,可只要一按那个圆钮就能补满,端得是一口神井啊。”
“啊,这个,这个不是井,你赶紧把盆里的水倒了。”六点满头黑线,认真给他演示一遍怎么用喷淋和自来水,关好门走出卫生间,发现朱达正好奇的看向这边。
“呃,偏远地区的孩子,没用过自来水。”六点解释了一句,尴尬的转移话题:“爸您也真够可以的,说安排相亲就安排相亲,问都不问我,谁家姑娘让您这么满意啊?”
“就是原来咱家隔壁,你高叔家的姑娘,你俩小时候还成天在一块玩的。”
“高叔家姑娘……胖丫?”朱六点一声哀嚎:“爹,您是我亲爹么?我是不是你赌钱赢回来的啊。”
“说的什么话!”朱达瞪了六点一眼:“人家姑娘现在出落的可漂亮了,要不是看好你考上大学有出息,人家还瞧不上你呢,再说你高叔现在家里条件也好,在咱们镇子里开着好几家麻将社呢……”
“得,您别说了,我明白了,您不是赌钱赢的我,您是赌钱把我输了吧?”
“少废话,赶紧做饭去。”朱达把书举起来遮住脸,任六点再怎么抱怨也不搭话。
六点只好唉声叹气进了厨房,随便糊弄出两个菜,直到吃饭时还满脑袋都是胖丫那长宽相等的大圆脸,和她夺走自己初吻时那两片比香肠还厚的大嘴唇子。
六点实在没心情吃饭,吃到第二碗就吃不下了,朱达不知道是不是琢磨着跟人家要多少彩礼钱,一顿饭也吃的心不在焉。只有天罡自顾自狼吞虎咽:能得祖师爷爷赏饭是多大的造化,能多吃一口都是福分,何况祖师爷爷这饭菜还这么好吃。天罡一口一口往下压,一直压到嗓子眼才算罢休。
目瞪口呆的看着一个人造了五碗米饭的天罡,朱六点心里有些后悔把他接回家了:早知道这货这么能吃,打死我也不能认他,天罡天罡,真是填不满的缸啊。
天罡吃完饭坐着都费劲,只能站在墙根不停的打嗝,还时不时邀功一样冲六点傻笑。朱六点无言以对,坐在沙发上盯着钟表发呆。时间一分一秒的往前走,两点半,朱达准时押着六点出门。
临走时六点死活带上天罡:吃了我那么多饭,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他出点力。一想到胖丫强吻得手后那得意洋洋的笑,六点升起一股贞操即将不保的深深隐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