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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哥,我打赌,刚娃比拳脚肯定比不过你!”新兵们叫嚷着,非要兴怀与刚娃比试一番。
正好闲了两天,手里有些痒痒,兴怀也就答应了。
刚娃手里拿着一杆卸去子弹,尖端是木头替换刺刀的长枪,而兴怀却什么也没拿。
“怀哥,俺班长说过,训练也要真家伙来。”持着木枪,刚娃没有一丝懈怠。他能感受到兴怀身上存在着一股铁血气质,那是从死人堆里铸就而成的。
兴怀笑了笑,遂了刚娃的意,抓了一杆家伙。
“嘿!”
只见刚娃牟足了劲,上来就是一个突刺,速度之快,让新兵看了瞠目结舌。同时他们的心也提到嗓子眼里,这么快的速度,怀哥能接住么?
结果兴怀没有让他们失望,迅速错身。反手一个斜刺,不过刚娃势头很猛,借势冲了过去,没有让兴怀这击得手。两人再次正面相对,只不过换了一个位置。
这次兴怀先来,没有花哨的动作,快速突刺。刚娃用枪杆将木刺刀隔开,让人意想不到地用肩撞击兴怀的腹部。这家伙身子壮实,只感到一股力道从腹部传来,兴怀被生生撞退了两步!刚娃得理不饶人,再次突刺!
这回轮到兴怀用枪杆隔开,只见他快速将枪扔了,一把抓住刚娃的武器,膝盖猛地顶在对方的小腹上....
趁着刚娃喘息的空,兴怀的一只手已经迅速攀上了他的脖颈,停住了手。
“好!怀哥干得漂亮!”新兵们眸光闪烁,不断为兴怀喝彩。这场对决实在太精彩了,虽然过程看似简短,却招招都是杀敌的手段
。他们从中学到了不少,同时又感叹兴怀的刺杀功夫,在战场上绝对是小鬼子的噩梦!
“你太猛了,有的时候不需要太过发力,刚中带柔,或许效果会更好。”
兴怀拍了拍刚娃宽阔的后背,为他指点出不足。同时他又向众新兵说道:“战场上有许多格斗功夫好的,但仍然死在了上面,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战士们摇了摇头。
“因为小鬼子狡猾。往往在上刺刀冲锋的时候,在鬼子阵地的斜后方会架上两挺机枪,我们的战士都是在这样不明不白的情况下阵亡的,所以谨记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能发送警惕,你才能从战场上活着走下来。”
“小鬼子太奸诈了!”
“真是一群畜生,就该把他们全灭绝掉!”
战士们听了不住地痛骂,兴怀却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或许你们站在我们一边觉得小鬼子奸诈狡猾,没错,他们是狡猾,那又如何呢?因为那是战场,谁能从上面走下来,才是真正的赢家。我想要告诉你们的是,不要吝惜任何手段,能杀敌的便是好手段!”
战士们陷入了思考之中,老兵们则颇为认同地点着头。是啊,我们的战士往往都太善良了,面对杀敌这种事还太过生疏。往往在一念之间就会决定生死,而我们的战士便是倒在这上面。
所以当老兵面对任何事时,都不动声色。这不是因为他们呆傻或愚蠢,而是因为他们在面临任何事时都要保持冷静。或许与战场生死比起来,其他已没有什么能让他们惊慌失措....
这时,王仁贵也过来给新兵们补上了一嗓子:“都给我记住,小鬼子是我们的仇人!在面对他们时都把他娘的善良给我收起来,你们的善良会要了你的命!到时候我可不愿给你们收拾,说句不好听的,那叫丢人!”
现在的严厉就是对他们的负责,到了战场上,再没有替他们这么着想。这是每个当兵的必须经历的一课!
一番教导后,新兵在老兵的扶持下继续操练。
兴怀凑近了王仁贵,瞥着眼看着他,“那个刚娃不错,交给我带吧,我保证能让他更上一层楼!”
“想挖我人?!”
王仁贵像是防着狐狸般防着兴怀。
“干脆点,给不给!”
王仁贵:“....”
“大老爷们墨迹啥!”
王仁贵:“....”
“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兴怀笑着招过来刚娃,声称让刚娃跟着自己。刚娃虽然意动,但仍时不时瞥着自己班长。那意思就是,你想把我招过去,得先走个流程啊。
“臭小子,想去就去。大老爷们墨迹啥!”王仁贵给了刚娃一脚,“不过我可说好了,我用时得还给我....”
王仁贵哪会不同意兴怀的请求,他巴不得刚娃和兴怀学点东西。他清楚知道,兴怀会的可不仅仅是拳脚上的功夫。只要刚娃这小子能学个四五成过来他就得敲锣打鼓庆祝一番,所以发脾气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
两人说笑的时候,一个侦察兵来了。
“怀哥,贵哥.....”
少年慌慌张张的,跑得满头大汗。
“慢点,别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钱队长发现鬼子部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