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它们看上去既危险又贵重。
所有这些都是你的。奎因慢下来了……就让她慢下来好了……
不!
他和奎因一起向着这些收集品的正中心走去,一直高举着气灯。在灯光边缘,他可以隐约看见其他组的守望者,围绕着这些宝藏站成了一个圆圈。
他让自己的意识和意识集中器之间的连接断开,让那些低语声无法进入他的脑海。然而他仍然能够感觉到它们还在试图渗入回来。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温柔而不可抗拒地,令他不确定这是不是他自己的想法:如果她在这里更安全呢?
如果他和奎因唤醒了这些守望者,然后试图让他们为他们的目的服务,会怎样?石质圆盘应该会让他们拥有控制这些男孩的权力,即便如此,忍也不认为控制他们的过程会容易或者顺利。他的大脑自动回忆起他每一次见到奎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的场景:约翰纵马追着她穿过庄园;约翰和他的手下在桥区殴打她;布里亚克在“旅行者号”上袭击她;守望者们在医院病房袭击她,跳进空间异常点并在庄园里、桥区穹顶上攻击她。每一次对他来说都像是死亡一样,比他自己的死亡更令他觉得糟糕。
任何一个追随中阶裁决者的人——守望者们、布里亚克、愿意自相残杀的探寻者们——对奎因
来说都是一个危险,无论中阶裁决者的石质圆盘是否在她这一边。然而她现在在这里,和忍一起,追随着中阶裁决者的足迹。他们被沉睡在黑暗之中、等待着被唤醒的守望者所包围。在这里,在世界之间的场所,还有什么东西隐藏在这里,准备随时出击?
她在这里更安全吗?那个念头又来了,现在更强烈了,几乎像是一种有实体的攻击。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这么做——他的手伸进斗篷的一个口袋,在口袋里抓着那枚石质圆盘。他感受着圆盘在手心里冰凉的触感,他的拇指和其他手指的指尖抓着圆盘光滑的边缘。
如果忍可以取代中阶裁决者,如果他可以将中阶裁决者找到的所有工具都收为己有,如果他能够了解中阶裁决者开始的所有计划和阴谋,如果他能够了解这一切,让它们全部为己所用——为奎因的目的所使用——他就可以保护他们两个人了。他可以对过去所有以探寻者名义犯下的罪行进行弥补,他可以改变他们的未来。他和奎因再也不需要成为受害者了。
在获得控制权之前,他还需要再看着奎因遇袭多少次?如果,有那么一次,他没能救得了她,那要怎么办?
石质圆盘开始在他的口袋中震颤,他将手挪开了,所以只是感觉到贴着腿有一阵麻痒之感。他在看着奎因。
那个念头又出现了:她在这里更安全。
这是一个真实的想法吗?这是他自己的想法吗,来自他自己的意识?还是它又是一个花招?如果无法辨别,那该怎么办?忍转向奎因。
“奎因,奎因!”他叫道,握住了她的双肩,与此同时,圆盘在斗篷内侧颤动着。
她的双眼缓缓地和他对视,同时接下来的时间诵词从她的口中吐出:“平安……归来……”
“把意识集中器从我头上摘下来,”他急切地说道,“把它摘下来!”
他抓起她的双手,将它们放在头盔的两侧。
“把它摘下来!”他又一次说道。
他自己无法做到。他用自己的双手无法将它摘下来。这个念头实在是太痛苦了。
奎因听到了他的话,但是她在缓缓地摇着头。
“别在这里摘掉……”她低声说道,“我们……一……回去……就……”
“现在就摘掉!必须是现在!”
她的双手从头盔上滑落,软绵绵地垂在身体两侧。
把它摘掉!他命令自己道,快点儿把它摘掉!
他做不到。他的心跳在恐慌中加快了。
她在这里更安全吗?我希望她能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