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但明代的各行各业那都是从小培养的,现在让孙奕突然去做下人小工的活计,孙奕可能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孙奕前两日想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自己的独立生存能力,无限的趋近于零。
所有今天之前,他都是打定主意死活不能离开李家了。就算是要饭,也要把李家作为核心客户。
可现在听到李小姐斩钉截铁的拒绝,他心里还是十分失望的,直感觉天下虽大,却当真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处了。
正当孙奕万念俱灰的时候,忽然又听李小姐说道:“要不这样吧,如果孙公子不嫌弃,先陪我家小弟两天。
说真的,我这个做姐姐的,虽然能吓住他,但是这样一个孩子,如果不能有点什么远大抱负,不能好好读书什么的,将来怎么说也是会让父母担心的。那就先暂且拜托孙公子照顾一二吧。其他的事情,我们回到府里再说。”
孙奕听完之后,瞬间觉得三魂七魄都回来了,他立刻兴奋的点点头道:“感谢李小姐施以援手,以后就叫我孙奕吧,我一定不负所托,把李小少爷引上正途,让他光耀门楣,光宗耀祖。”
孙奕故作粗犷的话语还真把李小姐逗乐了。
正在此时,日光西斜,夕阳掩映,远处瞬间,霞光流射,江面之上,瞬间气象万千起来。
回到舱内,李舒微还在想孙奕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到是也觉得有趣。她也正是少年慕爱的年纪,看到英俊的少年,就算没有别的想法,开心还是有的。
只听这时身后传来李管事的话说道:“小姐,我听兰兰说,您暂时要孙奕去跟小少爷多接触,是准备带他回府了?只是我担心他身份不明,这个还是需要小心一二的。”
作为李府的老人
,李府的少爷小姐们都是看着长大的,所以他心里有话,也就直说了出来,没有太过忸怩作态。
李舒微一看是李管事,忙也给李管事让了个作为说道:“恩,李管事还请坐。确实留下他的话是我说的,但是我觉得应该问题不大。还请李管事听我说明一二。”
对于这个李管事,李小姐自然也每当外人,如果不是下人小姐的身份约束着,她称对方为李叔也是不为过的。
她见李管事坐了后说道:“首先能肯定的是这个人对咱们家应该没有敌意。那天如果不是李小宝眼睛尖,谁都不会注意到他一个大活人会从悬崖上掉落河中。所以他落水应该是真的。
再说他胸口的伤痕,李老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不似作伪,再深个半寸,他这条命就算交代在那里了。就算他用落水来吸引咱们的注意力,又何必多此一举,行此险招。
如果咱们没注意到,他是不是再过半柱香也就挺不过去了。所以从这两点上看,这个孙公子,应该是当真遭受到了意外了。”
听到小姐的分析,李管事也频频点头,这么说来倒是合情合理。
只听李小姐继续说道:“再说他的那身穿着,他的内衣后来我也看过,他虽然外罩意见短打粗布衫,但是里面的衬里却是丝绸以及苏缎。
咱们大明朝可是禁止无功名的人穿这种东西的,也就说他要么是书香门第,要么是咱们这种有点官亲的人家,再不就是自己有功名在身的人。
这些衣料就能看出,这个孙奕定然也是个有家庭的。在看他全身,皮肉松软,手足无茧,这些都是您告诉我的,由此可以推断他必然应该是哪家的公子了。”
李小姐说的这些,还真的都是李管事曾经注意过的,向他这种管事,对人的观察最是细致,所以这些细节他早就注意到了。
而且他还注意到一件事情,孙奕那天穿上了李管事的外袍,竟然还问李管事要袜子,这种习惯就是大户人家的习惯。
小门小院的或者下人,往往都没有穿袜子的习惯,布料虽小,但却是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他越想越觉得二小姐说的有道理。
李舒微继续说道:“所以这个人既没有对咱们家的恶意,也不是什么匪类游侠,看见对方有难,咱们收留一二也没什么。说不定他还真能治得了李小宝这个孩子。那对咱家也没有坏处啊。”
“但是他的失魂症。”李管事又迟疑道。
李舒微却笑道:“你真信他有什么失魂症啊。我却看他不像失了什么魂。他那个样子啊,倒想是有莫大心事一般。估计要么是他家被人霸占,他被人追杀。
要么是他家业被自家家人霸占,他意外出走这才落了风险。反正他既然不愿意提起,就由着他就是了。只要他从此隐姓埋名,哪还有什么是非。”
李管事听到这里,暗自点了点头,也同意了小姐的分析,李家不过多碗饭的事情,只要孙奕不会给李家惹什么麻烦,那么救人之难,也就没什么了。
孙奕此刻正在想如何胜任自己的新身份,好好的成为一个孩子王,殊不知他虽然什么都没说,楼上的那个小姑娘却已经将他看了个通透,当真是比花解语,比玉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