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多辛苦,家人都不关心他,姐姐明知道他读书还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不带着他去。
穆峥耳朵一动捕捉到林昀说黛玉要出门,问道:“你姐姐要出去吗?去哪里呀?”也只有在林昀面前,穆峥敢这么大大咧咧的问黛玉的情况了,林昀答道:“要去西山看枫叶啊,姐姐真是的,我还没看过枫叶呢,听说倒时候漫山遍野都是枫叶,再趁着夕阳看,别提多好看了。”
穆峥心狂跳又问道:“你姐姐什么时候去呀?”林昀歪头想一下道:“十月中旬吧,具体什么时候,我倒是不知道了,穆哥哥问这个做什么呀?”穆峥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了,回去便开始安排起来,他本来想告诉林旸一声,但想着自己的消息也不准确,而且林旸又忙的很,而且他觉得他自己就足够了。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去了到了黛玉和蒋恬等人约着去西山的日子,穆峥时候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后怕,怪自己太过于自负了。
黛玉本来约好了要和蒋恬等人在城门汇合,不过才刚出了门没走多远,马车就坏了,黛玉也没多想,折腾着回家换了马车,因着要布置检查马车,黛玉便传信让蒋恬等人先行过去,自己待会赶过去。
黛玉正和空山竹喧说着话,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再就是天翻地覆,撞到了车壁上,痛的耳朵里嗡嗡作响,空山惊恐的扶着黛玉问道:“姑娘,姑娘?”黛玉□□一声,睁开眼睛感到一阵眩晕,她用手扶着额头,还没问出什么情况,便听到护院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我们的马车,我家老爷可是户部尚书。”
有个声音冷冷的传来:“拦的就是林尚书家的马车。”马车外响起一阵打抖声。
空山焦急的说道:“姑娘,咱们的车翻了。”一面听着外面的打斗声,一面看着还有些眩晕的黛玉,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惊恐道:“姑娘,您没事吧。”缩在角落里的竹喧也清醒过来,隔着车窗往外看了一眼,却让她颤抖起来:“姑娘,外面打起来了,都是血。”
黛玉慢慢才看清楚眼前,声音有些嘶哑道:“我没事的。”虽然感到疼痛,可是黛玉的脑子却飞快的转起来了,这些人没说一句话就开始打杀,而且指明了是林尚书家,估计是早有准备的,怪不得昨天检查还好好的马车今天却坏了。那么他们的目标是自己和林家了,八成是要挟持了自己胁迫林家,或者是....黛玉脸色煞白起来,她听丁嬷嬷说过,一些土匪打劫大户人家的女眷。
黛玉正想着,外面的打斗声却越来越大,夹杂着□□声,黛玉咬紧下唇,她家的护院也是有真本事的,却制服不了这些贼人们,想来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黛玉心中涌起一股绝望,想着万一真的,那自己也只有自尽以护清白了。
身边的空山怯生生的看着黛玉,带着哭腔道:“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呀?我们会不会死呀。”说着忍不住哭起来,黛玉这才心中一震,想着不但是自己一个人,还有两个丫头,后面还跟着丁嬷嬷,难道都要跟着她送死不成,而且她死了,她的家人该多伤心呢。
正胡思乱想这,护院的头退到黛玉的马车前,喘着粗气道:“姑娘,怕是要凶多吉少了,这群人太利害了。”黛玉听了反而镇定下来,问道:“所有马车都翻了吗?”护院道:“后一辆没有,不过车轴坏了。”黛玉道:“你找个机会骑马回去报信。”那护院大惊道:“姑娘怎么办?”黛玉道:“这群贼人不一定是要我的命,你回去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就都折进去了。”
那护院一咬牙,朝后面的马车奔去,砍断了绳子翻身上马,黛玉只听见外面杂七杂八的声音道:“头,那人要骑马跑了。”为首的人答道:“不用管他,只要林家姑娘在就行了。”黛玉扬声问道:“你们是谁,劫持我做什么?”
为首的人答道:“我们也是收钱做买卖的,有人要我们绑了林姑娘去,林姑娘有什么话,还是等着见了那人再问吧。我劝林姑娘一句,还是让你们的人住手吧,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也不想过多杀戮。”他们并不想要自己的命,只想要挟持了自己。
黛玉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扬声答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在伤害我的人。”空山和竹喧拉住黛玉,哭道:“姑娘,您不能出去呀。”黛玉叹口气道:“他们不过是为了绑走我,并不像要我的命,即便我不住主动出去,他们也要杀光所有的人绑了我去,何必白白赔上那么多性命呢。好了,你快把帷帽给我找出来吧。”
空山依旧小声啜泣着,竹喧手忙脚乱的翻出来黛玉的帷帽,说道:“我和姑娘一起出去。”黛玉有些愕然,看着面前的竹喧虽然身子在抖,可是表情却坚定,竹喧说道:“姑娘也说了,他们并不想要我们的性命,我跟着也能帮着照顾姑娘。”
黛玉轻笑道声好,正伸手去开车门,忽然听见马蹄之声,黛玉马上反应过来,厉声说道:“快把车门栓上。”他们仨反应极快,啪的把车门扣死,外面的人也反应过来,一刀砍过卡,刀穿车门而过,离着黛玉不过有几寸的距离,黛玉只听见自己的心扑腾扑腾乱跳,好在外面的人已经没有机会再砍第二刀了。
黛玉靠在车壁上,听着外面的打杀声,不过时便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道:“别都杀了,留几个活口。”声音里是抑制不住的杀意和怒气。
黛玉知道了外面来人是谁,眼眶微热。穆峥手还有点颤,他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若是在来晚一会的话,那么黛玉会,他不敢想下去,快步走到黛玉的马车前,脱口而出:“晏晏你怎么样?”黛玉心中是劫后重生的喜悦并没有留心他的称呼,只单听到他的声音,眼泪就止不住流下来,哽咽道:“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