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叮铃,听到外面传来的铃铛声,林旸放下手中的笔赶忙站起来,还没出房门,便见粉妆玉琢的小女孩扑到他的怀里,来的人正是黛玉。林旸从乳母手中接过黛玉,进了屋,解开的她身上裹着的大红羽缎披风。
黛玉小手揽着他的脖子,身子扭来扭去,“哥哥,看花。”黛玉早早的便会说话,且吐字清楚,她生性活泼,在屋里坐不住的,每每见了林旸,总要林旸抱着她出去玩,林旸可是不敢带她出去的,前几日黛玉着了凉,被贾敏拘在屋子里不许她出去。这两天刚刚病好,可外面还乍暖还寒,林旸只能哄黛玉在屋里玩耍。
“玉儿乖,花还没开呢,咱们去写字好不好?”林旸哄着黛玉。一边伺候笔墨的三七,不由得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虽然他们家姑娘聪明得很,可是现在就去写字,也太早了些吧,大爷真是的,该哄着姑娘去玩布偶才是。
林旸抱着黛玉来到书案边,一边指着书案上的东西,一边对黛玉道:“这是笔,这是墨,喏,你看,用笔沾了墨水,在纸上写字。”林旸将妹妹放在书案的桌上,一手扶着她,一手去那笔写字。
“玉儿。”林旸惊呼起来,可还没等他来得及阻止,黛玉的手已经伸到了墨汁里,然后,三七便见自己姑娘利索的把手拍在自己大爷的衣服上。黛玉却指着已经氤氲的墨迹,咯咯的笑起来:“小鸡的脚。”
林旸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墨水印,还真有几分像小鸡的脚,又好气又好笑,又觉得自己的妹妹真聪明:“玉儿真聪明,我带你见过一次小鸡在雪地里走,你便记住了。”
早有丫鬟打水过来,林旸抱着黛玉去净手,“下次不能用手去沾墨了,你瞧,你的小手黑呀。”林旸抓住黛玉的小手,让黛玉看,黛玉嘟嘟嘴,林旸轻轻的洗着黛玉的手,待干净后,又道:“这样干干净净的多好看啊。”黛玉歪歪头,对林旸道:“手脏,不怕,可以洗。”
兄妹两人嬉闹一阵,便到了贾敏的屋里,贾敏正在拿着一张礼单看着,林旸抱着黛玉坐在贾敏的身边,贾敏放下礼单,笑言:“她又去闹你了。”黛玉极其喜欢林旸,那天见不到林旸便哭闹一番,林旸摸了摸黛玉的脑袋:“玉儿可乖了,闹不着我。是不是呀?”黛玉懵懵懂懂嗯了一声,贾敏隔空点点黛玉的额头:“前儿把你哥哥的琉璃镇纸打碎了,昨儿把你哥哥的书给撕了,今儿听说把你哥哥的衣服弄脏了,还说你乖呢。”黛玉坐在林旸的怀中,嘟着嘴:“衣服脏,可以洗,干净了。”又向贾敏伸开她的手:“看,手,干净了。”贾敏笑了起来:“你这个小机灵鬼。”
林旸看了一眼桌上的礼单,上面写着薛家等字样,对贾敏道:“薛家又来送礼啦?幸好两家离得远,要是咱家还在金陵,怕早就贴上来了”薛家自从去年开始便开始殷勤起来,三节两寿的礼次次不落。
贾敏苦笑道:“已经贴上来啦。才送来的邸报,薛家的老爷捐了个官,盐课提举司,从九品的吏目。”林旸瞪大眼睛:“薛家不过是皇商而已,即使捐官,不过是虚职罢了,怎么会,怎么可能安排到这么紧要的衙门里面?”
贾敏还没来得急回答,一边的黛玉见母亲和哥哥不理自己便闹腾起来,贾敏连忙哄着黛玉,这个话题便掠过去了。
林旸去了趟杨希的院子,知道他的来意,躺在摇椅上的杨希鄙视他一眼:“你以为以薛家一个商人的身份凭什么和贾史王合称为金陵四大家族的?就凭皇商身份,江南皇商可海了去了?就凭他祖上在□□起兵的时候捐过钱,捐钱捐物的商人可不计其数?其余三家皆是军功出身,他家有什么?”
林旸疑惑不解,杨希忍不住将手中的书扔到林旸身上:“商人,商人,除了有钱还有什么?消息灵通啊。朽木朽木。”
林旸这才恍然大悟,莫非薛家是皇上的暗地里的眼睛。
杨希闭目道:“我曾见过薛万里一面,很是精明,可惜就吃亏在太精明上,总想着投机取巧,他也不想想,皇上能容忍自己的暗探和别人眉来眼去?哼,幸好他明白过来,捐了八成的家财,才换来一线生机。”
林旸这才想起来,红楼里薛父早死,未尝不是因为皇上容忍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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