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知道这起复之事,你们可有什么打算。”魏蒋氏品了一口清茶,询问道。
贾敏赶忙站起来,对魏蒋氏行了一礼:“老爷和我前几日已经收到舅父的来信,也有些章程,还要多谢舅父挂念在圣上美言,多谢舅母的挂怀。”
魏蒋氏是第二次见到贾敏,见她举止温婉可亲,待人接事大方有礼,心中甚是喜爱,连忙道:“都是自己人,快别那么多礼,都是娘舅亲,你舅父挂念提携你们也是应该的。”贾敏这才坐下。
“老爷丁忧前,是任翰林院编修,已经任了三载,这次起复想来不会再任原职了,怕是要重新授官的,只是不知道是留京还是外放。”贾敏对于林海是否能顺利起复并不担忧,且不说林海自身才华横溢,简在帝心,更还有自己的娘家荣国公府及林海的外家魏家的帮扶,只是担忧林海是留京任职还是被外放,若是留京任职,怕是林旸的身世会带来麻烦,京中有心人多,这三年他们虽然在姑苏守孝,可也知道京中几个皇子之间暗潮汹涌,若是林旸身世被曝光利用,怕是谁都逃脱不了。虽然外放离自己的娘家远些,且不如京中舒适安逸,但贾敏还是更想外放。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魏蒋氏轻笑道,“在哪里做官不是做官,并且海哥儿怎么也不会委屈你们母子的。”魏蒋氏并不知道林海和贾敏所忧虑之事,还以为他们不愿外放,因此劝慰道:“留京虽有留京的好处,可是京中贵人多,要事事小心谨慎,要我说,还不如外放的好,一来地方贵人少你们能自己当家作主,二来咱们女人家难以出门,随夫君外放到是能看看这大好河山,开开眼界不做井底之蛙。”
贾敏含笑称是,道:“听舅母一席话,到是觉得外放更好些,为官做宰,都是为民谋利罢了,外放为官,到是能多干些实事,不过,”贾敏话音一转带着几分玩笑,“若是能外放到江南一带,还要舅舅和舅母提携帮扶了。”
魏蒋氏听见贾敏的话,暗赞贾敏的通透,她自己随着夫君为官几十载,见过因为妻子明理而官运亨通的,也见过因为妻子愚昧贪婪而家破人亡的,自然知道一个好的贤内助打理内院对外交际对为官的人有多重要,因此什么满意贾敏的蕙质兰心,也暗暗放下心来,便也打趣道:“这你们放心,你舅舅和我到真是你们能来江南做官,有你舅舅罩着,看那个瞎了眼的人敢欺负你们。”
魏蒋氏又想到姑苏离京中路途遥远,也不知道贾敏打理的怎样,便开口问道:“想必海哥儿快要进京了,你们可是随他一同回京?行李物件可是收拾好了?你们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打点的礼品可是准备好了?”
“多谢舅母关怀。”贾敏十分感激这位三舅母,此次的除服礼也多亏了这位舅母的指点,并且三舅父为地方大员,日后林海还需要他的提携,因此对这位三舅母十分恭敬。“老爷和我商议一下,老爷一人回京,我和旸哥儿留在姑苏。”
魏蒋氏闻言有些惊讶,语气带些疑惑,道:“我记得你娘家是京城的,你离京三年不回去看看?”
“舅母记得不错,我娘家是京城的。”贾敏垂下眼眸,“我出嫁时,家母便告诉我,出嫁后,要以夫家为重,不要挂念。老爷出仕后,怕是难回姑苏了,我留下来打理一些族中事宜,置办祭田。再则,旸哥儿前阵子病了一场,身子还未养好,我想等他养好身子,等老爷任职后,我和旸儿在赶过去。”话虽如此说,贾敏还是想念自己的娘家,虽然有书信往来,到底还是不能缓解思亲之情,不过想起林旸的身世,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魏蒋氏见她和林海已经商量好,便不在多言,她只是舅母而已,指点他们即可,指手画脚便过了。因此,便转了话题,指点其贾敏其他一些事宜,诸如如何准备行李,如何打点,上任后如何交际往来。魏蒋氏当家作主多年,且是从二品诰命夫人,自有过人之处,对她的指点,贾敏自是虚心听从,奉为圭臬。
送走了魏蒋氏,七月初,林海便带着一众仆人及各色礼物行李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