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和三不留,从地上爬起来奔向水莲,看到她身后的天音,更觉焦急,“你们怎么都来了?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回去,回去啊!”
“阿青,我不会丢下你,我们多少难关都闯过来了,这次也一定可以。”水莲回头看向天音,拉着长青的手说道,“帮我照顾他,只有你能帮我。”
长青来回看着天音和水莲,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别说傻话了,就算是死,也得我去,你的丈夫你去照顾,别多说了。”
“阿青,你……”
“你们商量好谁先死了吗?”灼公将军的耐性已经到了极限,他冷哼了声,大步走过来,手中的灵气剑直指水莲背后的天音,“要不,就从这小子开始吧,天王老儿的心头肉,我早就想剜下来了。”
“你敢!”水莲和长青怒视着他,话音未落,闪灵锁银光一现,径直袭向他的面门。
灼公将军侧身躲过,阴冷地瞪着长青,扬起手来打个手势,狼兽呼啸着奔向她们。
“趴下!”天音看出他的攻击,冲上前来抱住水莲和长青,三人趴在草地上,听见狼兽的怒吼从耳边划过。
天音背上又添了几道伤口,水莲这才发现他后背上都是血迹,又惊又吓,眼泪唰唰流淌。狼兽没能得逞,掉过头来继续发动攻击,长青抛出锁链困住狼兽的利爪,不料反被利爪扯碎,连带着手腕也被扯断,痛得长青当场昏厥过去。
“阿青……”天音躺在水莲怀里,仍是用尽力气抓住她的手,水莲不清楚长青的伤势有多重,不安地唤了声,“阿青,你应我一声,阿青……”
“不自量力的东西。”灼公将军不以为然地冷笑,唤回狼兽,居高临下睨向水莲和天音,“别着急,我这就送你们去找她,天音君,哼,你没想到自己落在我手上的这一天吧,甭指望你的父王能赶来救你。我好不容易盼到这个时候,哪能放你走呢!”
“灼公,你以为杀了我就能得到九霄王的信任吗?”天音轻笑道,“不要忘了,你背叛过天王,你这种人是为人不齿的叛徒,即使是九霄王,也不会瞧得起你,更不用说重用你了。”
“闭嘴,你这个讨厌的小子。”天音说中了灼公将军的心事,他也怕九霄王只是利用自己,压根没想过给他魔王的头衔。
“杀你就为了泄愤,谁叫你的父王不给我留一条活路。”灼公将军不肯承认自己为了得到九霄王的信任,才处心积虑对付他们,“水苑王,六净天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当我是条狗,我就让他们连狗都不如。”
说着,他又看向水莲:“你那个短命的父王没机会亲眼看到我把你们姐弟杀死,等你死以后见到他,一定要告诉他,是我,灼公杀了你两次……”
忽然,一道寒光穿过灼公将军的右手臂,他疼得低呼了声,转身看去,只见妍贵妃双手叉腰满眼鄙夷地扬起下巴。
“怎么着,知道疼了吧,本宫的竹叶刀轻易不出手,一出手就叫你疼得喊娘。”妍贵妃完全没把那只呲牙咧嘴的狼兽放在眼里,也不在乎得罪这个实力强大的对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本宫最看不惯阴险的小人,有本事你冲到景明宫跟六净天王打一场,干吗找人家的儿子过不去。你就知道你能打过他是吧,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你!”妍贵妃越说越气,干脆就走过来了,“你不就是趁着水苑王中毒的时候逞威风么,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混账,该死的女人。”灼公将军从没被谁指着鼻子骂过,而且还是这么伤自尊的话,他气得浑身发抖,狼兽不知所措地跳来跳去,不知道自己该为主人做点什么。
“是,别人都该死,你这个最该死的怎么不去死?”妍贵妃扬起眉梢,红艳艳的双唇往下撇,正在气头上,她也顾不得自己的模样美不美了,“你要真是个男人,就该去找比你厉害的人拼命,那才叫有能耐。你看看你,只会欺负不如你的小孩,我都替你脸红,你这样就算打赢了也是胜之不武。我知道了,你八成是个被阉掉的废人,你根本就不是个男人……”
再好的脾气也禁不起这样连珠炮似的辱骂,更何况灼公将军原本就不是个善类,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抬手就扇了妍贵妃两耳光,打得她头晕眼花接连吐血。
“你不是男人,不是男人,你这个阉人……”妍贵妃捂着肿痛的嘴唇,不服气地叫嚷。
灼公将军还要打她,只见碟仙儿奔过来,伸出双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妍贵妃,鼓起勇气向他求饶:“恩人,你要我做的,我都做到了吗,别再打了,放过他们吧!”
“滚开,连你也要跟我对着干?”灼公将军哪里肯听,抬手恐吓蝶仙儿,“不想死就给我滚开,听见没有!”
“我不走,恩人,你能不能听我一句,不要一错再错,他们都是无辜的啊!”蝶仙儿终于说出了心里话,她知道他不爱听,但也不得不说出来,哪怕是被他杀了也好,总好过后悔懊恼。
“灼公!”水莲握了下天音的手,安慰他不用担心,面无惧色看过去,“我们来场真正的较量,无论谁生谁死,都不要连累别人。”
“阿莲,你说什么?”天音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敢不敢答应!”水莲急道。
灼公将军又是不以为然的冷笑:“真正的较量?你还真是大言不惭,你们联起手来也不是我的对手,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看来,你果然没胆量。”水莲眼底浮现出他厌恶的自信,“你只会趁人之危,而我是尽得真传的水苑宫长女,你不敢跟我交手,你怕过去的一切只是侥幸。”
“我不敢?”灼公将军咬牙切齿,“好,我就让你再死一次,叫你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