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君南看着手上那块绢帕,不经笑了笑,“你是从哪儿得了这个来的?”
点风神秘一笑,脸上没了那些灰灰土土的东西,显得清爽多了,“我从神女大人那儿得来的。”
容君南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没想到顾长歌竟然和梦兮微是一伙儿的,这还真是让人意外呢。”
他将那绢帕浸泡在水里之后再放在烛火上烘烤了一下,清晰的雕花小篆渐渐的浮现出来,这字写得飘逸而灵秀,容君南不经想起祁山上那双灵秀的眼睛,样貌虽然不甚好,但是眼睛却生的万分漂亮。
点风瞧着容君南盯着绢帕出神的样子,一把抢了过来,“写了什么啊?都看入神了。”
简简单单的两行字,却让点风嘴角的笑意越扩越大,微黄的灯火下,他的表情有点骇人,“天下人都知道你只不过是个傀儡,而这个顾长歌,她竟然让你夺权。实在是有意思哈。”
容君南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他将那绢帕拾起来,放到烛火上,不消一瞬便只剩下一缕青烟,“她的胆子够大,心也够细,她竟然敢向我提出和凌奕寒合作架空容铮实权这样的主意。”
容君南的眉宇间没什么变化,但是眼中的光越来越深,点风忽然就笑出了声,“你蛰伏了这么多年,为的又不是权,而是当年的仇。
只要能报当年之仇,只要能让魏国百姓安居乐业,便是让你将这大魏江山拱手让出你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顾长歌这个宝,压的可是真准啊。”
点风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容君南终于露出一丝杀气,可他那般文雅的书生之气,纵是杀气四溢也不叫人害怕。
只有点风知道忍了这么多年,容君南终于要爆发了。
他拿起自先皇过世之后他再未碰过的天子剑,修长的手指紧握剑柄,猛地将它抽出,霎时之间寒光四溅,“天下大势,凌奕寒已占其半,我本不好权,又为何要让容铮拿着我大魏大好儿郎的性命去拼。
只是不知道,这顾长歌是否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能让我遂愿,手刃容铮之后便归到山水中去。”
这是容君南最后的顾虑,若是他真的拱手让国的话,凌奕寒那般的人真的能放他去吗?真的能放过那些无辜的人吗?
“这我也说不准啊。”点风伸手弹了一下那剑,数十年未出鞘,竟然还能如此光洁锋利。
点风推了一下容君南的手,示意他把这剑收回去,“她有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的头脑够好使。
容铮里三圈外三圈的把她看住,她竟然还能想到这种方法把消息送到我们手上,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把消息传到梦兮微手上的。
我更是完全想不明白,梦兮微是如何知道我今日一定会造访摄政王府。”
其实不仅仅是点风想不明白,连一直跟在顾长歌身边的七月和楚轻都有点想不明白了。
七月拉着顾长歌逼迫她一定要让她把自己的计划给说出来。
顾长歌一边躲着她的黑手,一边道,“你就不怕隔墙有耳啊?”
一句话打消了七月所有的好奇心,公主现在在做的事情,是谋天下,其中多少沟沟壑壑,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顾长歌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传递的消息有没有传递到容君南的手上,多日之前她进行了一场豪赌,给了梦兮微一方绢帕,说是若有一日自己被容铮所怀疑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的话,她就找个机会将这方绢帕送至容君南手上。
她并不知道梦兮微会怎么做,但是却给了她全部的信任,希望这一次自己没有赌输。
梦兮微也实在是佩服顾长歌的胆识,身在他国,四面楚歌必须要胆大心细,收到那方绢帕之后,她就让莫知每日都帮忙盯着点风的动向,终于成功的在其来摄政王府“闲逛”的时候将那绢帕给了她。
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不过就是一个刚好的巧合而已,其实连顾长歌心里也是万分的没底。
所以她决定明日跟随容君南去祭天的时候,可以仔细的观察一下他的反应神色,如果他没收到的话,就得再找机会了。
可是顾长歌没想到,慕容憬竟然会把她看得那么紧,难道是昨儿没查到什么,所以更是不放心了吗?
“你用得着这么亦步亦趋的跟着我吗?”被慕容憬给跟急了,顾长歌终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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