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梵心诀,姬氏男子能活到成年的也不到两成,像我外公这么长寿的,更是少之又少。
本来按我的出身,姬氏的血脉并不算纯正,可我外公是姬氏嫡长子,我外婆身上也流着姬氏的血,到我这血脉竟难得的还算纯正,所以……”
“所以你担心意闲!”顾长歌的话还没说完凌奕寒就明白了,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驱使着她去呵护自己的孩子。
“女孩的成活率要高一些,顾神医说棋落虽然出生的时候受到了一些创伤,但是现在很是健康,可意闲血脉异常混乱,导致他经常忽冷忽热,可又不是生病。
我真的特别担心他,有的时候,他看起来真的特别憔悴,血咒是蛊,也是咒,就算是鬼爷爷也束手无策,所以我绝对不能让容铮毁了国祚。”
顾长歌的眼泪忍不住又下来了,她难以想象意闲离开她会是什么样子,更何况意闲还可能是她和凌奕寒之间唯一的儿子。
“别哭,你一哭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凌奕寒温柔的替顾长歌拂去眼角的泪水,他的整颗心都在颤抖,但是实在还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来把她留下。
那,既然不能阻止她去,就和她一起去吧。
“我和你一起去。”凌奕寒捧着顾长歌的脸就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顾长歌闪着泪光看着他。
“不可以。”她拒绝的异常干脆,“国内刚刚糟此大创,根本就离不开你,而且我打算非常直接的出现在容铮面前。”
“你想怎么做?”凌奕寒很慌,他好不容易感觉将她稳稳的捧在手上了,现在却要自己放开,真的是太让人难受了。
“随便寻一个罪名,将我送往骊山闭门思过,容铮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将我劫走的机会。”顾长歌的手攀上凌奕寒的手,双手交叠着,顾长歌紧紧的靠在他的掌心上。
“我要以顾长歌的身份,以最被动的身份出现在容铮的面前。”
“是谁告诉你,容铮派了人安插在宁安想要趁机劫走你的?”凌奕寒的眼睛里冒着光火,他已经不能阻止顾长歌做什么了,但是他仍旧心中郁结,所以得找个人撒气。
“昂,我从楚轻那里问出来的。”顾长歌微微的笑,非常开心的出卖了墨尘墨大人,前两天还看见楚轻一个人默默的生闷气,问也不说,八成是和那个家伙有关。
墨尘!凌奕寒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他记下了!
“我虽然不能和你一起去,但是我可以去到一个离你进一点的地方。”
凌奕寒眼神一转,顾长歌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想要御驾亲征啊,那墨尘一定能郁闷死,可是御驾亲征你也得处理完国内的政务再去,这一次算我任性了,你可不能任性。”
顾长歌那个一脸正经的样子,可是把凌奕寒给逗笑了,“你这丫头最是任性了,竟然还来教训起我来了,啊?
你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拦着你,我会替你安排的,但是,你要千万照顾好自己,虽然出现了一些嫌隙,可如果遇到什么问题,还是她最可靠。”
凌奕寒贴心的没有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但是顾长歌能明白他说的那个“她”是谁。
“好。”
冬雪在春色中消融,凌奕寒看着顾长歌不甚安稳的睡容,在昏暗中沉默。
孩子也睡得很熟,小小的,眉眼小小的像他,鼻子小小的,很翘挺,像她,凌奕寒就趴在一旁看着熟睡的棋落,他不敢惊动他,这个儿子他不太熟悉。
一出生就被顾长歌给带走了,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他并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可他却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他眼前了,那么可爱,不爱哭,不爱闹,连性格都像极了他。
而且他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能继承他江山的人。
但他病了,需要他的母亲冒着生命危险去为他求一条虚无缥缈的生路……
皇后失言失德,遣往国安寺礼佛,待太子年满周岁之时方可迎回。
这道圣旨出来的时候,别说是满朝文武,就连普通百姓都被惊吓的不行,皇上为了能够留住皇后在身边,那可是做出了最大的努力,甚至可以说不惜与天下为敌。
前段时间还有消息传出来说,皇上要为了皇后遣散后宫,现在这个什么情况,怎么就因为皇后失言而要被遣到国安寺去呢?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但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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