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要跳出来了,那一刻只觉得还有什么意义呢……”
凌奕寒现在都不大敢回想当时自己的心境,实在是太难受了,他自认为心里承受能力极好,他也知道顾长歌清楚局势,但是在她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他还是快要崩溃了。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你一定不会没有理由的这样说,要我惩处你,你想要做什么?”虽然很疲惫,但是在针对顾长歌的事情他还是保持着绝对的敏锐的。
“那句预言,会成真,不管是对你,还是对我,亦或是对大魏。”
“不可以!”顾长歌话还没有说完,凌奕寒就反应激烈的跳起来了,他死死的握住顾长歌的手表达着自己的坚定。
顾长歌也不说话,就那么定定的回望着他,安静的,坚定的望着他,不一会儿便弄得凌奕寒背后渗出了冷汗。
“你要做什么呢?就算不顾我,不顾自己,你也要顾顾孩子吧,何必要让自己如此身陷险境呢?”
“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顾长歌反握住凌奕寒的手,像是在汲取力量一样。
“什么事情,让你一定要身陷险境,舒儿,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要去魏国做什么?帮我吗?还是……”凌奕寒的脸上难得的浮现出疑惑的神色。
“可以说,是帮你,也可以说是帮天下苍生,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生灵涂炭,我不想看到无辜的人枉死,我不想看到流血漂橹的乱世。
曾经的那些年岁,我活得太过于轻松,那个时候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我只要开心就好。
可是这两年我活得太压抑,不过双十,我却像过了一辈子一样,而如今师父告诉我,我是她的外孙,我是无名道人的孙女,我是前朝的遗孤,我有凤凰的血脉。
我本来也不想去管,爱谁谁,前朝都亡了六十多年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可是那件事情,不能不让我往心里去。
那毕竟是国祚啊,是有凤凰血脉的人才能开启的国祚。
外公已经过了七十岁了,能打开国祚的人只有我了,凌奕寒让我任性一回,好不好?”
看着顾长歌这楚楚可怜哀求的样子,凌奕寒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顾长歌这一声声的外公真是往凌奕寒的心里扎刀子啊,他从来就没有想过,顾长歌竟然会是师父的外孙女,她身上竟然留着前朝的血。
她的母亲就是师父口中那个没能留住的孩子。
“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凌奕寒紧紧的握着顾长歌的肩膀,那份震惊是他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
“或许连外公也是和师……外婆重逢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吧,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顾长歌拨开凌奕寒掐的自己生疼的那只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封被揉的皱巴巴的信。
“这是我,几天前在那个放玉玺的盒子的夹层里找到的,看样子,师父……她老人家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我,最终她还是把这个藏在了夹层里。
如果我找不到也就算了,可是竟然被我找到了,我也曾经想过,就当做不知道,没见到过,但是我做不到。”
凌奕寒颓然的坐下,拿着那封信的手都在颤抖,“凤凰的血脉……你母亲知道自己的身世对吗?所以才会派月影卫去查那件事。”
顾长歌从来没有见过凌奕寒这个样子,震惊,不可思议,还有,绝望,但这些都是应该有的,他起码比她自己刚知道的时候表现的要镇定。
“我原本也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因为陨星的降临,所以容铮才会把这件事情搬出来,以平息国内民心的恐慌。
可我母后去查过,这是我七月那里得知的,我母后当年调查的结果。”
顾长歌擦了擦自己不争气流出来的眼泪,又从袖中抽出一纸书信出来,“这是七月所知道的全部,那不是一个传说,那是真的。”
凌奕寒竟然不敢伸手去接,多久,都没有感受到胆怯的滋味了?他竟然不敢去看。
顾长歌看他犹豫不决的样子,干脆把信纸摊开放在他眼前,“毗邻东海的那座凤鸣山,真的藏有国祚,也因着山中的国祚,龙泉之水有不可多得的药用。
前朝绵延六百年,为守国祚入口处尽是奇门遁甲,烟瘴蛊毒,据查证五年前容铮便找到了国祚的具*置,只是因为无法开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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