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过都是些该死的人!”舒萦兮捂着自己肿起来的右脸,凶狠的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你以为是你赢了我吗?不是!是皇上赢了我,是兔死狗烹!皇上他心里最重的从来都是江山天下,他爱你,不过是因为你还没用成为他的阻碍。”
舒萦兮知道自己已经再也见不到天日了,她反而变得越发的清醒,“哈哈哈,我是杀了很多人,包括这个人我也杀!所有不能为我所用,对我有威胁的人,都该死!”
舒萦兮自己将她完美的面具撕的干干净净,变得疯魔起来。
“于我而言,你才是那个该死之人。”顾长歌的面色冰冷,楚轻有些担忧的看着她,刚刚舒萦兮的那句话也算是戳到公主的心底了吧。
“所以我落到了如今的地步,所以我惨不忍睹。但我就是下了地狱我也会看看,到头来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星耀盛世,长歌予之。我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我是他明媒正娶的皇后,我绝不会成为他的阻碍。”
顾长歌的眼睛里有种无所畏惧的自信和坚定,舒萦兮似乎看见了出入宫廷的自己一般,那时她便是如此模样。
为什么会到现在这样的局面,后悔吗?
这个念头在舒萦兮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她镇压了下去,不!她怎么会后悔?
“你要把我怎么样?”舒萦兮退回梳妆台那里,缓缓的坐下。
“我给你自行了断的机会。”
“我想见我母亲。”
“让你决定如何有尊严的死去,是我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那把秋颖带走吧。”
秋颖,瞎了,遭遇到多次的头部重击,导致她失去了光明,顾长歌将她遣送出宫任其自生自灭。
楚轻不理解这样的处理方式,“公主,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便宜她们?”
“她们主仆两个,太像了,喜欢权利和虚荣,充满猜忌和不信任。她们两个没有哪个是干净的。
秋颖舍不下舒萦兮的地位给她带来的那种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却又忍不下舒萦兮的大小姐脾气,她们主仆十年却还没有学会如何相处,因为她们两个都是极其自私的人。
秋颖虽说是舒萦兮的丫鬟,可早就是半个主子了,如今瞎了一双眼,去民间漂泊,那种落差和绝望感,比直接让她去死,要难熬的多。”
顾长歌摆弄着手上的红梅花枝,淡淡的梅香沁人心脾。
“那舒萦兮,就让她自行了断?”
“娘娘,染玉殿起火了。”镜匆忙来报,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惊慌之情。
“怎么处理的?”
“按您的吩咐,烧尽了。”
“去通知一声舒夫人,让她进宫来看看自己的女儿,你亲自去一趟,告诉她,她的女儿到底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顾长歌拿起剪刀把那斜溢出来的枝丫细细的修剪下去。
镜在那里愣愣的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忽然明白过来,“属下明白,我这就去办。”
顾长歌插好那一瓶,自己拿着摆到了喜欢的地方,楚轻在那里收着剩下的红梅,“公主,她竟一把火烧了自己……”
“因为她不想留下痕迹,任人摆布,她骄傲了一辈子,就算是死也要死的不同凡响。”
“那公主你这岂不是如了她的意,就该毫无尊严的死去,任人践踏。”
“何必做的那么绝呢?被人恩赐的死亡,被人恩赐的自己选择死法的机会,已经够了。”
楚轻捧着那些红梅愣了很久,最后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反正都结束了,那公主打算接下来怎么做?”
“逸王现在应该想趁着陛下处理舒家无暇分身,做些什么吧?”
“这些事情根本就不必公主您来操心的。”顾长歌的眼神忽然变得阴狠起来,“我需要月卫帮我去做一些事情。”
楚轻利索的翻身而起,单膝跪地,后宫之中女人之间的那份心计顿时四散而来,一股无言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伴着一丝梅香,顾长歌坐在软垫上,睁着一双无神的眼,趴在小几上。
不过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成为她的阻碍。
过往种种一幕幕的浮上心头,或许,舒萦兮说的是对的,又或许,今天自己的那种底气,是假的。
晚上凌奕寒来的时候,顾长歌正在逗孩子玩儿,乳母什么的都被她支走了,她怀里抱着一个,手上摇着另一个的摇床,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温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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