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到一声,她被我抛到舒适宽敞的能量床去,顺势转了个身,秀发蓬乱的俯卧床上,旗袍的下摆掀起来,露出大截雪白粉嫩的诱人大腿,用手支着头,向我报以一个充满挑逗性又带点慧诘的笑容,娇痴的道:“如果天天早晨醒来都看到你在我身旁,早晨会很美呢!”我在床边蹲下来,手肘枕在床沿,与她的视线处于同一水平,平静的道:“我想问一个很严肃的问题。不论你真只我的一夜情人,还是和我曾在废园对话过的宝瓶,我都希望你能慎重思考,谨慎的回答。”“宝瓶”的眼神变得深邃了,凝视着我,道:“有什么事这般严重呢?”我晓得面对的再不是什么一夜情人,而是宝瓶本身。从我在花花世界订下她的一刻,我已向她发出挑战书。想得到涅尼迦南之星,她必须赴会应战。
我道:“你到现在仍没法掌握真正的我,对吗?”宝瓶道:“你要说的就是这方面吗?”我沉声道:“我真正想说出来的,就是既然你没法测探我的心,怎可能从中提取资料,在废园重现最能感动我的事物?松树、杨树、柳树、榆树、桂树,至乎梅、兰、菊、竹,每种植物都是六千多万年前在圣土曾陪伴我度过最后岁月的植物。还有是挂在墙上那些人类画师的作品,我认得的是《星夜》,你是凭什么模拟重现它们?”由说出松树的名称开始,我改采银河语,因为在阿米佩斯语中,根本欠缺这一个个的名称。我一口气说出来,愈说愈激动,最后一句差不多是向她呐喊。
宝瓶自我开始讲银河语,娇躯开始抖颤,那颤震并不是肉体的抖动,而是能量处于不稳定状态下的波荡,令她影像模糊起来,物质和能量不住交替,再没法保持清晰的形体。
我倏地回复冷静,弹起身来,喝道:“宝瓶!”“砰!”宝瓶爆炸成满室光点,忽又聚拢起来,绕着我急速旋转,接着宝瓶的声音在我耳鼓内震荡,道:“开放你的心!开放你的心!”我怎能向不明来历的她撤去心的防御,而即使我开放心核,没有我的帮助,恐怕她连边儿都沾不上。我的心再非以前的心,而是与地母阳魂结合后的心。
我叫道:“先回答我的问题。”“飕!”代表宝瓶的光速离我而去,逸往外厅。
我追着她的尾巴,掠到厅堂处。
大门自动张开,光束穿门而去。我狂追至崖边,看着光束投入海中,消没不见。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的思感能尾随代表宝瓶的光束,直至她抵达藏身之地。到现在我仍想不通宝瓶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我一说银河语,她竟有消受不起的古怪情况,且要落荒而逃。
比尔的声音在我后方响起道:“真想背后赠你一掌,不过想到只是打碎一副假躯壳,这一掌就没法拍下去。”他来到我身旁,与我并肩立在崖边,不知情者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心不在焉的随口问道:“找到那浑球没有?”比尔愕然,道:“浑球?你是指变身大师。唉!恐怕他离开丫星系,我几乎将整个堕落城翻过一遍,仍找不到他。”又道:“你的一夜情人是不是短路失灵呢?”我奇道:“为何你会晓得?。”比尔若无其事的道:“刚才不但宝瓶的一夜情人全线失灵,连从没有出问题的甜心也陷于半瘫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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