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远较我们任何人工智能先进,等於知道揣摩主人心意的忠仆,事无大小,均处理得井井有条,默默为城里人打点一切。甜心是由众人供养,凡进城者,均要付入境费,盛惠两大个能元。「钱财」方面我不用忧心,因为锋原颇为富有,现在缠在腰间的能元袋囊胀鼓鼓的,足有近百个能元。囊内还包括藏在那里的梦还和锋原所谓的定情珠。
锋原的遗物尚有一对「能量刀」,给我装在手肘的位置,至於他的能量盔甲,因过度破损,已随他湮没,我只好改造自己的盔甲,外形无异,功能也大同小异,以免惹人怀疑。
入城有一定的手续和程序,在入境大堂进行,由甜心把关,过关后,我正式成为堕落城的一分子。
我离开设在蓝海船坪的入境大堂,飞度大海,依甜心的指示,先到被称为「圆门」的建筑物,进一步了解堕落城的情况。圆门是任何初到此境的菜鸟必访之地,透过里面的设施,可下载堕落城的玩乐指南到脑神经内。更重要的是让躯壳接受堕落城独有的「物身改造程序」,经改造后的阿米佩斯人,等於大程度的还原返祖为银河人,重享「低等」物欲的乐趣、原始的感觉。由此可见阿米佩斯人对银河文化的疯狂迷恋。物极必反的情况自古皆然,我便曾偕美阿娜躲到圣土一个原始森林,过了十多个地年原始野人的瘾。
思感网撒出,搜索大黑球和星鸶的影迹。
锋原遣下要我交给美女采采的定情珠,四分之一个拳头般大小,却肯定非寻常之物,以我现时的识见能耐,亦没法弄清楚它的玄虚。只知道是凝结成球的能最体,处於绝对的静态,我尝试以极子能分解引发,却没法破入它的结构。我有个直觉,不老实的人临死仍变不了本性,锋原在此珠上是有隐瞒的,绝不如他所说般简单,加上他死前言词闪烁,更添事情的扑朔迷离。由此推论,采采亦非堕落城最什感迷人的美女那麽单纯。
我收回思戚网,暗叹一口气。
难怪绝色在浪人城没有察觉到我和大黑球的存在,痛失干掉我们的良机,此刻我深有同感。
思感神经是透过对感应网上能量的结构、变异、位置的变化、形态,凭经验和识见,作出最接近事实的分析。例如大黑球在网上某处与敌动手,我因熟悉大黑球的能量动态,可以辨认出是大黑球,但不是真的看到他。故当他处於常态,混杂在以千万计的阿米佩斯人中,又经我即将体验的「物身改造程序」变化了真身的官能,想纯从能量形态去分辨出谁是大黑球,与大海捞针差不了多少。但奇怪的是连他的飞船也没有影迹踪。
「呵!」我飞进了圆筒形入口,一股能量立即紧攫着我,甜心柔美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道:「欢迎你成为汤姆隆那丹城的快乐人,在这里没有过去,没有将来,只有现在。当你从城门的另一端飞出去后,你将是全新的生物,过去於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开放你的神经,开放你的心,开放你的身体。」我在直径十个身长的圆形长廊缓缓飞行,不住深入,陷身圆门充满色光如幻似真的天地里,粒子有组织地一浪一浪冲击着我物质的真身,改变我的分子结构,大幅增加水分子的含量。
这是一场进化的脱衣秀,时间不住往过去调拨,一层又一层剥掉进化的「衣服」,最后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人性」,於我这个人类来说,尤具深刻的意义。对阿米佩斯人来说,只是化身为人类的超卓技术和手段,於我则是重返五千多万年前的银河人状态,变回那时受爱恨和欲望支配的伏禹。
血液重新在我体内滚动,皮肤充满感觉,所有感官从极子能量的层次回复到物质的水平,感受的奇异,不是任何语言能形容其万一。
难怪大黑球甫离开隆达美亚的海洋囚室,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他千辛万苦改造自己为阿米佩斯人,为的也是这个玩意、人类独有的经验。我为人类的生命形式感到骄傲,可惜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偷欢。
义。开放你的神经,开放你的心,开放你的身体。」我在直径十个身长的圆形长廊缓缓飞行,不住深入,陷身圆门充满色光如幻似真的天地里,粒子有组织地一浪一浪冲击着我物质的真身,改变我的分子结构,大幅增加水分子的含量。
这是一场进化的脱衣秀,时间不住往过去调拨,一层又一层剥掉进化的「衣服」,最后剩下的就是「赤裸裸」的「人性」,於我这个人类来说,尤具深刻的意义。对阿米佩斯人来说,只是化身为人类的超卓技术和手段,於我则是重返五千多万年前的银河人状态,变回那时受爱恨和欲望支配的伏禹。
血液重新在我体内滚动,皮肤充满感觉,所有感官从极子能量的层次回复到物质的水平,感受的奇异,不是任何语言能形容其万一。
难怪大黑球甫离开隆达美亚的海洋囚室,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就是这里。他千辛万苦改造自己为阿米佩斯人,为的也是这个玩意、人类独有的经验。我为人类的生命形式感到骄傲,可惜只有我一个人默默偷欢。
每深进些许,我就变化了一点,生理和心理均被改变,感觉越来越熟悉,充满着得而复失的欢娱,这样全新体验的“度假”,是我事前没想过的,别开生面。忽然间我充满了生趣,不论是找寻大黑球,又或为锋原找寻采采献上定情珠,都不是苦差而是乐事。我就像飞过时光和进化倒流的神秘通道,在平凡和超卓、卑俗与神圣的交叉点翩然起舞,现实与逝区的梦,一时间已难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