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认识。”
停了片刻。
“我们到底找他干什么?”
“打听消息。”
“他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些?”
“她也不知道”
“那我们还找他干什么?”
“她有办法知道。”
噎住。
“他到底是谁?”
“你不认识。”
终于,杨念晴绝望地放弃了试探,有气无力道:“你到底要怎么才肯说,故意钓我胃口!”
“钓胃口?”李游看了看她,忽然笑了“其实想知道也容易”
“怎么?”
“到了临安,自然就知道了。”
抓狂!
“你”“若是请我吃饭也可以。”
“好!”大喜。
“可是你有钱么?”
“没有。”
“所以还是不行。”
杨念晴倏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怒了:“你耍我?”
“岂敢,”李游往椅子后一靠,摸摸耳朵苦笑:“这一路上在下的耳朵至今还没聋掉,实在是运气。”
“活该!”
“在下只是担心,”李游叹了口气“倘若在下不幸聋了,有人叫救命的时候,只怕就有些麻烦”
杨念晴愣了愣,冷笑:“你威胁我?”
“不敢。”
堂堂一现代女性怎会轻易被他威胁,当我是吓大的?士可杀不可辱,死就死,说不定死了还能穿回去呢!
杨念晴豁出去了:“你以为我怕?”
“自然不怕,”李游立刻摇头,瞧着她一本正经道“只要姑娘一声大吼,凶手必定掩耳逃走了,又怎会害怕。”
。
杭州乃是著名的古都之一,历代文化名城,古迹遍布、景色秀丽不说,何况又是在商贸繁盛的宋代。西湖上,游艇往来,画舫游荡,与那无数亭台楼阁相映生色;坊巷间,酒肆茶坊遍布,歌馆青楼林立,其间更有早市夜市,热闹非常。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这里是天子脚下,偏安的乐土,这里是有钱人的天堂,颠鸾倒凤、纸迷金醉的生活都可以在这里实现,哪管它北方的故都与失地。
杨念晴与李游二人进到城里,已是十月三日。
她随李游在一个名叫“鸿雁来宾”的客栈住了下来,时已入冬,整个临安城却感觉不到半点冷颓之意。杨念晴赞叹半日,也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朝代正是南宋。看来没钱人在这里很难混下去,跟着有钱人就是好,住的地方都不是用铜钱计算,而是二两银子一天,虽然赶不上现代五星酒店,却也难得的舒适,何况这二两银子,在这个时候足够普通百姓省吃俭用过上近半年了
泡了个舒适的澡,躺在床上,闻着清幽的檀香味,杨念晴在心里骂了半天奢侈,骂得累了,决定还是抛弃前嫌,主动去找李游商量事情,因为她实在很好奇那位神秘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哪知她刚踏出房间,就发现李游站在门外,看上去他已换了身衣袍,虽然还是白色,却莫名显得更明朗张扬了些。
他这是要出门?
帅哥就是养眼!杨念晴小小地感叹了一下,立刻发现那俊逸的脸上,神态与平日有些不太一样,想了想,她终于发现了根源——平日他总是副有趣玩笑的模样,哪里想到他也会有如此正经的时候,好象还带着无奈之色。
是去拜会那位神秘人物?
想到刚刚抛弃的前嫌,杨念晴立刻迎上去打招呼:“嗨,去哪里?”
见是她,李游果然停下来,又换了副有趣的模样:“找人。”
她正等着这句话呢:“我也去。”
哪知,李游摇了摇头:“你不去的好。”
“怎么,”杨念晴立刻瞪眼,一脸不悦“不是说到临安就让我知道么,又想反悔?知不知道什么叫信用?”
“知道,”李游苦笑“但那地方只怕你不敢去。”
“切,再危险的地方姐姐我也见识过,”难以求证的大话是可以吹得面不红心不跳的,她冷笑“上刀山下火海,你哪只眼睛见我不敢了,是故意找借口不带我去吧?”
李游不再说话,只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修长的双目一眯,又露出那佛祖拈花般神秘动人的笑容。
杨念晴顿觉不妙,警惕地退了两步。
“在下要去的地方”他满脸玩味之色“你果真要去?”
不拿自己当暗器就好,杨念晴暗暗松了口气,几乎要抬手去擦额头:“当然要去。”